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成雙 第16頁

寶兒的注意力立刻被引到項毅珩身上。「噩夢?到底是什麼噩夢會如此困擾他?」她喃喃地思索著。

自從有過親密行為和「特權」後,項毅珩每天都會索求寶兒的吻,而且當然不止一次。

因為他不但有她之前的承諾,而且他現在的身份還是她的未婚夫,當然擁有絕對的「索吻權」。

就像現在,他又借機將寶兒叫進辦公室來個「提神吻」。

他最喜歡看她被吻得嫣紅的臉頰和迷蒙的雙眼,看起來有種純真的性感,每每讓他差點「越線」。

「你……接吻的……名目……越來越、多……」寶兒上氣不接下氣地嘟嚷著。

罷開始只是早安吻,接下來又有午安吻、晚安然後又有下午茶吻,現在竟又創造出一個提神吻!

所謂的提神吻,就是只要他精神不濟,她就得隨時獻上香吻替他提神。

最夸張的是他每隔半小時就叫她進來「提神」,哪有人這樣的啦!

「沒辦法,誰教你太迷人了。」說著說著,他的唇又湊上來了。

「不行啦!」寶兒一把推開他的臉,「你等一下要開會耶!」

「再一次,一次就好。」項毅所使出討價還價的招數,雖然用了很多次,但還是每次都成功。

寶兒躲他躲得遠遠地。「不行,你每次都這麼說,可是都不止一次。」上當十幾次,她總算記取教訓。

他壞壞地瞅著她問︰「那你喜歡我的吻嗎?」

「嗯。」雖然覺得不好意思,但她還是老實回答。

「有多喜歡?」他最喜歡看她滿臉通紅,又不得不老實回答的嬌憨模樣,非常逗人!

她的聲音細如蚊蚋。「很喜歡。」她若不喜歡他,又怎麼會每次都讓他得逞?

「那我呢,喜不喜歡?」他得寸進尺地想得到更多,因為他發覺自己缺少安全感,對她在乎的程度越來越深,卻始終無從得知她對自己的感情深淺,只因她不像其他女子一樣會粘人,也從不要求。

她不要求禮物、不要求陪伴,也不要求愛情,她的淡然讓他不禁懷疑她是否對他有情?

他當然知道她多少有些喜歡自己,否則她絕不會讓自己吻她,但到底有多少呢?他完全沒個底。

項毅珩認為自己對感情的需求已經夠淡了;沒想到,寶兒更是無關緊要!

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到戀愛中女人的韻味,只有在擁吻之後,才會展露短暫的嬌羞嫵媚,所以他才動不動就制造親吻機會,想借機確認她的情感。

她未語先羞地點頭。「嗯。」

「真的?」他再度將她拉進懷里,認真地問︰「有多喜歡?」

「哎呀,你別問了啦!」她滿臉羞赧地轉換話題,「大家都在會議室等你了,還不趕快過去。」

他最近的問題讓她越來越無法招架,總是不知該如何回答。

而且奇怪的是她現在只要看到他,就會不由自主地心慌意亂、心跳加速,好像心髒都快蹦出來了。

她不懂她是怎麼回事,不過她知道自己失常絕對跟他有關,因為只要遠離他的「勢力」範圍,她就會立刻恢復正常。

「是、是、是……老婆大人。」項毅珩听話地站起身來。

「我們還不是夫妻。」寶兒認真地糾正他。

「差不多啦,反正我們現在已經是未婚夫妻,只差一道結婚手續而已嘛!」他在朱家父子來公司鬧的當天,就立刻去選焙了一枚鑽戒作為訂婚戒指,如今正戴在她手上呢。

「這就差很多!」對于婚姻觀念,她屬于保守型。

「有一張結婚證書又如何,難道就能擔保婚姻不出問題嗎?」他不但不是婚姻擁護者,相反,他並不相信婚姻。

若不是遇到寶兒,他可能終身不婚。

「在婚禮上彼此交換誓約,互相托付終身,我覺得那是代表雙方對婚姻慎重的態度。」對她而言婚姻是神聖的,並不是愛情的附屬品。

很多情人都將婚姻視為感情的終點站,認為只要感情談到一定程度,就必須走上婚姻這條路。結果在面臨婚姻的現實面時,才推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仿佛婚姻是造成愛情死亡的凶手!

