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還不錯。」她漾著笑回答愛美的問題,說實在的,她也沒想到戀愛的滋味竟讓人這麼的滿足!
程忻洋已經換回自己一貫方便俐落的打扮,不過不知是因為心情愉快或是愛情偉大的力量,就算她打扮得再男性化,舉手投足之間還是充滿著濃濃的女人味。
愛美挨近忻洋,賊兮兮地瞅著她。「不過話說回來,我還真不知道那只像熊的書生會這麼勁爆耶,大庭廣眾之下就給你來個『愛之吻』!耶,會不會你們私底下更熱情啊?」
程忻洋語塞,白皙的臉龐讓愛美露骨的問法刺激得滿臉通紅!
「你、你這是什麼問話啊……」
愛美揮揮縴縴小手慫恿道︰「說說看嘛,咱們是閨中密友了,沒什麼不能說的~~」她可是滿肚子的興趣呢!
程忻洋的臉脹得更紅。「問題是,我們又沒怎樣……」
愛美不耐地再揮揮小手。「怎麼會沒怎樣?他可以在眾人旁觀之下這麼視若無睹地吻你,就代表他是個熱情的男人,血氣方剛耶,我才不信他沒對你怎樣咧!」
程忻洋跳起身,對這種話題實在很不習慣。「我和他真的沒有怎樣,就、就只有你看到的那個而已……」
愛美按著雙頰不信的大叫。「哦,老師很悶哦!」
程忻洋無奈極了,她也想激發他的熱情,怎知他還是一副沉穩溫和的模樣,有時她都會想,那夜瘋狂吻她的男人,真的是目前只會牽著她的手不敢有其他逾矩作為的男人嗎?
「熊本來就是很悶的動物……」程忻洋苦苦地嘆了口氣。
***
兩人的關系至此已逐漸明朗化,但感情的進展速度實在和老牛拖車沒啥不同,就像小小文火煮大鍋水一樣,她都不知道要待何時,兩人的愛情才可以像滾水一樣沸騰開!
還是要再找那一票男同事來刺激他?
程忻洋壞壞地笑開,她發現這倒是個不錯的想法……
「在想什麼?」身旁的男人親密地摟住了她。
程忻洋仰起頭,對著他微笑。「想要如何陷害你。」
「陷害我?」袁修毓掛著笑,手指貪戀著她柔女敕的臉頰,不舍離去。
「是啊,想讓我們的感情進展快一點。」她眯著眼愉快的笑了,完全不知她以為無關緊要的玩笑話,可會搗毀男人所有的自制力,她甚至沒發現他嘴角正狼狽地抽搐著。
程忻洋漾著甜美的笑,手指在他寬闊的胸膛隨意彈跳著。「我想陷害你,看你溫和的外表下,還藏著哪些我不知道的熱情。」
袁修毓始終緊繃著臉,他凝視著她,看著她飛揚得意地笑著,眼在笑,眉在笑,她就像一個發光體,誘惑著他的接近。
「男人的熱情是很可怕的,你在玩火。」他說著,嗓音因難耐的顯得更加低沉。
她看著他的眼,仿佛印證他的話一般,他的眼中似乎燃著兩把火炬,這是屬於男人的欲火。「好可怕,但我還是想見識見識。」
袁修毓的喉間發出一記低吼,程忻洋只感到一陣風吹過,剎那間自己已身在他的懷里。他緊密地摟著她,像是要將她融進他的體內,他們是那麼的親昵,幸好大人小孩都在院子里烤肉,否則又要引起他們驚叫連連了。
「喜歡我嗎?」她問,愛極了他眸中火辣辣的色彩。
「喜歡。」
程忻洋滿意地偎在他懷裹,談戀愛的女人,都愛照三餐詢問這個問題。
她抬起手,手心緊貼著他的胸膛,感覺著他的心跳,他的心跳快速且真實,「怦、怦」地一聲聲傳進她的心底。
他看著她,她看著他,兩人的距離愈來愈近……
「啊!」
院子外響起樂樂和牧平尖叫的聲音。
袁修毓和程忻洋立刻放開彼此,住戶外沖了出去。
門口進來了一群人,他們是樂樂的舅舅和幾個一同來叫囂的流氓。
