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希望時光能倒轉回從前,至少我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他走在街頭。
是我的錯,愚昧無知的將他送入別的女人的懷里,如今懊悔不已又如何?他依舊不是屬于我一個人的……
「你一直是我惟一的愛,你明白的,對吧?」
他抓住我的肩頭,輕輕地搖晃著我,似乎企圖搖醒我。
可是反而把我搖得更加暈頭轉向、神志不清,失去理智的將他推出大門。
「我不明白,你走啊!」他陪伴我的時間少之又少,一個月下來,有時只見那麼一次面,怎能叫我不怨懟?「我說過,我不會輕易和你分手的,不能失去你,絕對不能。回去之後我會給你電話的。」
他的目光若有所思的凝視著我,然後旋身離去。
必門聲封閉了我所有的怨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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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
「誰都不能阻止我要見無痕的決心,你們全給我讓開!」
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挺著傲人的身材,潑辣到完全不顧形象,她推開擋住她去路的人,扭著迷人的美臂,沖進無痕的辦公室里。
「無痕,你最近在搞什麼鬼嘛!都找不到你,人家都快想死你了!」見英姿卓絕的無痕正理首于工作中,女人顧不得一切,走到他身邊,直接往他大腿坐下去,接下來便是自動送上自己的紅唇,打算給他一連串的熱吻。
無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指住她的嘴,接著揪起她的玉臂,硬生生地將她由大腿上拉起。「我現在很忙,伍紫雲,請識相點,不要打擾我。」
「你真會擔心讓人打擾嗎?」伍紫雲用著高分貝的尖銳嗓音抗議的怪叫著。「無痕,不要要我,這些天你的行蹤,我的手下都已調查清楚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別的女人出國去鬼混的事情嗎?你大咧咧的把公司丟著不管,這就是你待我的方式嗎?」伍紫雲憋不住怒氣開始興師問罪了。之前就打听清楚了,那個尤盈盈膽敢和她槍男人,她不會放過她的。
伍紫雲會清楚他的行蹤,他一點都不覺得意外。這女人有錢又有閑,專喜歡搞兒杯咖把戲娛樂他人,順便娛樂自己,無痕從以前就迫不及待的想甩掉她,可是當初偏偏不長眼的和她合資開設廣告公司。
千金小姐自小被人嬌生慣養,為所欲為慣了。她甚至已搬出她父親,當面向他提出結婚的要求,無痕感到可笑不已,自然是不客氣的拒絕。
然而她以為兩人相識已久,應極為契合,他會推卸不過是時間不允許。
這女人太自以為是,她一直以為只要有錢就萬事通,完全不理睬他人的感受。
無痕不耐煩的搖了搖頭,他用指尖輕敲著桌面。
「今天不管我和誰出國去玩,都不關你的事,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是,請你搞清楚,你無權干涉,甚至調查我的事。」
伍紫雲里直氣壯的挺起胸膛,「再怎麼說,公司我也有份,佔了百分之五十股權的我,難道沒有權利過問我合伙人的行蹤嗎?你要休假可有問過我?再說,你還是我未來的丈夫,怎能說不關我的事?」
「我沒有听錯吧?」無痕強忍著內心的嫌惡感,嘲諷似的撇了撇唇,「曾幾何時,我成了你未來的丈夫,而我卻不知情?」
「可是我爹地說……」伍紫雲自小要什麼有什麼,爹地總是會不擇手段的幫她達成心願。
無痕忍無可忍的咆哮起來,「他跟你說什麼話,我管不著,總之我現在鄭重的警告你,以後不許你再調查我的事!」
伍紫雲被捧在掌心慣了,惟有無痕不當她一回事,不禁受辱的哭吼起來︰「這世上沒有我伍紫雲得不到的東西,我偏是要你,那個該死的尤盈盈,我不會輕易饒過她的。」