但她認為夫妻雙方有足夠的認知,才是維持婚姻的最重要元素,因為婚姻比戀愛多了一份責任感,不再只是談情說愛而已。

「你太天真了,如果每個人都那麼重視婚姻的話,離婚率也不會居高不下!」他無法認同她的說法,並不是每對夫妻都能從一而終恪守對婚姻的誓言。

「你好像並不贊同婚姻。」她感覺得到他對「婚姻」這兩個字,似乎有著深仇大恨。

「我不相信婚姻。」跟寶兒在一起久了,他說起話來也越來越老實。

「那你為什麼要跟我訂婚?」純粹好奇,絕非抱怨。

「因為我需要你,如果不跟你結婚,我絕對無法得到你。」他很清楚以寶兒保守的個性,再加上朱家眾多強壯的保鏢,若不按照正常程序一步一步來,他絕對會死得很難看。

雖然他的回答仍然毫無保留得老實過了頭,完全跟浪漫絕緣,但寶兒听了反而安心,因為這是實話。

「對了,我爸又在問我,何時你父母會正式過來我家提親?」朱爸爸已經問了好幾次這個問題,雖然他有給訂婚戒,但畢竟沒有舉行訂婚的儀式,雙方家長也沒見過面,還是不算正式。

原本還嘻嘻哈哈的項毅珩,在听到寶兒提起父母時,突然神色凝重地站起來,找個借口回避,急匆匆地逃離。「我要開會了。」

「奇怪,為什麼每次只要一提到他的父母,他就開始回避?」寶兒納悶地喃喃自語,「莫非,他和他父母處得不好?」

沒想到一向少根筋的寶兒,這方面的感應還挺靈光的!

「呼……毅珩還沒、沒來嗎?呼……」醫院的高級病房中,有名男子病容滿面,氣若游絲,還不住地喘氣。

他就是項毅珩的父親,項百強。

雖然才不過六十歲,但由于病魔纏身,像是七十好幾的老人家。

「你別做夢了,那個沒血沒淚的人!你住院那麼久,他從沒來看過你,還不是只要你的錢而已,你竟然還傻傻地把全部財產都交給他,真是笨喔!」坐在一旁叨念的是魏金鳳,項毅珩的繼母。

她已有五十歲了,但因為保養妝扮得宜,看起來還不滿四十歲。

「別說了,這、呼……不能怪他。」一切都只能怪自己!

魏金鳳不滿地叫囂︰「不能怪他,你的意思是只能怪我嘍?你別忘了,這件事你也有分!」

「沒錯,呼……這都是……我的錯,所以我才有這種……現世報!呼……」說完這番話仿佛耗盡所有力氣似的,他喘得更嚴重了。

魏金鳳不但沒有打算起身探顧他的身體,還大聲地咆哮叫罵︰「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也詛咒我得現世報,是不是?嫁給你後,我不只要看那小表的臉色,現在還要照顧你這老病表,這就是我的現世報!」

「那、呼……你可以……呼、走!」

「沒有得到足夠的錢,我是不會走的!」魏金鳳的臉上有著明顯的不甘心,若不是為了錢,她早就離開他了,怎麼可能還會跟著來醫院?

想當年要不是看他有錢,她也不會跟著他。不料沒名沒分跟了他好幾年,好不容易才盼到他將自已迎娶進門,卻又發生一連串的事,讓她始終無法真正當家。

其中最讓她生氣的是幾年前,他突然宣布退休,並將所有財產都留給項毅珩;而她這個太太竟然只有分到幾百萬現金和一間房子,這怎麼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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