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哥……」小芽如著火了一般,全身炙熱起來,嬌喘不已。
他愛憐的大手捧起她炙燙的小臉,俯下首,一口吞噬她嬌艷欲滴的小嘴。
「啊!」將干爽的衣物端上樓的黃月,不巧經過小芽的門前,更不巧的是,她還重重地滑了一跤,很不相識的撞上小芽的房門,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親熱中的一對人兒,猝然被驚動了,四唇赫然分開。
門並沒有被撞開,但,黃月深怕驚擾到小姐,提著一個籃子,呆呆的站在門口道著歉,才飛也似的溜走。
床上的人兒,動也不動了。
男的粗喘,女的陶醉,他們目不轉楮的彼此凝望著。
室內寧靜到連根針掉到地上,都清晰可聞。
東方玄武突然回過神來,機械式的離開她身邊。
老天!他做了什麼?他竟然做出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
難道他的疑慮是確實存在著?
他真的對她動了真情?
他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她了嗎?
難道他的心已經沉淪了嗎?
不!不會的,怎麼可能?
可是……妒意、、佔有……種種復雜難解的情緒,為何在在強烈的佔領著他心頭?甚至可怕的失去理智,差一點就佔有了她?
為什麼?
微弱的燈火映照著床上的嬌人兒,小芽一臉的迷醉,教東方玄武看了心憐,直泛起想要再親吻她香唇的沖動,更甚者親吻她柔女敕的肌膚,然後立即佔有她。
懊死!他不能再錯下去了!心中警鈐大響,令他抗拒似的退到門邊。
他竟然恨不得——恨不得能夠立即,將她一寸寸的揉進他的身體里面,包括她的靈魂。
他是如此發了狂的想要她!
這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佔有一個無知的少女?
他不該踫她的!這是不對的!
他。可以等她長大……
不!他在想什麼?少女崇拜般的情愫可以信任嗎?
有一天,她會突然夢醒,發現那曾有過的情意,不過是可笑的崇拜,那他東方玄武豈不成了罪人?
會這樣嗎?總之,他東方玄武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
他的眼里也倏地燃燒起兩簇怒焰。他氣自己的無恥,氣自己雜亂無章的思緒,為什麼他會為一個小女生感到迷惑而旁徨?
這一點都不像他東方玄武了!
握緊的拳頭青筋暴突,半晌,男人頎長的身影,頭也不回的旋身開門離去,留下仿佛已喝得醉醺醺的小芽。
「噢!玄武哥……」小芽將酡紅的小臉,深深地埋人枕頭里,眼底寫滿了幸福和眷戀。
不管他為何吻她,是情不自禁也好,是惡意侵犯也罷,在她的身上,已經有了屬于玄武哥的獨特氣味,那味道殘留在她唇上、在她肌膚上,也在她心上。
躲在被褥里的感覺,就好似被他擁在懷里,令她無可救藥沉溺其中。
她在床頭燈旁,找到了一支鋼筆,掏出被她壓在枕頭底下的小手巾,她在手巾上留下了幾行宇——
初戀.像草莓優格。
我恬靜-的嘗著滋味。
在你巧克力般的唇邊,宛若冰山的柔情間,
我燃起一簇火苗,
我盼……
盼望冰山融化時。
困意漸濃,鋼筆緩緩自她小小掌心里掉落在枕邊上,小芽合上沉重的眼皮,跌人了甜美的夢里。
☆☆☆☆
扁陰似箭,歲月如梭,三年彈指而過。
耶誕節即將來臨,大地冷風颼颼。
波濤洶涌的海上,帶著凍人的寒意,從海的盡頭,隨著浪花,呼嘯到島上,落葉四處飛舞。
窗口邊,小芽正低垂著眼睫,忙著織毛線衣。玄武哥不喜歡穿毛衣,毛茸茸的感覺讓他渾身不舒暢,可是,小芽仍堅持要他穿上,因為那是她用深情和耐心所織出來的毛線衣。
