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奇妙賴上你 第12頁

卓哉點點頭,「不錯。兵不厭詐,何況現今我的內力必須近半個月才能恢復,若巫山老妖再來襲擊,我們不是敵手。」他的武功雖然不差,但巫山老妖的功力更在他之上,又擅長妖媚之術,他們昨夜低估了她。

「那官府那邊……」金進寶問。

民間懸常,官府不會滇視,何況是這麼一大筆賞金,夠普通人吃上三輩子都吃不完。

「簡單,就告訴他們,巫山老妖捉童男、童女鍊妖木,把近來所有失蹤的案子都算到她頭上,不管是不是她做的。我們出金懸賞,宮府也樂得輕松。」金招財搶在卓哉開口前說。

卓哉點頭,目光冷冽,「我要把巫山老妖逼得走投無路。」

等昊星兒再度轉醒時,又過了隔日中午。

小伶已等在一旁,「小姐,你醒了。」她扶起昊星兒,「你先梳洗一下吧。」

昊星兒洗完臉後,小伶拿了一罐透明並泛著清香的藥膏為她涂抹。昊星兒身上的青紫讓她瞳大了眼,但她並沒有說話。

「你幫我抹的是什麼?」昊星兒好奇地拿過藥膏聞,有一股清涼的香味。

「這是閣主吩咐我替小姐抹上的,早晚各抹一回,淤血兩日就敬了。」小伶為她穿好衣服,「我去稟告閣主,小姐己經醒了。」

「喂,小伶……。」昊星兒還來不及阻止,小伶已經一溜煙跑走。

很快的,卓哉就來了。

他抱著她坐在膝上,嗅著她耳釁的梅香,惹得她腮邊泛紅。

「餓了嗎?我吩咐廚房炖了藥膳。」

「又要吃那些黑漆漆的東西了?」昊星兒哀出聲,「可不可以不要吃?」明知道她怕熱,又要逼她吃那些熱呼呼的東西。

「不行。你放心,我叫廚子炖了只土虱,不會有腥味。吃完了土虱,再吃碗冰糖燕窩就不熱了。」他滿意地看她不再閃躲。每回只要說到吃飯,就好像在虐待她似的,真是天曉得!

卓哉抱起昊星兒,往柳亭方向走去。她要曬點太陽才能盡快恢復元氣。

鉚亭里已擺著一桌膳食,不過,桌邊還坐了兩個圓胖的身影。

「你們在這兒干嘛?」卓哉冷眼看著左右總管。

金家兩兄弟捧著碗吃得西哩呼魯。

「吃補呀!合主,我們認識你這麼久,好歹也算是一起長大,替你做牛做馬那麼多載,你今天最好心,準備了這麼多美食慰勞我們。」金招財頂了頂金進寶,「寶弟,你說對不對?」就說他們倆前天夜里受的傷是有價值的。

金進寶嘴里塞滿了東西,說不出話來,只能咿咿唔唔地點著頭。

倏地,一口雛肉梗在喉嚨,憋得他滿臉通紅,連忙找水喝。

他模到一碗蓮子湯,咕嚕咕喀灌下一整碗才沖下喉嚨里的雞肉,撫著胸口喘了口大氣。「呼!還好,差點英年早逝。」

金招財不屑地嗤了聲,「禍害遺千年,害得死你才怪。」他不理會金進寶快瞪穿他的目光,看向昊星兒,「星兒,一起來吃,難得閣主今天良心發現。咦,你干嘛一直窩在合主身土?不熱呀?」這丫頭平時最怕熱了,怎還和閣主抱得那麼緊?

昊星兒漲紅了小臉,賞個大大的白眼給金招財,臉埋進卓哉懷里。

她也想自己走,不讓卓哉抱,可是……她腳軟嘛!謗本一點力氣也沒有,不讓卓哉抱,難道要她用爬的?

卓哉坐下,讓她坐在膝上。

他把一碗藥炖土虱拿給她,「吃完。」

昊星兒彆扭地轉動身子,細聲央求,「我可不可以自己坐?」金招財和金進寶都一直盯著她,還笑得很暖昧,真討厭!

