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司絲差點氣得昏倒!她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竟有這麼強詞奪理的男人!
而她,竟然會傻到愛上他?!
想到這兒,不禁悲從中來,岑司絲再也忍不住,眼淚汨汨而出。
他的情感太強烈、無論是恨或是愛!然而她卻這麼盲目,分不清是非對錯,也看不到他眼中的冷情。
自己真的好傻呵!
見到她的眼淚,常天競的怒火陡然消了大半。即使心中有怨,他仍然伸出手,為她拭去頰邊的淚水。
「你別踫我!」她啜泣,一掌打開他的手。「你說得沒錯,我就是當妹妹當煩了,身邊的男人又看不上眼,所以拿你湊合著用,這樣你滿意嗎?」
「你?!」听到她這樣坦白,常天競一時之間竟分不清真假。
惟一可以肯定的是,此刻他不想讓她走,更不願意將她交給任何男人!
她只能屬于他常天競一個人的,誰都別想染指!即使她不願意,他也要定她了!
無視于本人的意願,常天競扣住岑司絲的細腕,強行將掙扎的她帶到自己的車子旁。
「放開我,你作什麼?」手上的書落了一地,她憤怒的嚷著︰「常天競,你究竟想怎麼樣?」
「帶你走!」他蠻橫的說。
「住手!你有什麼資格帶我走?而且我不願意!」一只鞋子落在紅磚道上,然常天競並沒有減弱手中的力道。
無視于岑司絲脆弱的小拳頭,常天競冷靜地拉開車門,將她塞入駕駛座里。「過去!」
強壯的身軀壓迫過來,逼得岑司絲只好往中間擠去。她伸長手,想拉開另一邊車門逃走,卻被常天競抓了回來。
他迅速關上車門,鎖上中央控制鎖。「別浪費氣力了,乖乖坐好!」
「讓我出去,救命!」她使勁地拉著門鎖、拍打車窗,氣憤與無助同時涌上心頭。「惡魔、混蛋、你這個可惡的騙子。」
常天競聞言勾唇輕笑。「隨你怎麼罵,反正你是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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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那曾暫住一個月的棲身之所,岑司絲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那時候的她,是多麼單純而幸福,沉醉在名為「愛情」的鴉片里,愈陷愈深、無法自拔。
好懷念那時候,因為天競對自己,是如此的溫柔、呵護。記得當時他為了她,竟甘願走路回家,只為了給自己一個驚喜。
想到這兒,熟悉的狗吠聲從屋內傳來,岑司絲驚訝的抬起頭,看見一團金色的毛球向這兒沖來。
「亮亮,它還在這兒?」當時的亮亮還是只幼犬,沒想到竟已長這麼大了。
「你很喜歡它,不是嗎?」常天競裝作不甚在意。「反正我這里地方大,就將它留下了。」
等車子停下,岑司絲終于獲得自由。「若非媽媽對狗過敏,我早就將帶它回去了。」她趕緊推開門奔上前去,熱烈地接受狗兒的熱吻。
「看來你相當思念它嘛!」常天競酸酸地。說完這句話,他不禁自嘲,自己什麼時候,竟也吃起狗的醋來了?
