情郎錯上身(不愛你也難) 第2頁

明智問道︰

「這麼說來,衛紫衣是當今武林的大紅人了?」

秋莫離笑著點頭稱是。

秦寶寶奇道︰

「他的名號真古怪,既是『金童』,為何又稱『閻羅』?」

秋莫離有心為難他,反問道︰

「你猜呢?」

秦寶寶白眼道︰

「我就是不想猜才問你呀!」

明理點頭道︰

「對,不要叫寶寶猜,方丈大師不喜歡寶寶太過聰明。」

秋莫離自然也明白原因,不敢勉強,續道︰

「衛紫衣這個人我沒見過,但關於他的傳說倒是不少,『金童』是指他的外表,『閻羅』則反射他做事的手段。他大約三十左右,外表看起來卻像不到二十歲的後生小子,一張臉尚透著天真氣息,看到他的人,一點也不會將他連想為武林中人。他使一柄銀劍,平常將劍纏在腰身,看起來就像腰上的裝飾品,再襯以臉上那抹忠厚的微笑,溫柔的眼神,不知道其底細的人,只怕打死他,也不會相信他是『金龍社』亦是所有江湖綠林道的巨霸!」

吁了口氣,『絕掌』秋莫離接著道︰

「『閻羅』的起號很玄,衛紫衣雖然出身綠林,但白道英雄對他卻不排斥,因為他出污泥而不染,善惡分得很清楚,只是手段太毒辣了些,處理他所遭遇的問題時的那份果決凶狠令人驚訝,所以和他有過節的人就稱他『閻羅』,一傳下來,就變成『金童閻羅』這個名號了。」

一陣沉寂回蕩,和風吹在人身上很是舒爽,在座人人皆在和衛紫衣神交,將他幻想成自己理想中的英雄。

秦寶寶低聲道︰

「衛紫衣倒不失為一名英雄,也可以稱得上好人了?」

秋莫離微微點點頭道︰

「原則上是對的。但是,如果他出身於白道的名門正派,而處事又不那麼凶狠毒辣,就更完美了。」

秦寶寶重重哼了一聲,道︰

「白道人物披著仁義表皮,懷著豺狼虎豹之心的大有人在,那種人才陰險毒辣,害人於無形之中,令人防不甚防。再說對惡人慈悲等於害了好人,對壞人凶狠毒辣宛如對好人慈悲,秋大哥出身少林,限於名門正派的臭規 太多,口頭上自然不好贊成衛紫衣的行事方法,說不定心理上早就將他視為偶像了。」

秋莫離真是哭笑不得,看秦寶寶只有十二、三歲年紀,小小毛頭一個,天真古怪,調皮搗蛋,十足的惹事精,少林寺上至掌門方丈,下至廚役佣工,人人當他是寶,集寵愛於一身,自然養成一股嬌氣,看起來更加可愛。但是他人小表大,常常發些驚人之語,令人啼笑皆非,要罵他,沒有他的伶牙俐嘴,要打嘛,又於心不忍。堂堂七尺男兒,卻拿一個小頑童沒辦法。

明智、明理暗暗好笑,對這種事他們可是司空見慣,不開口方能明哲保身,還是明月比較慈悲,為他解危道︰

「秋師兄,可別只顧談論衛紫衣,再告訴我們最近江湖中又出了那些杰出人物,好讓我們得飽耳福。」

『絕掌』秋莫離感激的看他一眼,繼續說著武林中的趣事,明智、明理及明月听得津津有味,連連點頭。

秦寶寶表面上宛似听得入神,心里卻在想自己的事︰

「如果我有衛紫衣那樣的哥哥多好。大和尚叔叔天天逼我念經,念得我頭皮發麻,連念法都還搞不清楚,不如下山闖江湖去。少林寺的弟子雖然都對我很好,但總覺得不像哥哥那麼親,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衛紫衣會跟我『有緣千里來相會』,……嗯,就這麼辦,嘻嘻……」