「如果你敢亂來的話,我會讓你永遠消失在地球上。」無痕聲色俱厲的警告著。
「好啊!那咱們就來見識一下彼此的癘害好了。」她忿忿不平的轉身離去,沒多久又推門進來。「黎無痕!這輩子你休想甩掉我!」
伍紫雲完全不知無痕有著顯赫的家世背景,而無痕也沒打算讓她知道太多自己的事情,伍紫雲便自以盒是的認為自己財大氣粗,不知好歹的企圖壓倒無痕。
一雙如鷹般銳利的黑眸迅速瞟向她,伍紫雲被他如劍般的目光驚悚的縮了一下秀肩,隨即又肆無忌憚地用力甩上辦公室大門。
真受不了她,這女人纏人的功夫實在到家了。
面對他嚴厲的警告,她似乎從來就不會擺進眼里,無論多麼瘋狂的事她都做得出來。無痕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內心著實擔心她會做出對盈盈不利的事情來。打量了一下桌上那堆積如山的廣告案子,他怎抽得出時間時時刻刻守在盈盈的身邊?不知盈盈現在在做什麼?或許正忙著和李慎約會也說不定……
一想起無論外貌或身世背景都十分優秀杰出的李慎,無痕心中百般地不是滋味。他妒嫉李慎有幸能得到盈盈的青睞,妒嫉李慎可以隨心所欲的擁抱盈盈。
自那次接吻事件後,盈盈開始有意無意的躲避著他,之前在巴黎那情不自禁的舉動,結果卻演變成他趁機吃她豆腐,他強烈的愛成了無以名狀的罪過,而李慎施予的愛卻是無以倫比的浪漫,甚至為了討他歡心,盈盈不惜犧牲色相,只為了學好接吻的技巧!真是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想起佳人夜半點妝畫眉、千嬌百媚全都不是為了他,無痕的心便開始絞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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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曳地的窗簾,一陣清涼的微風迎面吹來,淡淡花香隨著微風飄送,游蕩在鼻間。
可惜的是,栽培的主人再也不肯開窗澆花,細心培植出來的花兒如今變得憔悴許多,似乎在埋怨主人的窗口不肯開。
無痕悶悶不樂的蹙起劍眉。
難道盈盈仍心存芥蒂,否則何苦有意無意的躲避他梭巡的目光?伸出粗壯的長臂,他輕輕敲著對扇的窗子。
半晌,窗才被打開。
盈盈倚在窗口上,雙手慵懶的托著下顎,笑嘻嘻的望著他,「你挑得真不是時候,人家正在換衣服呢!」
由盈盈開朗而愉悅的神情看來,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錯,若不是已忘了在巴黎飯店里發生的事,就是有什麼喜事降臨在她身上了。
「抱歉。」無痕的視線忍不住落在她胸前。
「喂,再盯下去我就真的生氣了。」盈盈不自然的挪挪身子,轉身背對著他,渾身變得燥熱不安,甚至有種臉紅心跳的感覺。背對著他,盈盈揪緊胸前的衣襟。
她忘不了他的熱情,然而心頭卻有點兒恨意,恨這分感覺來得太遲。
在巴黎時,雖然她已接受了李慎的感情,但是只要無痕他肯進一步……不,以無痕愛惹花拍草的風流個性,像她這般平凡的女子,這個自小就含金湯匙出生的男人,又怎會看進眼底?除非……除非他開口,是的,費心思猜測一個人的想法是件很累人的事情,所以,她在等地告白,如果他始終不願告白,或者他對她根本沒有任何的愛意,那麼她該怎麼辦?這些天下來,她夜夜失眠,站著想他、坐著想他、工作想他、洗澡想他,就連吃飯時,都想著他……總之她的腦海里,無時無刻都盤旋著他的影子。
她怕主動向他表白受傷的是自己,經過仔細思量,她覺得有些話還是放在心里比較好。
況且保持原狀也沒什麼不好啊,何苦破壞彼此的友情?不如珍惜目前所有不是更有意義嗎?至少在無痕心目中,她是最知心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