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奪密碼 第5頁

只可惜,「他」壓根兒不理睬她的抱怨,「我沒當蟑螂,你就該偷笑了咧!還嫌!」

「喲!那我還得感謝你?」

「不客氣!」「他」地響應。

見狀,氣得童維真差點咬碎一口貝齒。給他三分顏色,就給她開起染坊來啦?真是可惡!

她又回歸正題,「你陷害我!」

「哪有,我都已經跟你說了,要換個身份呀!」「他」無辜的喊冤。

「才不是這檔事呢!」她沒好氣地揮揮手。「你沒告訴我,于老頭的曾曾孫子是于子山。」

「呃!有差嗎?」

「當然!」她白了「他」一眼。「如果早知道是他,我死都不答應你辦這檔事!」

「為什麼?」「他」雙手支著下巴,一臉好奇。

「因為……」她撇撇嘴,一臉彆扭,「他是我的前任男友。」更正確的說法,他還是她的初戀情人。

「真的!」「他」張大嘴,一臉不敢置信。「哇塞!沒想到你這麼早熟,才十七、八歲,就已經在『亂愛』了。」

她瞪了「他」一眼,「蒸的!還煮的咧!好吧!都告訴你算了,于子山不只是我的前任男友,他還是拋棄我的人。」

「嘎?」哇!這世界也太小了吧!

「所以,你說!我要怎麼面對他?而且由被他拋棄的前任女友替他系姻緣線,這種事不是很『那個』嗎?」

「嗯!的確很『那個』喔!」這一回,「他」難得和她站在同一陣線。

「所以,你也贊成我退出吧!」她小心翼翼地求證。

「不贊成!」「他」潑了盆冷水。

她氣得站起身來叉腰,「唉!你很沒有同情心耶!都跟你講會很『那個』了,你還要叫我做這種事,你是和我有仇呀!」

「我干嘛和你有仇呀?」「他」在空中翻了個身。

「那你干嘛不放過我呀?」她「赤爬爬」地質問。

啊在空中的靈體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翻斤斗。

「唉!你說話呀!吧嘛當啞巴呀?」

「我沒吃過冰淇淋。」「他」突地說道。

「呃?」這是什麼對話啊?

「我也沒去過動物園,沒有上過學、沒有讀書,也不會寫字……」「他」依舊翻著斤斗,「你會長大,可以騎腳踏車四處逛、可以和爸媽撒嬌、可以談戀愛、可以吵架、可以失戀……我都沒有,連名字都沒有。

「我只能夠在你的夢里,短暫地存在,沒有人記得我是誰,也沒有人知道我是誰,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我不會長大,只能看著你的變化,跟著你改變自己的模樣,假裝自己也跟著你成長。我好羨慕你……也好嫉妒你。」翻著翻著,「他」的身形由十多歲的少年漸漸地變成兒童,縮小再縮小,又成了幼童,依舊不停地翻著斤斗。

童維真咬著下唇,默默無語。她不知道「他」的心里竟然是這種想法。

不知該如何開口,她只好跟著「他」一起翻斤斗,一圈、兩圈……一直翻著。

看著她的舉動,「他」反而停了,「你干嘛學我啊?」

童維真對「他」扮了個鬼臉,小臉上嫣紅一片,又開始翻斤斗。

「他」一愣,不甘示弱地加快速度,比她翻得更快、更大。童維真望了「他」一眼,嘻嘻一笑,也跟著加快速度。

翻著翻著,她因動作過大而掉到床下。

「哎喲!」她痛叫的捂著腰,「不公平,你又沒有身體,不會頭暈!」

「他」大笑,指著她的矬樣,抱月復狂笑。「你好驢喔!」「他」的形體又變回十多歲的少年了。

童維真對「他」皺皺鼻子,「你高興了吧!沒良心的歹人!」

模模肚皮,她說道︰「唉!當回你的蜥……呃!變色龍啦!我們去廚房覓食,快點!」

「覓食?」「他」頓時眼楮發亮,鑽進綠色的身軀里,又搖頭擺尾變成「一尾活龍」。

拎起「它」放到肩上,童維真喊道︰「嘿嘿!走,覓食去!」

※※※

要不是于子山很確定他看到一個女孩和一只蜥蜴在廚房里大快朵頤;他的嗅覺聞到的是煎臘腸的味道,他的听覺更清楚地听見女孩哼的歌是布蘭妮的「BABY,GIVEMEONEMORETIME」,他會以為昨天的夢還沒醒。

