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蕊荷,我要你……」
他急切地嘶吼著。「我想吻你、我想踫你,我想你想得幾乎要瘋狂!」
他溫熱的氣息吹拂著她敏感的耳際,他輕咬著她小巧的耳垂,帶給她無數喜悅的輕顫……
「我要的人是你,不是辛蕾,不是任何女人,只有你……」
一句「辛蕾」猛然拉回她的理智,激情瞬間退去。
老天!她在做什麼?!眼前的男人是她好友的未婚夫啊!
「不!你放開我!」夏蕊荷使出全身的力氣推開他,失聲狂喊。「我們不可以這樣!」
她慌亂地拉扯著凌亂的衣服,長裙纏在她的腰上,她愈是著急心慌,就愈是無法拉好衣服,淚水爬滿整個臉頰,也遮住了她的視線,眼前的景物二片模糊……
她無助地哭泣著,死命扯著腰上糾纏的衣物……
「我來。」
邢立煒接住她顫抖的手,輕輕地解開她腰上的衣物。夏蕊荷一月兌困,整個人立刻縮在床角,她捂著臉,低聲啜泣著。
看著她幾近崩潰的模樣,邢立煒的臉上滿布抑郁。
是什麼讓他們之間變成了一個錯誤?邢立偉感到一陣徹骨的寒冷。
「唉。」他嘆了口氣後,起身走向浴室,再回來時,手上已拿著一條溫熱的毛巾。
他環抱住夏蕊荷,她立即驚恐地掙扎……
「沒事了。」邢立煒輕聲地在她耳際訴說著安撫的話語,直到她渾身僵硬的肌肉漸漸軟化。
他用溫熱的手巾輕輕拭去她頰上的淚水,同時清楚地看見她迷蒙的淚眼中蓄滿了傷痛。
邢立煒放開了她,他坐在床沿,給她一個安全的距離。
夏蕊荷凝視著他,他們是那麼的近,但感覺又是那麼的遙遠,自從和他「分手」之後,她有多久沒這麼近距離地看著他了?
夏蕊荷欲伸手拂開他額前凌亂的發絲,但最後,她還是收回了手。
她雙手緊緊地交握,想借此克制身體的顫抖。暗暗作了一個深呼吸之後,她擺出淡漠且疏遠的微笑。「時候不早了,你該走了。」
邢立煒搜尋著她的眼楮、她的表情。「我還在等你。」
他的眸子是那麼的溫柔,看得她一顆心像被撕裂般難受。
「我祝你幸福。」老夭,幫幫忙,別讓我再哭出來……
她努力撐住微笑,要求自己千萬不能泄漏情感。什麼是他們兩人最好的結局,她十分清楚。
邢立煒傾身向前,單手托起她的下顎,他深情的眸子看著她盈滿痛楚的眼,她的情意在他的凝視之下根本無所遁形。
她聞到他身上清清淡淡的刮胡水味道,他的呼吸拂到她臉上,有種蠱惑的效果,帶給她深刻的悸動,她的呼吸和心跳開始加速。
「現在,發球權在你手上了,」他輕聲說道。「我會等你。」
「不,我已經祝你幸福了。」她氣息不穩,顫抖地說。
他的大拇指撫模著她細致的下顎,再慢慢游移至她的唇上。「我和誰在一起會幸福,答案就如同我想要的人是誰一樣清楚,蕊荷,別讓我等太久。」
她心悸,虛月兌無力的感覺由腳底蔓延全身……
但,她依然強裝不在乎地笑開,刻意忽略他所說的話語。
「時間真的晚了,你該走了。」她有些便咽地說道。
邢立煒輕笑。「我是該走了,再不走,我怕我的會勝過我所剩無幾的理智。」
他鎖住她的雙眸,熾熱的眼神定定地注視她,直到她慌亂無措地別開視線。
「晚安,」他摟著她的腰,將她攬進懷里。「我的愛。」
天啊!夏蕊荷不禁閉上雙眼,她因他溫暖的懷抱而再度熱淚盈眶。
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個輕吻,雙方凝視良久,他才放開她,走出她的家。
夏蕊荷淚眼模糊地看著他離去。
我愛你……她喃喃地在心里低訴。
第八章
日子又往前推進了幾天,近來夏蕊荷因辛父交代了一些工作而免去每天當電燈泡的約會。