他大手纏上她的縴腰,在她仍然酸痛的臀部捏了一把,換來她一聲輕叫。

卓哉在她敏感的耳邊呼氣,「你行嗎?」輕笑著看她更加羞怯,「有我當你的墊子還不好?」他把碗推到她面前,「吃完。」

昊星兒只能乖乖地動筷子。哼!是誰害她變這樣子的呀?

「好多刺。」昊星兒挑著魚刺,喃喃抱怨。吃個東西還這麼麻煩!

卓哉沒說話,俐落地幫她挑出魚刺。

南方人吃魚的機會多,個個都有一手挑魚刺、剝蝦蟹殼的好本領。他筷子一接一探,把刺挑得干干淨淨,看得昊星幾諒呼連連,鼓掌叫好。

看她可愛純真的模樣,卓哉忍不住在她頰邊親一下,讓昊星兒又臉頰泛紅。

金招財和金進實在旁邊看得眼珠都快掉下來。

哇!他們兩個真是進展神速呀!

說正格的,他們和卓哉一同長大,也沒看他對誰這麼溫柔過。眼前擺明了就是他們那個嚴肅又一年到頭繃著臉的閣主在「調戲」閨女。

「寶弟,你覺不覺得好熱?」金招財煽著煽扇,老天!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熱?

金進寶又灌下一碗蓮子湯,「恩,真的很熱。」不過,熱的可能不是天氣,而是眼前這對旁若無人的情侶。

突然一道熱液從鼻孔流下,金招財模模鼻子,「哇!我流鼻血了!」叫聲之淒厲使得池旁的鳥兒驚飛。

金進寶沒好氣地把他的頭仰起,「叫魂呀!流鼻血會死人嗎?」話才說完,他發現自己的鼻子也開始流下熱熱的液體。

「鼻血!我流鼻血了!」換金進寶鬼哭神號,看著手上的鼻血,還在柳亭一長跑來跑去,活像火撓著了。

金招財踹他一腿,還踹在他肥厚的上,「叫魂呀,是誰說流鼻血不會死人的?還好意思叫得比我大聲。」

兩兄弟看著彼此的狼狽祥,覺得他們好可憐。

怎麼老天爺讓合主開了竅;好不容易體恤他們兄弟倆一番,他們就落得如此下場?

「閣主,你該不會對我們倆懷恨在心,在膳食里下了毒吧?」金招財可憐兮兮地問。

金進寶捂著鼻子,「閣主,好歹我們兩兄弟也算促成了你和星兒之間的孽……呃,良緣,你不必這麼歹毒,這麼快就剷除我們,再怎麼樣,我們也對你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金招財和金進寶見卓哉不為所動,對望一眼,覺得他們倆真是可憐。

「寶弟!」

「財哥!」

兩人不禁互抱,嚎啕大哭。

「寶弟,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要向你坦誠一件事。九歲那年,我們去叔公那里拜壽,我打破了叔公的玉如意,可是我對他說我是進寶。還有,我每回去怡香院,都對姑娘們謊稱我是金進實。」

「什麼?」金進寶握緊拳頭,難怪叔公之後老是冷眼瞪著他瞧。他想一想,算了,放松拳頭,「我也要向你說件事。前年藍老爺不是有意把千金許配給你?有回我去白龍寺上香,看到一個漂亮姑娘,向前調戲了兩句,沒想到她就是藍家千金。她回去後向父親告狀,藍老爺誤會了,以為我是你,所以這門親事就取消了。」

金招財僵直了身子,原來他的姻緣消失得莫名其妙,始作俑考就是他老弟。他喘口氣,擺擺手,「算啦!咱們都快死了,計較這些做什麼?」

「財哥!」

「寶弟!」

「沒想到咱們不僅同年同月同日生,還得同年同月同日死。來生咱們再做兄弟吧!」

兩人再次相擁痛哭。

昊星兒一直睜大眼看著金招財、金進竇倆兄弟,小嘴微張。

她扯扯卓哉的衣袖,「你真的下毒?」不會吧!卓哉不像是這種人。

卓哉冷眼瞥過哭得哇哇叫的兩兄弟,諳調干擾,「我沒下毒。」他如果下了毒,還會端給昊星兒吃?

「還說你沒下毒?你看,我們都流鼻血了。」

金進寶忿忿不平地指著血流不止的鼻子,「星兒,你還吃,小心毒死你,讓最個惡人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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