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琉裘很不習慣他的恭維,臉紅的別開頭去,技巧性的岔開話題,她道︰「放我到甲板上散散心可以嗎?」
為何做什麼事都要爭取他的同意?琉裘感到嘔死了,她從沒
受過這般的委屈,整天無所事事,終日過著不見天日的無聊生
活
雖然大船比小船平穩多了,不容易造成她暈船,而她也漸漸
習慣海面上那股搖晃感,可是她真的被關得好悶啊!再說,他陪
她的時間也不多。
「我那些手下見到美麗的女人,如同餓狼見到小羊,我絕不
容許任何男子覬覦你的美色,誰都不許踫觸你,而你,只能乖乖
的留在這里,沒有我的許可,你不可以隨便走動。」黑鷹無法忍受
別人多看她一眼。
他向來都不信任男人對的那股自制力,更何況是像琉
裘如此秀色可餐的女紅顏,即便他的手下對他的忠誠度是日月
可鑒的,他仍無法相信任何人,為了保護她,他不會讓她有機會
走上甲板。
「難道我得一直忍受被你關在這里的委屈?」琉裘有點生氣
了。
「是的,你必須要。」他斬釘截鐵的道。
「你去死!」琉裘氣瘋了。
「那你就盼到老吧!」黑鷹爽朗的大笑出來。
琉裘放棄了,看他那樣子,她是沒機會走上甲板吹風了。
「那你能不能把彩蕊帶來?我希望有人陪。」
「有我陪你就夠了。」
「我要彩蕊,我不要你。」
「為什麼?」
「你不是聊天的好對象,因為你的笑容看起來很欠揍。」
「我還以為你會喜歡我沒胡子後的笑容。」。
「算我求你可以嗎?我真的需要彩蕊。」
「你的要求太多了。」黑鷹逼她平躺下來,為她蓋上棉襖,「你該就寢了,放心吧,我保證今晚不會再有戰爭了,你可以安心入睡。」
「那你呢?」見他沒做出寬衣解帶的動作,她不快的質問道。
「我還得陪他們痛飲幾杯。」撂下一串話,黑鷹頭也不回的離去。
「你——」琉裘瞪著那扇緊閉的門,片刻,她尖銳的叫了起來,「你去死!你去死!懊死的!我希望你喝得酩酊大醉,掉進海里被妖怪吃掉——嗚……嗚嗚嗚……」
琉裘不甘心他老是把她囚禁在這里,而自己卻逍遙快活去,她悶得慌,他卻寧願去陪他的手下喝酒,也不願陪她就寢。
她真的好希望他能留下來陪她,可是……該死的,他醉死算了啦!
思及此,她不禁感到更加委屈了,傷心不已啜泣了一整個晚上。
「彩蕊?!」乍見出現在門口那渾身傷痕累累的嬌小人影時,琉裘驚喜的渾身直顫,她心疼的將彩蕊擁進懷里,「天啊!真的是你嗎?彩蕊,你怎麼……怎麼渾身是傷?是他們折磨你的嗎?」
「公主!」彩蕊一身粗布衣衫,見公主安然無恙,她不知道有多麼的開心。
「我所換來的苦是值得的,黑鷹並沒有騙我,他說只要我乖乖工作,他就會讓我們相見的。公主,為了能早日見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勤奮的干活,半刻也不敢偷懶,生怕他們反悔不讓我見你了。」
「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當初我真不該讓你跟我來的。」琉裘愧疚極了,她恨不得打自己一百個耳朵,來贖自己的罪孽,「快告訴我,他們是怎麼待你的。」
「看他們個個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其實人還挺好相處的。」
彩蕊不在乎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我整天和這班盜匪在海上捕魚,不過我總是笨手笨腳的,才把自己弄成這樣,可是他們並沒有為難我。」
「可憐的彩蕊,瞧你的手都磨出繭了。」琉裘心疼萬分的撫模著她的手,看了心底都酸了起來,不禁悲從中來,傷心的哭泣著。
