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婚公主 第6頁

令狐世家經常做出能人所不能的事情,他們世世代代的豐功偉業都被天下人所歌頌著,因此皇上對令狐戢史是器重有加。

「謝皇上。」令狐戢笑容可掬的欠了,便坐定身子,「不知皇上夜召微臣,可是為了遼北之事?」

「不,今夜不議政事,朕召愛卿是另外有事商討。」皇上苫惱的皺起眉頭。

「皇上請說。」

「朕決定貼出皇榜,替咱們大宋的三位公主拋繡球征婚。」

「喔?」令狐戢暗地思量著,公主征婚關他什麼事?何以讓皇上夜不成眠,子夜時分還緊急召他入宮?

令狐戢蹙起劍眉,憶起九年前,和長公主在御花園邂逅的那一幕,他不自覺的搖了搖頭。

坦白說,他向來對公主沒什麼好感,直覺公主就是和野蠻劃上等號的。而長公主就是最好的實例,她既野蠻又不講道理,要他這輩子把她忘了,恐怕很難。

倏地,他蹙眉思索,憶起適才與他在御書房外.相撞在一起的美麗姑娘,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有點兒坐立難安。

他感覺自己似乎曾在什麼地方見過她,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可是她那張宛若天仙的美顏,沒道理記不住呀!為何他就是想不起來曾在哪里見過?

「愛卿呀,朕心頭有個主意……」皇上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皇上不妨直言。」令狐戢實在臆測不出皇上心頭在打什麼主意。

「朕實在信不過他人,朕身邊最信任的人,莫過于愛卿你呀!」

「喔?」然後呢?嗟,皇上在搞什麼啊?難不成是存心吊他胃口嗎?

「朕日理萬機,早已疲憊不堪,而令狐愛卿總是不負朕的期望,為朕解憂,無論文才或武略,你已在你父親之上,朕心想……」皇上神情詭譎的瞄了他一眼。

令狐戢一見到皇上的怪異眼神,心不由得狂跳了下,「怎麼?」

「朕擔心三位公主耍花招,是以,朕心想……若能由你親自出馬,監督這場拋繡球大會,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皇上,這等小事盡避包在微臣身上,皇上不必憂心到夜不成眠。」聞言,令狐戢暗地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

皇上真愛故弄玄虛。

「愛卿。可是朕仍然是放心不下……」

「什麼!?」令狐戢神色突然變得有點凝重了。

他眼皮在跳,似在警示他將有不好的事發生。

「朕心想……」皇上再度嘆了口氣,「唉!愛卿啊!良機勿失呀,朕盼你能接下這繡球,成為當今的駙馬爺,你和公主倘若能夠結此良緣,朕才能真正放得下心,否則朕總是憂愁繡球被乞丐、抑或是來路不明人士接獲.」

「不.皇上!」令狐戢整個人由椅子上彈跳起來。

他寧可娶奴、娶婢,就休要他將養尊處優的公主娶進家門!

「愛卿,難道你想抗旨不成?」皇上語帶威脅的盯著他。

「皇上如此言道,豈不是強人所難?」令狐戢不想與之辯駁下去,他忿忿不平的走到門邊,一把拉開御書房的大門。

「愛卿.你竟敢用這種態度對朕!你想棄朕于不顧嗎?」皇上驚愕于他的舉止行為。

令狐戢天生狂妄不羈、不喜受人掌控,對他的個性,皇上早已了如指掌,所以皇上總是以退為進。

可今日的令狐戢……卻出乎皇上的預料,皇上再怎麼精打細算,也絕對沒算到這一點。

皇上天真的以為令狐戢會乖乖服從自己的旨意,待在繡樓底下,接下公主拋出的繡球。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居然會事與願違,令狐戢竟敢不知死活的抗旨!

他該處置令狐戢嗎?

