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她的唇主動地吻上了他……
第九章
當愛情來了,你會用怎樣的心態去面對?
是沉浸在美滿的愛情之中?
還是依然心有顧忌和恐懼!
沒錯,她是實現了自己的美夢,和自己痴戀的男人在一起,但她依然不安。
他們會分享彼此的激情,會徹夜長談自己的夢想和過往的回憶,誠如外界所看到的,他們甜蜜到讓人嫉妒。
那,她在擔憂什麼呢?
愛情會讓女人變成最堅強的動物,也會讓女人深陷最痛苦深淵中……
"在想什麼?"一記響頭猛然襲來,敲在侯瑜茹思緒紊的腦袋瓜子上。只是,變成了親密戀人,敲打的力量也顯得輕柔多了。
侯瑜茹抬起頭,仰望著總是露出一臉陽光般燦爛笑容的男人。"開完會了?"
他邊笑著,一個吻已經印在她的額頭上。兩人開始交往後,見著她就像被人下了蠱般,一定要抱她、摟她、親吻她,做一些,親密的動作,他才覺得過癮。
他吻著吻著,已順勢一把拉起了她,極為誘惑地抵著她的唇低語道︰"在想我嗎?親愛的笨學妹。"
"才沒有呢……"她唇畔合著嬌笑,搖頭否認。
"真的不想!那我得好好加油,讓你不得不想我了。"他啄著她的唇。
"學長……"火熱的燥紅躍上她的臉。自從和學長有了親密關系後,只要兩人一獨處,學長一定會想盡辦法誘惑她!
"學、學長,請切記,你一個小時後還有一批訪客……"她盡忠職守地提醒著。
他邪魅地眨著眼。"這麼說,我們只有一個小時嘍!唉,真是可惜呢!"
他著說著,魔掌已經襲了過來,摟住她的腰,指月復不安分地搔著她敏感的腰際。
他身上的體熱、結實的觸感,讓她的呼吸變得愈來愈沉重。
"學、學長,切記此地不宜啊……"她嘴上抗議著,卻阻止不了自有意識般地摟住他頸項的雙手。
"那又如何?你的第一次也是在這里給了我。"他魅惑地輕咬著她圓潤小巧的耳垂。
"哦,那是個意外……"想到那讓人臉紅心跳的體驗,她的臉就倏然脹得更加通紅。
"嗯,那就讓它繼續意外下去吧!"他的聲音帶著蠱惑,炙熱的唇吻上她櫻紅的唇……
突然間,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再重要了。她忘了自己先前的憂慮;她忘了現在的地點;她也忘了身為秘書,必須再次盡責地提醒老板訪客即將來訪的事。她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午餐時候來了個讓侯瑜茹頗感意外的人——她親愛的母親大人。
老媽氣呼呼地跑來公司,看起來一副想興師問罪的模樣,只可惜學長陪同訪客出去用餐,所以撲了個空。
侯瑜茹無奈地看著自家老媽。老媽對她的保護似乎太過了,她老是以為她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女生,對于任何事,她總是要插上一手才能放心。
"來吃飯的嗎?"她問,既好氣又好笑地看著老媽蓄勢待發地瞪著隔了一扇門後的"仇人"。
"老媽,學長不在啦,你不用再瞪了。"她好心地提供資訊,並開始收拾桌上的文件。
侯母將帶來的餐盒一股腦兒地往女兒的辦公桌上一放。
"吃飯!"她一聲命令,拿出碗筷,添飯倒湯,仍不忘嘀咕抱怨。"你那個學長不知道給了你多少工作,每天都要搞到十一、二點才回家,飯也沒讓你好好吃。你看你,自從調到總公司來,就跟氣球消風一樣,瘦了一大圈!"