綁了兩根小甜甜發型的童維真瞥見正倚在廚房入口的他,她朝他揮揮手中的鍋鏟,「早安!你的蛋要幾分熟?」

于子山揚揚眉,「半熟,蛋黃不凝固。」不客氣地坐到餐桌前,既然有人要當廚娘,他也樂得當食客。

低頭只見一只半黃綠色的「蜥蜴」盤據在桌面上,滿足地舌忝著碗里的薄荷巧克力冰淇淋,還不時舌忝舌忝唇角,顯示「它」的快樂。蜥蜴會吃冰淇淋!于子山戳了戳「它」,「它怎麼變色了?」他昨晚見「它」還是一身翠綠啊!

「蜥蜴」抬頭望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挪動四肢,移了個位置,向著他,大有不理這「無聊分子」的意味。

童維真竊笑了聲,將早餐放到于子山的面前,「因為它是『變、色、龍』!」所以,當然會變色呀!

再不澄清,她老哥可又要擺出「天才總不被人了解」的哀怨眼神了。

「變色龍!」于子山左右端詳「它」許久,擺出很不相信的眼神,末了,才以一種很侮辱的語氣,施舍地說︰「好吧!既然『它』自稱變色龍,那我就假裝相信『它』是變色龍好了。」說罷,他快手地舉高瓷盤,躲過飛撲而來的黃綠物體。

喲!「它」還是一只飛天蜥蜴咧!

于子山的俊目對上迎面飛來的凸出碧綠眼,互不讓步地瞪視。

「經過昨晚的事件,如果你听得懂人話,我也不覺得驚訝。」他喃喃地對「它」說。

哦!他們兩個槓上啦!

童維真捧著一盤水果沙拉,躲到一旁惦惦吃三碗公。

嗯!雖然這個身體是彩偶土像,不過還是要「呷飯」,才有「炮兒」。

還好!她這個孿生兄弟還有點頭腦,和于老頭「ㄎ一ㄤ」了張符咒,讓于子山不會把他們轟出家門,而現在那張符咒早摻在于子山的早餐里,讓他下肚了。嘿嘿嘿……「什麼名字?」于子生突地問道。「啊?」童維真楞楞地從沙拉盤里抬頭,「我呀?」

「我是說,變色龍……叫什麼名字?」她真是少一根筋的小女孩。「呃!這個問題嘛!值得好好研究、研究。」她皺起臉,努力地想著。

熊熊要取一個名字,她要去哪里生啊?

有了!「不然,『它』是變色龍,就叫『阿龍』好了。」嘿嘿!她真是個天才!

「阿龍!」他挑眉看著「它」。

綠色的小爬蟲對她的答案似乎也非常不齒,正努力地對他搖頭。不要叫「它」這個聳名!不要!「他」無言地吶喊。

于子山也對「它」暗暗搖頭。「阿龍」的確好聳!

如果以她的命名法,他們家的寵物不是叫「阿狗」,就是叫「阿貓」,說不定還有「大魚」、「二魚」、「三魚」……瞧「它」這副囂張的模樣,「叫『老大』吧!」于子山提議。

變色龍馬上大力點頭,表示贊成。

好耶!叫「老大」比叫「阿龍」來得有「炮兒」。

「待會兒吃飽飯,我送你去醫院。」于子山對她說。

雖然她看來身強體壯,不過基于道義上,他還是得盡一下責任才是。

童維真看看自己,「我又沒怎麼樣,干嘛去醫院啊!」她連塊淤青都沒有。

「外傷是沒有,就怕有內傷。」他的車蓋都撞凹了,她還毫發無傷。她是不必進醫院,他的車可要進廠大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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