算了,只要將司絲留在這兒,還怕沒有接近她的機會嗎?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將自己逼至失控的地步除了她!所以他要留住岑司絲,不讓她離開。
「你!」她冷漠而不悅的說︰「你將我帶到這里來,究竟想做什麼?」
常天競雙手插袋,滿臉不在乎的聳聳肩。「只是想和你敘敘舊。」
听到這不成理由的理由,岑司絲禁不住氣白了臉。「強詞奪理,我跟你才沒什麼舊好敘。」
「是嗎?」常天競邪氣的笑了。「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來活動筋骨,運動運動吧!」
那不懷好意的笑和迫人的危險氣息,讓岑司絲漲紅了臉。
她戒慎的後退。「你……你別亂來!」
「亂來?什麼亂來?我只想邀你一道去打網球。」他故意一臉無辜的說。然而火熱的視線,卻在她飽滿的胸與挺翹的臀部間來回巡視。
意識到他極富侵略的眼光,岑司絲渾身起了一陣戰栗,但對他的無賴卻又莫可奈伺。
「我……我一定得回去,否則我媽媽會擔心。」
「你放心!我已經吩咐里昂轉告伯母,說你為準備考試,會在同學家借住一陣子。」他早就將她吃得死死的。
「媽媽不會相信的。」岑司絲抗拒。「你騙不了她。」
「就算她心里有數又如何?」常天競仰頭笑道。「女兒有那麼多男人追,她應該覺得高興。尤其這一個,還是個被她女兒耍得團團轉的傻蛋!」
「我沒有耍你,無論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不在乎!」已經懶得和他夾纏不清,岑司絲疲憊的坐在階梯上,將臉融入掌中。
她心里很清楚,剛才,不是沒有機會逃月兌的,但她卻下意識去忽略它。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他明明將自己傷得這麼深、這麼重,可她就是無法對他狠下心腸。
即使腦中還清楚記著他的冷酷薄情、即使被他揪碎的心尚未愈合,她仍然沒有辦法真的恨他。
陷入愛情的女人是可悲的,因為她們連憎恨的力量都沒有。
第九章
黑曜沒有來找過他!
若以黑氏的本領,想要找到被擄走的新娘,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是他卻沒有這麼做!
難道黑曜不在乎自己的新娘,在婚前成為他人的禁臠嗎?常天竟皺眉沉思,俊朗的臉上滿是不解與疑惑。
利落地將車駛出停車場,正準備轉彎出去時,前方突然出現一個黑影,朝車子直撲而來。
「吱——」剎車發出刺耳的嗚叫,差點將常天競摔出車外。
還沒來得及弄清眼前的狀況,蔡志倫那枯瘦激動的臉已映入眼中。
「出來,你這畜生滾出來!」他大力拍著車窗,神態極為凶猛。
常天競再度鎖起眉頭。這個瘋子怎麼跑出來了?
在受到連番刺激後,蔡志倫的精神早已陷入不穩定的狀態,本該人精神病院治療,但王黛莉說什麼也不肯,執意讓他待在家中,任由他四處行走,
真煩!還是徹底將蔡氏整垮好了,免得他們太忙沒時間管教兒子!
常天競不耐煩的踩下油門,朝蔡志倫直沖而去!而蔡志倫雖然精神失常,卻也還知道危險。他趕緊往旁邊一跳,滾地葫蘆似的往停車場內滾去。
常天競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徑自將車駛離。
已經七點了,他還得趕回去陪司絲吃飯。雖然這幾天,她始終沒給過自己好臉色,但他相信,兩人之間還是有挽回的余地。
他不在乎司絲即將嫁為人婦,只要還沒舉行儀式,他就有機會!
包何況,此刻黑曜不見蹤影,而司絲更沒有不安的神情,這表示——他們並不看重這段尚未完成的婚姻。
想到這兒不禁精神大振,連剛才惱人的事情也瞬間拋去。—常天競愉快地行駛在忠孝東路上。
不經意朝窗外看去,一塊醒目的招牌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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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從淋浴間出來,岑司絲里著厚棉浴袍,身上、發上都是熱呼呼的水蒸氣。
哀模頸上細致的頸鏈,岑司絲有一剎那的怔仲。
這是父親留給母親惟一的物品,雖然價值不高,卻代表著兩人燦爛而短暫的愛情。
曜不明白她為什麼老愛戴著這條頸鏈。
「俗氣、石頭又小,毫無設計感可言!」他批評。
因此每到歐洲,便買了一條又一條名家設計的頸鏈給她。面對曜的好意,她無法說不,但心里始終還是鐘愛這條頸鏈。
即使父親拋棄她們母女,但她心里仍然對他存有許多依戀,這就是所謂的孺慕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