「汪汪!吱嗚——汪汪汪——」小芽的寵物——滾兒,活潑好動的玩著滾在地上的毛球,一會兒叼著跑,一會兒纏著跳,滾來滾去的,弄得毛線和它的身體,全糾結成一團了。
「瞧你做了什麼好事!」小芽看了好生氣,放下針線,罵著它,然後,翻過滾兒的身體,一絲絲的解開滾兒身上的毛線。
「知道你為什麼叫滾兒了吧?因為你就是改不掉這個壞毛病,老愛滾來滾去的。」小芽罵它的語氣雖然凶,眼里卻溢滿了對滾兒的寵愛。
「嗚……嗚汪……汪……」滾兒仿佛听得懂似的,兩眼無辜的看著她,企圖博取主人的愛憐。
小芽愛憐的抱起滾兒,輕輕的吻了它一下,她將小臉側貼在窗口上,望著繁星點點的海邊。
那兒,東方玄武正坐在海邊吹著晚風。
在他身邊有兩個艷如桃李的美女,成熟嫵媚、媚眼如絲。
一個跪在他身邊,幫他按摩小腿,還不時將切好的水果放進他嘴里。另一個則口含豎笛,動作優雅的吹奏出動人的音符。
十幾個僕人像站衛兵似的排列在兩旁,隨時等侯主人的差遣。
當東方玄武將大掌伸出去,那正在喂他吃水果的女人。
像是他肚里的蛔蟲,立刻恭敬的遞上進口雪茄,並躬身將雪茄點燃。吐出一口濃煙後,女人驀然將唇湊到他唇邊,獻上火熱的吻。
這一幕,使小芽的心充滿了像被萬箭穿心般的疼痛。
她咬住下唇,生氣的別開頭,一腳踢開地上的毛球。
「不織了!」蒙住小臉,小芽淚水直流,傷心欲絕的哭泣。
她很生氣,但奈何她的存在,在玄武哥心里,始終佔不下一點空間,得不到他的心,只會讓她感覺幸福離自己愈來愈遠。
而這一切都太不公平了!
五年來,她循規蹈矩,他要她往東,她就往東,他要她往西。她就往西。
他不許她交男朋友,他自己卻可以三妻四妾,天底下哪有這種事?著實令人太不服氣了!
尤其是近來的三年,每當她的身邊出現追求者,東方玄武便會出來阻撓,用盡心機驅逐,直到男孩們棄械投降、完全放棄追求她。
她對他死心塌地,他對她卻始終無動于衷,但對別的女人倒是很熱情。
說穿了,她妒嫉那些女人!她們成熟貌美、嫵媚動人,是東方玄武喜歡的標準典型,她自認沒有她們的嫵媚,可是,為什麼,她已經二十歲了,但她在他眼中,仍只是一個黃毛小丫頭?難道她永遠都沒辦法丑小鴨變天鵝嗎?
受夠了!她受夠他的女人了,他老是把女人往家里帶,她恨透他的風流,恨透他對她的無情!她要給他一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她有多麼的生氣!
小芽鼓起粉腮,大步大步的踩著地板,生氣的沖出臥房。
「小姐!你去哪?」黃月見她滿臉淚水,又跑得那麼急,連忙追了出去。
「哼!」小芽跑到花園前,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痕。眼楮如雷達般梭巡著四下。
「小姐,你要找什麼?告訴我,或許我能幫得上忙。」黃月實在好怕她跌倒,萬一弄傷了自己,對少爺就不好交代了。
小芽氣沖沖的用腳踢了一下消防栓的蓋子,然後扳開,把消防水帶和快速接頭給拉出來。
「月姊,快來幫幫我啊!」消防水帶卡住了,小芽使出吃女乃的力氣,像拔蘿卜般的用力拔。
「小姐!你拉這個出來做什麼啊?」黃月沒上前幫忙,錯愕的看著一臉快瘋了似的小芽。
小芽費力的一拉,終于把那條超級長的消防水帶給扯了出來,結果她整個人也跌坐在地上了。
由于豪宅的坪數驚人,是以,東方玄武請專人設計出一種特殊的消防系統,消防水管特別經過加長制造。
「小姐!」黃月忙不迭上前將她扶起。
「等我數到三,你就把水打開,知道嗎?一!」小芽將消防水帶用的快速接頭,接駁在消防栓閥上,然後俐落的拔地而起,把消防水帶夾在腋下,轉身就跑,還一邊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