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軟,楊葒葒虛軟如綿的癱倒在地上,將顫栗的身子蜷縮成一團,無助的失聲痛哭。
她的心在淌血啊……老天爺為何要這麼折磨她?為什麼?為什麼¥¥¥¥¥「混帳,楊葒葒竟沒良心的寧可選擇愛情,也要放棄袁鳳的性命,失算了,這下子虧大了。」
阿克捺著性子整整等了楊葒葒七天,想不到楊葒葒竟沒把紫玉交出來,棄袁風的生死于不顧。
在前往囚禁袁風之處的路途上,怒發沖冠的阿克頻頻對身邊的李道嘶吼。
「那現在該怎麼辦?」李道因撈不到更多的金錢而心頭一陣苦悶,著急的問著滿腦子鬼點子的阿克。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袁風後,再去干掉嵇慮,我要魯萊王國唯一的繼承人慘死在我的手中。我實在不甘心什麼好處都撈不到,最後還被嵇慮狠狠地擺了一道,成了舉世聞名的通緝犯!
都怪我太粗心大意,也太操之過急,才讓一樁原本天衣無縫的計策出現漏洞。」心有不甘的阿克忽然起了可怕的殺機。
阿克求的不過是金錢,他打算一拿到一千萬美金就潛出台灣。現在既然什麼都得不到,那大家就同歸于盡吧!反正他被嵇慮逼得走投無路,橫豎都是一死,沒有其他選擇的余地了。
「就按你的計劃行事,你是通緝犯,不能露臉,所以干掉嵇慮的事交給我就行了,你就躲在一旁看我如何置他于死地!」
李道也不甘心自己居然白忙了一場,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得到,所以他一股悶氣排解不掉,況且,殺人——他太有經驗了,如同掐死一只螞蟻般地輕而舉易。
「那咱們先回貨櫃屋,把袁鳳那難纏的臭小子給宰了!」阿克咬牙切齒的道,他很慶幸窮途末路時,還有個李道肯和他並肩作戰,取回應得的報酬。
「就這麼辦。」李道方向盤一轉,猛踩油門,往貨櫃屋的方向一路疾駛而去。
%%%%%%%當兩人步入貨櫃屋,看到留守袁風的手下橫尸在地,而袁風卻不見蹤影時,阿克簡直難以接受發生在眼前的劇變。
「袁風被救走了。」李道說出了阿克不願相信的事實。
「他媽的!一定是嵇慮干的!」阿克憤恨的破口大罵。
「該死的混帳!」李道也忍不住的咒罵。
「怪不得楊葒葒可以高枕無憂,不把我的威脅放在眼里,原來嵇慮早就有準備應戰了。」提起右腿,阿克瑞開了橫倒在地上的椅子。
「看來嵇慮這個人很不簡單,要殺他恐怕很難了。」
「無論如何,都要取下他的人頭!」
「那是當然,他不讓我們生存,也休想我會讓他活著離開台灣。」
@@@「袁風?!」乍見出現在門口那渾身傷痕累累。血跡斑斑的人影時,楊葒葒錯愕的月兌口驚喊道︰「天啊!真的是你嗎?袁風?」
「葒葒!」袁風一身狼狽的被嵇慮的手下接送到飯店,當那抹熟悉的身影映人他眼里時,袁風也滿臉吃驚。
「天哪!真的是你!嗚——我真該死!我真該死!」楊葒葒情緒激動的撲進袁風懷里,緊緊摟住袁風的頸項,喜極而泣的仟海道︰「王子真的把你救出來了!噢,謝天謝地,如果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的良心會一輩子過意不去。」
「傻瓜,我才舍不得死呢」袁風咬牙切齒的道︰「阿克那人渣照三餐鞭打我,這個仇無論如何我都要報!」
「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掛念已久的袁風總算被救出,見他滿身是傷,楊葒葒原有的一絲愉悅,反而被憤怒所取代。
「咳!」該死的!他們竟敢當著他的面演親熱戲。
嵇慮噴火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直視著那一對親熱相擁的人兒。
