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住嗎?」袁濂小心翼翼的追問著。
「她……她和我……還有我哥哥白強住在一起。」白琪擔憂的看著他。
「該死!」袁濂聞言整個人倏地站起,他感覺到自己的心正劇烈的絞痛著,厚實的大掌怒極的往桌面拍了下去,「把你住處的地址給我!」
「袁濂……」白琪心痛而不舍的凝視著他。
白琪正猶豫著到底該不該把地址給他,也有點懊悔自己的決定,因為袁濂若找到絲兒,她可能永遠會失去袁濂了,但一想到絲兒那張垂淚不已的小臉,袁濂那悲痛不安的情緒,白琪就覺得良心很過意不去。
「給我!」在命令的口吻中,有著不容反駁的堅持,袁濂眼中燃燒著兩簇熊熊的火焰。
袁濂臉上那股可怕的神情令人驚駭,白琪嚇得連忙把地址交到他手中。
袁濂悶聲不哼的甩門而出,那砰然的關門聲有著不容忽視的震撼力,仿若意味著暴風雨即將來臨。
白琪心想還是趕快跟著回去一趟好了。
第十章
「我現在的日子過得很好,請你別再掛念我了,也別再來纏著我了。」絲兒如白蠟的雙頰上掛著兩道淚痕,她旋過身子,背向他,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樣,當她撒下這些謊話時,她的心痛得幾乎要碎裂成千片萬片。
袁濂的出現只會擾亂她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心,袁濂對她而言是顆威力無窮的炸彈,引爆時,會炸得她粉身碎骨。
「你至少要給我一個理由,絲兒,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要不告而別?」袁濂的怒焰就像沖出閘門的浪潮一發不可收拾,雙手搭上她秀肩,動作粗暴的扳過她的身子,強迫她面對自己。
「因為我跟你在一起很不快樂!」情急之下,絲兒胡亂編了個藉口。
「該死的!你說什麼?」袁濂聞言面如紙般慘白,厲聲咒罵道。
白琪倏地從外面沖進屋子里,急忙用手揣住絲兒的嘴,「別瘋了,你不要這樣子傷袁濂的心啦,傷害他你也不好受對不對!?」
「白琪,不關你的事,你走開。」袁濂一把拉開白琪,如炬的目光緊緊的鎖住絲兒的雙眼。
「我們在一起的那段時期,我過得很沈悶,但在這里不一樣,白強可以保護我,他隨時都撥得出時間來陪我。」絲兒痛苦的吼道。
她淨說了一些荒謬的謊言,她真該死!其實和袁濂生活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是她這輩子最快樂、最幸福的日子了,她多麼希望今生來世都待在他身邊,多麼想要和他白頭到老,多想和他廝守一生。
絲兒望著袁濂那悲痛欲絕的神情,那冒火的銳眼,那緊握的雙拳,她的心就疼得快要死掉了。
她巴不得立即撲進他懷里,吻走他內心的憤怒與憂傷,但她不能這麼做,她不能繼續和他生活在一起,毀了他的一切。
「他能給你的,我一樣可以給你,我可以改變自己來配合你--」袁濂放下他高傲的身段,低聲下氣的說著。
「求你不要這樣……」絲兒強忍住淚水,就怕他再多留一分鐘,她就會受不住相思的痛苦而主動撲進他懷里,「我只是個下女,我配不上你的……」
「別再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守舊觀念,我只知道我不能沒有你!」袁濂目光如炬的凝視著她。
「求求你原諒我的抉擇,我有不得己的苦衷。」絲兒別開了臉,逃避他銳利的眼楮。
「不得已的苦衷?這不過是你背叛我的可笑藉口!」袁濂完全被擊潰了。
擺在眼前的事實擰痛了他的五髒六腑,他心如刀割的嘶啞著恐怕連自己都會受傷的話語--