只是,今天是怎麼也躲不了了。
「這件如何?」
今天是辛蕾試婚紗的日子。
夏蕊荷看著辛營,她穿著一襲緊身的魚尾式低胸禮服,並戴上長長的頭紗,整個人美得讓人感到有些虛幻。
「美翻了!」夏蕊荷不禁驚嘆。
「拜托,你每件都這麼說!」她打趣地盯著夏蕊荷。「既然這麼美,我干脆多結幾次婚好了,這樣就可以每件都穿到,也用不著傷腦筋了。」
夏蕊荷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別亂說話,小心讓辛爸听到,少不了又是一頓罵。」
辛蕾無所謂地聳聳肩。「管他的,我早就不去理會他對我的想法了。」
她攏高長發,在鏡子前擺弄姿態,試白紗對她而言只不過是一個新奇的體驗,不知打哪來的想法,她從不認為自己會真的嫁給邢立煒……不,應該說,除了為「某人」披上白紗之外,她從不認為自己會嫁給別的男人。
可惡!她怎麼可以有這種沒出息、沒骨氣的想法!辛蕾生氣地扯開頭紗,再說,她和邢立煒的婚期就快到了,那麼……
「我會不會逃婚啊?」她哺哺低語。
聞言,夏蕊荷立刻嚇得臉色發白。「辛蕾,你別鬧了……」
辛蕾回眸一笑。「只是開開玩笑,你別緊張。」她再度走進更衣間。
這就是她持續這場「游戲」的原動力——揭開夏荷與邢立偉的暖昧情事。
她老早感受到他們兩人之間散發出來的濃烈情意,因為邢立煒根本毫不掩飾他對夏荷的愛意,尤其那對深情而且充滿的眸子簡直可以燃燒一座森林了。
她也知道邢立煒對她刻意的體貼,只是想刺激夏荷。
反倒是夏荷完全置之不理的模樣顯得有些殺風景,不過,她敢拿自己和夏荷二十年的交情來賭,夏荷肯定也深愛著邢立煒。
只是,兩個相愛的人怎麼會搞成今天這番局面——愛人要娶自己的好朋友?
不過,這才是游戲的高潮。
辛營壞壞地揚起了神秘的笑意,她隔著更衣室的布簾,大聲說道︰「對了,夏荷,我忘了告訴你,等會見立煒會過來,他來看‘我們’試婚紗。」
聞言,夏蕊荷心跳立刻漏了一拍,整個人陷人無力虛月兌的狀態。「他怎麼會來……我以為他今天跟辛爸去打高爾夫球了……」
「听說那里下雨了,老爸的秘書之前打過電話來。」辛普拉開布簾,走了出來,她已經換上另一高雅的船型領小蓬裙,看起來同樣美麗動人。「怎樣,美不美?」
見夏蕊荷沒反應,辛蕾于是伸手輕拍著她的粉頰。「咦,怎麼臉色這麼蒼白?剛剛不是還好好的?」辛營關心地問著,藏住自己壞壞的笑意。
夏蕊荷趕緊笑開。「沒事的。」
「是嗎?有事不能隱瞞好朋友唁!」她狡黠地勾起嘴角。
「當然。我沒事,你趕緊挑好禮服比較重要。」夏蕊荷有點心虛地說道。
辛蕾嘟著嘴道︰「其實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愛上立煒……」
夏蕊荷整個人怔住,喃喃地說︰「所以你才會有逃婚的念頭……」
餅了一會兒,夏蕊荷哭然大驚失色地沖上前捉住辛蕾的雙手,一股腦說著邢立煒的種種優點。「邢先生條件很好,對女孩子既體貼又溫柔,你放心,你一定會愛上他的,你一定會忘了閻煜愛上他的!」
夏蕊荷不經意地說到了一個重點,辛蕾如遭電擊一般,渾身僵住不動。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提起閻煜的。」只要提到閻煜,辛蕾就會不自覺地淚盈眼眶。
辛蕾抹去眼眶凡欲掉落的淚珠,她自己在這里難過傷心個半死,那個該死的男人又會在乎她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