他的心情是憤怒的,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那股天生的王者氣勢,即便此刻的他正陰沉著一張俊容,拼了命的壓抑著冒在胸腔上的妒焰,仍一副不可一世的傲然,不露任何破綻的表現出從容不迫的態勢。
「王子,謝謝你。」楊葒葒不知死活的開心道︰「要不是你,袁風恐怕會死在阿克手中……」
「見到你朝思暮想的人,心滿意足了吧?可以隨我起程返回歐洲了嗎?」一股滾燙的妒火立刻轉換成一把鋒利的刀,戳進嵇慮的心扉,嵇慮憤怒的打斷她的話。
他可悲的心又再度沉淪于苦海當中,感到身和心全被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籠罩住,教他憤恨的直想殺人。
「呢?」袁風一臉的錯愕,「葒葒,你要去歐洲?」
「嗯,簽證全都下來了。」楊葒葒若有所思的垂下頭。
「你們兩個抱夠了沒有?!」嵇慮妒恨的吼道。
「什麼?」袁風不知嵇慮怒從何來。
突然他瞪大眼楮哇塞!嵇慮長得真俊,對英俊的酷男向來情有獨鐘的袁風,幾乎一下子就被嵇慮的氣質吸引。
「袁風,你休想對王子動歪腦筋哦!」楊葒葒意有所指的看著袁風。
「你們打算還要擁抱多久?」嵇慮實在受夠了,他一字一字清晰的從他齒縫間迸出話來。
楊葒葒聞言,頓時驚慌失措,出于本能地連忙掙月兌袁風的懷抱,「王子,你別誤會了,我和袁風瞧見嵇慮那緊握的雙拳、緊繃的臉部線條,她知道固執的嵇慮鐵定又誤會了。
「我不想听。」嵇慮打斷楊葒葒的解釋,一把揪起袁風的衣領,「你別以為離開阿克的掌控,就表示你已月兌離苦海;見到你朝思暮想的人,很開心是吧?她重回你的懷抱也是你祈禱已久的心願吧?但我跟你保證,你活不了多久的,因為該死的你竟用你的胳臂緊抱住她的身子不放,你實在今我厭惡到極點。」
袁風的兩顆眼珠一直緊緊鎖在嵇慮的俊容上,目不轉楮的凝視著。
「為什麼?既然如此,你又為何救我?」嵇慮似乎在壓抑著一拳揮向袁風的沖動,他努力地調適著心情,過了良久,才寒聲道︰「因為我很想知道,你憑什麼讓她對你朝思暮想。」
「你在說什麼?」袁風一頭霧水的瞪大眼,卻忍不住把臉湊近嵇慮,趁機嗅著嵇慮身上的味道.
「哇,你身上有股特殊的男性味道,真好聞,令人陶醉。」
「你——」嵇虛錯愕著袁風突來的「變態」舉動。
楊葒葒擔心嵇慮會忍不住出手打袁風,嚇得奮力拉開嵇慮的雙手,她急切地投進嵇慮懷中,依偎在他懷里啜泣起來,「王子,我和袁風之間不是你想像的那般,真的,我對天發誓我和他之間是清清白白的。」
袁風被楊葒葒的舉止嚇呆了。這是怎樣的一個情況?楊葒葒那從不肯低頭認輸的個性怎會完全變了樣?現在的她,就像個百依百順的小女人。袁風臉上寫滿了一大堆解不開的問號。
突然房門響起一陣敲門聲,楊葒葒憂懼的在嵇慮懷里瑟縮了下秀肩,她擔憂會不會是阿克找上門來。
「誰?」嵇慮不自覺的擁緊了楊葒葒,警戒的問道。
嵇慮猜想凶殘的阿克應該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因而在把袁風救出後,他已派出身邊所有的保鏢,四處去尋找阿克的下落,在毫無任何保鏢護身的情況下,他更要提高警覺。
因為被逼入死胡同的阿克,有可能會采取出乎他預料的行動。
阿克太熟悉這飯店了,他可能已猜出他派人去尋找他下落的舉動,所以他得隨時防範阿克與他的余黨的進襲。
「我是飯店的傳者,給王子送酒來的。」房門外的人回應道。
「進來。」嵇慮輕輕地拍了拍楊葒葒微顫的秀肩,示意她別太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