「我後悔極了自己當初愚蠢的決定,我不該把你帶出于家,更不該愛上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在奪了我的感情之後,竟狠心地劃清界線,難道這才是你的真面目!?」
「是!」絲兒眼中閃過一抹傷痛,但她卻狂笑出聲,「你現在認清我還不算太晚,趁我還來不及奪走你的財產之前,趕快和我徹清關系。」
「難道你不愛我?」袁濂感覺自己的心碎了一地。
「我就是不愛你,就是這麼沒良心,你走吧!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
「絲兒,你不要再繼續胡說八道下去了!你明明愛著袁濂!」在旁的白琪再也听不下去,也看不過去,她急得直跳腳,她知道絲兒那番話會讓袁濂的內心很痛苦。
袁濂壓抑不住怒潮,他的心如刀絞般,忍無可忍的一拳擊在牆壁上,他一面痛不欲生的咆哮著,一面捶打著牆,完全無視已淌血的拳頭,因為他的心比皮肉之痛還要痛上千百倍。
「袁濂!求你不要這樣。」白琪蒼白著臉撲上前去。
「濂!不要!不要!」絲兒也嚇得沖上前,滿心不舍的迅速抓住他發了狂似的舉動,心疼的將他的手緊緊抱在自己懷里,害怕的啜泣起來,「嗚……我不要你這樣傷害自己……如果你非泄憤不可,那麼你打我吧!」
「滾開!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就算你現在跪著求我,我也不要你了!」憤怒至極的袁濂揮開了她。她無情的話語像刀子般把他的心割得鮮血淋灕,他恨死她了。
「你變了……我一定要親手把白強給殺了,一定是白強誘拐了你,一定是白強灌輸你一些奇怪的觀念,否則依你的個性,根本就不敢對我大吼大叫,你根本就不敢忽視我的憤怒。」
罷好回到家的白強,看到這一幕立即沖上前去將絲兒擁進懷里,咆哮道︰
「絲兒這輩子是不會跟你回去了,請你別再纏著她不放!」
「該死!」見他把絲兒好不親密的擁在懷里,袁濂遏抑不住怒焰,噴火的目光直射入白強眼中。
白強沈不住氣,一把揪起袁濂的衣領,放話警告道︰
「我警告你,袁濂,以後別再來打擾我們平靜的生活,否則我饒不了你!」
「老哥,你別再跟著鬧了!」白琪實在受夠這場鬧劇了,「你們干嘛要如此傷害袁濂的心?我心痛死了!雖然袁濂不愛我,但我不要袁濂在感情上受到這麼大的創傷,我寧可他和絲兒和好如初,每天都快快樂樂的展眉而笑,我白琪再也不奪人所愛了!我不要袁濂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我只要他開心的過日子。」
對于白琪的一番話,袁濂仿若未聞,因為嫉妒的火焰正迅速在他胸腔延燒開來,讓袁濂失去思考的能力。
「你就是白強是吧?」袁濂迸射出殺人的目光,寒冽的語氣宛如冰冷蝕骨的冬雪。
「我就是白強。」
「該死的,你竟敢誘拐絲兒!」在知道白強的身份之後,袁濂像打翻了醋壇子似的立即掄起拳頭,一拳朝他鼻梁揮了下去。
「去你的,這麼帶種敢扁你老子我!我可是日本幫派的帶頭大哥!」白強顏面盡失,咒罵連連。
「日本的黑幫老大算什麼!?連更大的黑幫老大都要提著皮箱幫我擦鞋了!」袁濂揚起唇角冷笑著。「給你一拳算是我賣你父親的面子,我沒要了你的命,你就該躲在牆角偷笑了,還囂張個什麼勁?」
「T.M.D,你這狂妄自大的家伙!」白強憋不住氣了,再也顧不得他在絲兒面前拚命維持那裝腔作勢的見鬼形象,在罵髒話的同時,拳頭也不客氣的朝袁濂的下顎揮了過去。
「別以為你是黑白兩道通吃的袁濂,老子我就怕了你!天皇老子都不敢開扁我了,你他媽的竟敢扁我!」
「老哥!住手啦!」白琪急得直尖叫,「袁濂若受傷,我惟你是問!住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