侯瑜茹接過母親遞來的碗筷,雙頰驀地一紅。她當然不能告訴老媽,她每天晚歸的原因不是因為工作上的忙碌,而是她的老板情人根本不肯放她回家!他總愛纏著她,和她一起吃飯、洗澡,然後在她身上烙下所有激情的痕跡,等他高興滿足之後,才會心不甘、情不願地送她回家。
侯母目光犀利地看著臉紅的女兒,就算不用明說,她也知道那個男人在女兒身上干下了什麼好事!
她愈想愈氣,雖然這是女兒自己的選擇,但她還是忍不住斥責道︰"我真不懂你在想些什麼,智元會比你那個學長差嗎?人家好歹對你是全心全意的,哪像這個男人……"
說著說著,侯母由包包里拿出一本雜志,丟在女兒面前。"你看看,這成何體統?你願意看見自己的男朋友摟著別的女人參加這個什麼"趴踢"的嗎?簡直太不像話了!"
侯瑜茹的視線移向桌上的雜志,這是本很愛寫演藝人員八卦的雜志,上頭圖文並茂地說明著學長和一個廣告名模參加一場慈善拍賣會,兩人的舉止有多麼親密、恩愛等等,而且還將惹火的相擁畫面當成了雜志的封面……
她記得,那天因郁巧臨時有事,所以她請郁巧將兩個小家伙送到公司來,然後計劃著等她下班後再帶小朋友們去吃飯看電影。
原以為像黏巴達般纏著她不放的學長會一起隨同的,沒想到他晚上竟另外還有一個連她這個女朋友兼秘書都不知道,而且可以讓他眉開眼笑的約會。
"怎樣的約會?"她擰眉問。
"和美人去參加一場慈善拍賣會哦!"他開心地回答。
她問,他也毫不隱瞞地回答。只是,太毫不隱瞞了,反而讓身為女朋友的她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質問下去。
女朋友……
問題來了,她簡單地以為一旦有了親密關系之後,她和學長應該就算是男女朋友,但他呢?他是怎麼想的?,但他呢!他是怎麼想的!
如果心底真的有情人這層束縛,他還會這麼坦蕩蕩地公然陪同其他女人參加公開的宴會,甚至讓八卦雜志將他們寫成卿卿我我、恩恩愛愛的嗎?
觀念的不同,認知的不同,導致兩人發生了所有的親密行為後,在她認為是珍貴在學長認為,也許只是一種……你情我願的供需關系罷了……
有點可悲,不,是真的很可悲。
她推開雜志,動起筷子,挾了一塊母親為她烹煮的京都排骨。
"老媽,你忘了放鹽。"她皺眉咀嚼著。
侯母吃了口。"已經很咸了好不好?你的口味不會在這幾天內突然變重了吧?"
侯瑜茹皺起眉頭,又試了試其他的菜。平時愛吃的菜,現在吃來,竟都索然無味?!
莫非,對食物的感動是來自食者的心情?以前她無憂無慮,所以任何料理對她來說都是美味;現在心里有塊難看的疙瘩了,因此就算山珍海味吃到嘴里,也不會有任何感覺
她喝了口湯,試圖讓熱熱的湯汁溫暖她冰涼的心。
侯母將女兒苦澀的心境看進眼里。"智元昨天有打電話給我,他說他還在等你的消息……"
侯母深吸了口氣。"反正我們家一向不奢侈,你爹那份工作也足夠養活我們一家人了……女兒啊,如果你在這邊受到了什麼委屈,干脆把工作辭了算了……"
侯瑜茹拿筷子的手突然頓住。
辭職?
"媽……"
侯母不讓她有抗辯的機會,急切地接著說︰"其實你有沒有工作也無所謂啦,人家智元是外科名醫,等你們結婚後,在家當少女乃女乃就好,根本不用工作啦!"侯母笑得很牽強。
會這麼說當然不是要女兒攀權附貴,如果要比較富有程度的話,張家根本不可能和女兒那個學長相比!
她只是單純地想勸女兒找個珍惜自己的人罷了……
"媽……"她想說些話,但卻發現自己的話梗在喉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