「公主,你別哭了,不會有事的。」想起主僕兩人不幸遭遇此劫,彩蕊忍不住也想哭,卻故作若無其事的安撫起公主的情緒。
「嗚……彩蕊,我真的該死!」琉裘情緒激動的撲進彩蕊的懷里,緊緊摟住她的頸項,難以抑制的悲泣,「如果我認命的和接到繡球的男人成親,咱們的日子不知道過得有多悠哉,也就不會苦了你,噢.彩蕊,如果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的良心一輩子也過意不去。」
「我知道你半點想嫁人的意願都沒有,你不要這麼自責了,彩蕊看了心里好不舍。」
「咳!」黑鷹威風凜凜的踏進船艙,故意咳了一聲,有意引起她們的注意。
琉裘擁著彩蕊,憤怒的轉過頭去看著他,「瞧你把彩蕊弄成這樣,你真該下十八層地獄!」
「你要見她,我如你所願的把人帶來了,你卻對我發脾氣?這樣對嗎?」黑鷹黑眸一眨也不眨的直視著她,慎重的告訴她,「而且,我告訴你,我不可能白白養一只米蟲。」
「我被你關在這里,連走出甲板的機會都沒有,整天無所事事,算來也稱得上是只米蟲,那你就沒道理白養我了。」琉裘很快就抓到他的語病,氣呼呼的反駁道。
「你不要得寸進尺了,我自認我待你不薄。」女人真是寵不得,她的脾氣半點都沒有收斂,黑鷹惋惜的搖了搖頭。
「要不是你,我和彩蕊現在不知過得多好。」琉裘的心情是復雜的,她討厭自己那顆在乎他的心,她討厭自己的情緒因他而波動。
「公主,別惹他生氣了。」彩蕊輕扯著琉裘的衣角,刻意壓低音量的勸阻著,生怕招來橫禍。
彩蕊的聲音雖然細若蚊蚋,但黑鷹卻听得一清二楚,他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們。
「你叫她公主?」
「是……」彩蕊想說什麼,卻被琉裘伸手阻止下來。
「我想這樁買賣是可以協議的,咱們可以和他談條件。」彩蕊拍了拍公主的手背,安撫著她道。
「彩蕊,你不了解他,不要……」琉裘不認為黑鷹是一個可以商量的對象,利用俘虜來交換金錢,對黑鷹而言實在太沒有成就感了,琉裘並不認為他會被彩蕊的利益所誘惑。
彩蕊卻一意孤行,她看著黑鷹道︰
「大王,如果你肯把咱們的小鮑主平安的送往京城,我相信皇上將會賞賜你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黑鷹心狂跌了下,卻不露半點痕跡在臉上,他依然高傲的看著她們,絲毫沒有失去他那股天生的王者氣勢,即便此刻的他正拼了命的壓抑著冒在胸腔上的怒焰,卻仍擺出不可一世的傲然。
他沒理采彩蕊所開出來的條件,他逼近了琉裘,用力掐起她的下顎,目光炯炯的直視著她。
「你就是那個拋夫逃婚的小鮑主?」
「你弄疼我了。」他掐疼了琉裘,令她不禁痛叫出聲。
「你是不是趙琉裘?」一股滾燙的怒火立刻轉換成一把鋒利的刀戳進他的心扉,黑鷹憤怒的抓起她的皓腕,直呼她的名諱。
「是又怎樣?!」琉裘受驚的看著他,疼得流出淚來,「我永遠也不會承認那樁婚事,我逃婚就是為了要躲避他。」
黑鷹感到身心全被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籠罩住,叫他憤恨的直想殺人。
自從他被皇帝和公主要了一計後,他用盡心計的搶奪海上的船只,他要鬧得天下雞犬不寧,要永遠成為皇帝的心頭大患,要公主為她的逃婚而懊惱,甚至後悔一輩子。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深愛的女人竟是那個傷他最深的人。
餅去,不管她講出的話語有多麼的刺耳,中傷他的心上刨次,卻沒這一次來的震撼!
他無法原諒棄他離去的妻子,死到臨頭也不肯承認這樁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