不……論文才或武略,令狐戢都有過人之處,再加上令狐家族世世代代對大宋的奉獻。他若就此定了令狐戢的罪,恐怕天下的百姓都會不服.甚至可能就此遭到天下百姓們的唾棄,畢竟他出的這道題,實在有點兒……

「微臣沒想到皇上竟然也是這般的不講道理。實在令微臣感到寒心。」令狐戢倏然變得酷無情的俊龐上,噙著幾分不近人情的漠然。

「你——」皇上吃驚著,食指顫抖的指向他。

「皇上請放心。」令狐戢不以為忤的冷笑著,「微臣仍然會遵從皇上的旨意,時日一到,微臣會親臨拋繡球征婚的現場監督,絕不讓閑雜人等靠近繡樓底下一步,但是,若要微臣接下這繡球,著實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倘若皇上有意就此定微臣的罪,微臣無話可說。微臣告退了,皇上也請早休憩。

扔下一串話,令狐戢頭也不回的拂袖而去,完全不理睬泛染在皇上臉上,那難看到極點的神色。

「爺,你可回來了,臣妾好擔心你呀!」

嬌滴滴的眉娘是今狐戢的侍妾,進門不到三個月,就讓令狐戢對她寵愛有加。

令狐戢挺起偉岸的身軀,動作敏捷的翻身下馬,大步邁進王府,冷絕的俊龐仁寫滿了不耐與煩躁。

「汪汪汪!」

直到他心愛的黑狗在見到主子後,興奮的撲上他,令狐戢這才笑了出來。

「小黑.真乖,有沒有想我!」令狐戢蹲下龐大身軀,把黑狗翻過身去,讓它的肚皮朝天,他用十指搔著它的肚皮,像個孩子姒的開心逗弄著自己心愛的寵物。

「爺,皇上可有為難你?」眉娘緊跟其後,忙不迭跟著蹲子,伸手挽住令狐戢的手臂,討好似的關心問道。

「女人家不必多問。」站起身,令狐戢往寢室的方向大步邁去。

「汪!」黑狗也亦步亦趨的跟在主子的身後。

在令狐戢的觀念里,女人只是暖床的工具,要他付出真情真意著實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在他眼里,眉娘月兌光衣服後,和其他女人根本沒什麼兩樣,他會要她當偏房,除了她的千嬌百媚,他就是喜愛看到她在床上那副騷浪放蕩的模樣。

「臣妾只是關心爺。」一走進寢室,眉娘便馬上服侍令狐戢寬衣解帶。

令狐戢突然憶起什麼事似的,目光變得冷冽起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眉娘心跌了下,心虛的垂下頭,「臣妾不敢,爺勿听信下人間的饞言。」

「你心中如果沒鬼。又何必擔心他人議論?」令狐戢最恨女人的不誠實,他冷殘的伸手掐住她的下顎,逼迫她直視自己。

「爺……」眉娘像被抓到小辮子似的慌張起來,「臣妾只是太愛你,所以才……」

「你休想背著我搞鬼!」令狐戢打斷她的話,「福威.進來。」

一個老人欠著身步人寢室,「爺有何吩咐?」

「給我拖出去,墮掉她月復中孩子。」敢背著他暗地里搞鬼,令狐戢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

眉娘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愣在原地動也不動。

令狐戢一把將眉娘推給福威,冷冷的目光直落在她的身上,「听著,下次你再搞這種把戲,我便將你逐出王府,這輩子你休想再踏人王府一步。」

眉娘的求饒聲在福威把她拖出令狐戢的寢室後.才震天響起。

「爺,饒了咱們的孩子一命啊!」眉娘嚎啕大哭,崩潰的尖叫著,「求求你呀!爺——眉娘是真心真意的愛著爺,才想生下爺的孩子……爺,求求你可憐可憐臣妾,留下這孩子吧!爺——爺——」

在令狐戢決定納她為偏房的第一天,就曾鄭重的警告過她,他——令狐戢不要她的種,因為,她只是煙花酒樓里的一名當家花魁,她還不夠資格,也不配生下他晉爵洛王的孩子!

可是當令狐戢天天召她進房後,她開始天真的以為令狐戢不能沒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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