「又是你們,你們到底想怎樣啊!」程忻洋往前一跨,保護自己的家人。
袁修毓眉頭一緊,又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他不愛她這種不顧一切往前沖的性格。
程忻洋望著緊握住自己的大手,一股暖流由心底劃過。
「有事嗎?」袁修毓冶冶地問著,渾身充滿蓄勢待發的力量,已經不是人人熟悉溫和的修毓老師。
「×,又是你!我們今天是來帶走樂樂的,識相的就閃遠一點,拳頭可是不長眼楮的!」
來者一字站開,一個比一個來得凶惡,看得出來他們今天已做了萬全的準備。
程忻洋氣不過,大聲怒罵。「你以為人多我就會怕你嗎?上次沒去警察局備案是念在你們是樂樂的舅舅,沒想到你們又來鬧事?錢真的有這麼重要嗎?可以讓你們不顧孩子的意願,硬是要把她帶走?!」
「不重要,那你給我啊!」壞人不滿地叫著,一群人沖向前,二話不說直接就要帶走樂樂。
樂樂尖叫一聲躲進姑姑的懷里,袁修毓以一擋十地迎擊,阻擋這一切。
情況混亂極了,流氓攻擊的目標太過於分散,就算袁修毓有再好的武術底子,依然無法保護所有的人。
「姑姑!」
在混亂之中,有人拉住了樂樂的手臂,硬是將她拉出門口,程忻洋心急地追上前去,她手腳並用拉扯著樂樂,難以分心顧到自己的安全。
就在此時,一個流氓沖到程忻洋的面前,凶狠地攫住她的手腕,拳頭惡狠狠地朝著她的月復部捶打過去!
程忻洋癱軟倒地,在最後僅存的意識里,她看到袁修毓狂怒的表情,听到母親的尖叫聲,更看到樂樂即將被壞人帶走。
「樂樂……」她閉上眼,隨即陷入無邊的黑暗中。
第八章
「樂樂!」程忻洋驚叫,由病床上彈跳起身。
袁修毓護住了她的身子,不讓她過於劇烈的動作拉扯到月復部。
程忻洋揪著袁修毓的衣襟,慌亂而著急地問︰「修毓,樂樂呢?樂樂是不是被他們帶走了?!」
「姑姑,我在這里!」這時,樂樂由床鋪的另一邊抱住了她的姑姑。
程忻洋敞開雙臂,將樂樂緊緊地摟在懷里,激動的淚水懸在眼眶里。「樂樂!幸好你沒事,我真不敢想像,如果你出事了,我要怎麼辦……」
「姑姑,我沒事,你肚子還痛不痛?」
程忻洋搖頭。「不痛了。」她望著身旁的男人,雖然他的臉上仍然是一貫的平靜,但還是可以看出他的擔心之情。
「後來怎麼了?你沒事吧?」她憂心地問。
「我沒事。」袁修毓輕觸著她柔女敕的臉頰,安撫道。
程忻洋順勢將臉貼近他的大掌,冰冷的臉頰磨贈著他的手心,熱度透過手心傳入她的心里。這種溫暖的感覺消弭了她心中所有的不安。
袁修毓於是將程忻洋昏倒後所發生的事娓娓道來,低沉的嗓音邊訴說還邊壓抑著心中的焦慮。「牧平正要報警時,社區警衛隊已經接獲鄰居的通報,趕過來幫忙。那群人一听到警笛聲,就慌亂地跑掉了。你要報警嗎?」
程忻洋撫著樂樂的長發,若有所思。樂樂是她一手帶大的,雖然不是她骨血至親的親生女兒,但可是她呵護不已的寶貝啊!
「報警是一定要的,但我擔心的是,就算報了警,真的就能阻止他們的騷擾嗎?」她望著他,一臉的憂心忡忡。
「那群惡霸根本不服法院的判決,他們認為我爸爸年紀大了,根本無法負起監護樂樂的責任,所以這些年來不斷地提出上訴,想奪回樂樂的監護權。我一直在尋找充分的證據來證明我們可以給樂樂一個完整的家,並且向法院提出他們以不法手段威脅我們一家的證據,希望能徹底打贏這場闢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