想到得意處,小孩兒畢竟城腑不深,居然忍不住斑與得嘻笑出來,這一笑,才警覺出了紕漏。

幸好秋莫離正講到有趣的地方,明智、明理及明月也正在笑,否則豈不露了馬腳,秦寶寶暗道好險,心想被他們知道了,走得成才怪。笑歸笑,心里正在慢慢計劃要如何瞞過大和尚叔叔,因為茅草屋離掌門方丈禪房不遠,如無精密的計劃,有所動靜,那瞞得過少林第一高手的耳目。

想了又想,心中已有月復案,決定趁晚上到山下進膳時偷偷溜走,方是最安全之道,以便尋找『心目中的大哥』。

七月,夕陽如火,烈日的餘威仍在,人和馬都悶得透不過氣來。

四人四騎兩兩成雙騁馳於官道上,一式的紫巾紫衣,武林中人一望即知是江湖上某一幫會的制服。

前面兩騎士看起來宛如父子,老的四十多,少的未二十,長者胖又貌不揚,幼的瘦且俊,後面兩騎似是隨從。

大熱天里騎在馬上的確不舒服,馬上四人都有點吃不消了,頻頻用汗巾拭汗。尤其是前面兩騎中那位福泰的中年人更感難受,右手執,左手忙著用衣袖扇風,本來,身軀胖大的人就比較怕熱的。

埃泰的中年人向身旁的少年人求道︰

「我說魁首,大當家的,行行好,我們就在前面的市鎮歇一晚吧!明天早點趕路,一樣可以如期回到總壇。」

耙情他們不是父子,而是有上下尊卑之分的。

後面兩騎中那位總是笑咪咪,年約三十的漢子,『快刀』馬泰听在耳里,覺得很不是滋味,忍不住調侃道︰

「咱們『子午嶺』三領主『銀狐』席如秀席大俠,居然也會有受不了的事,真可謂『狐落夕陽被火」太陽﹝欺。』」

『銀狐』席如秀斥道︰

「好個沒大沒小的鬼馬泰,誰說我受不了,我是怕咱們魁首太過勞累有礙健康,才提議歇一晚。」

『快刀』馬泰吃吃笑道︰

「我看不是吧?三領主大概又犯了七年之癢,想想明天就可以回到『子午嶺』,領主夫人馭夫有術,今晚不找姑娘更待何時?不過,您老放心,只要魁首準許,我們絕不會去告密的。」

席如秀老臉一紅,怒道︰

「狗嘴永遠吐不出象牙,為什麼你不學學你的伙伴戰平,看人家多麼穩重不苟言笑,將來成就必定在你之上,哼!」

對於席如秀和馬泰那兩張嘴之善斗,衛紫衣早就習以為常,听多了怕耳上生繭,乾脆就來個不聞不問。

馬泰見席如秀發怒不敢再放肆,畢竟他是魁首之下三大領主之一,開開玩笑即可,卻不能亂了上下之分,忙笑道︰

「三領主請息怒,小的一向有口無心,領主是知道的,也只有像領主這般平易近人,待屬下如家人的好上司,我才敢如此放肆啊,像大領主,二領主總是一本正經的,我那有這個膽子跟他們談論家常隱私。再說,我和老戰都是魁首的近身護衛!升不升級,也就無甚重要的了。」

席如秀生平最愛人家贊他平易近人,因為他是『子午嶺』上最愛耍威風的一個,平日畏妻如虎,無法享受『大丈夫』之樂,只有在屬下面前才有耍威風的機會,卻又怕屬下口服心心不服,所以只要你贊他平易近人,包準寒冰溶解也沒有他臉上怒容消失得這般快,除此之下,他倒不失為一名好領導人物,對『金龍社』的功勞更不可數計。

行行說說,小鎮已近在眼前,天光尚亮,還不是萬家燈火的時候。席如秀一顆心提在心口上等衛紫衣的指示。

『殺無赦』戰平問道︰

「啟稟魁首,是要繼續趕路?還是在此鎮宿一晚?」

「金童閻羅」衛紫衣望了望天色,道,

「再趕一程好了,我們已出來太久,『金龍社』有多少事情等著我處理呢,忍著點,繼續趕路吧!」

『銀狐』席如秀忙道︰

「啟稟魁首得知,今晚若錯過前面的市鎮,再往前幾百里內,恐怕將會找不到歇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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