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惡棍 第11頁

梅惟寧點頭。「我舉雙手贊成。」

下一個目的地是廬山的五星級溫泉飯店,飯店里有很多好玩的設施,一行人將行李拿進房間後,立即解散各自活動。平時工作繁忙,難得有游泳的機會,梅惟寧當然不會錯過,她拿了泳衣,和單身的室友興高采烈地往溫泉游泳池沖,但是池畔的盛況,讓她的下巴當場掉下來。

她的老板宗齊穿著四角的緊身泳褲,站在泳池旁,身邊圍繞著許多女同事,精壯可口的身材讓女同事口水流滿地。

「惟寧,副總在那邊耶,我先過去嘍!」室友興奮地拉拉比基尼泳衣,攏攏頭發,開心地奔向帥哥。

落單的梅惟寧無奈地吐口氣。她很客觀地打量宗齊,他身材好,長相也好,難怪每個女人都愛他,只是每天見面的人,就算他只穿著一件泳褲,也還是她的頂頭上司,她不會因為他少穿幾件,就來個餓虎撲羊。

話說回來,他不是吻了Winne嗎?看他這幾天尋找Winne的模樣,她還以為他多專情認真,原來他對每個女人都這樣!

喔喔,她差點忘了,宗齊本來就是個花花大少,她是他秘書,訂花、買禮物是家常便飯;還有可可,就是因為他四處留情,才會讓可可心碎,Winne才必須重出江湖,把她「梅惟寧」平靜的世界搞到天翻地覆,煩死人啦!

「惟寧阿姨!」小恬笑咪咪地跑向她。

梅惟寧深吸口氣,從眼前的畫面回過神來,看著小恬。「嗨,小恬會游泳嗎?」

小恬擺擺手、扭扭腰,開始熱身。「我會啊,我爸爸在我兩歲時,就讓我去學游泳了。」

「那很好啊,游泳是很好的運動……小恬,惟寧阿姨先下去嘍。」

梅惟寧放下手中的大毛巾,戴好泳帽和蛙鏡,隨即俐落地跳進泳池里,一肚子的悶氣,讓她渾然忘了自己還沒做暖身操。

她才游了一圈,立即嘗到苦果。在泳池最深的地方,一個踩水後,她的右小腿突然痙攣。她握住小腿,痛苦地抽著氣,迅速以水母漂穩住自己。

岸邊的小恬發現她的不對勁,趕緊通知前方的叔叔,宗齊立刻跳下水游向她,扶住她的腰,抱住了她。

「沒事吧?」

梅惟寧搖頭,雙手攀在他的肩膀,拉開蛙鏡,淚眼汪汪地看著他,眸中都是掩不住的恐懼。「我小腿抽筋了……」

「放輕松,我送你上岸。」宗齊抱著她游回池畔。

池畔站著一群關心的人,宗磊接手抱住渾身抖個不停的梅惟寧,輕輕將她放在一旁,唐羽心拿著大毛巾裹住她的身體。

痙攣的痛讓人難以忍受,梅惟寧痛得直掉淚,連話都說不出來。

唐羽心正在按摩梅惟寧的小腿。「嚇死人了,小恬說你溺水了,還好宗齊馬上跳下水救你。你忍一下,揉一揉會好一點。」

梅惟寧閉著眼,身體自然往後靠。她知道在背後環抱著她的男人是誰,但是在脆弱的時候,她不想多想什麼,只想單純地倚靠一個人……

「沒事吧?」宗齊問,不太習慣安靜軟弱的她。

「嗯。」她月兌下泳帽,雙手撐地,挺直自己的背。「沒事了,是我自己粗心,沒做暖身運動就去游泳。」

宗齊看她似乎恢復了些,忍不住調侃她。「你想要我抱你就告訴我一聲,不用來這招苦肉計。」

「是啊是啊。」她能說什麼?踫到痞子,自己又處于劣勢,她只有認虧的分。

「梅秘書應該不適合再游泳了,我找人送她回房。」宗磊建議。

「不用了,我送她回去。」宗齊說。

梅惟寧瞪大眼,轉頭看他,心急地拒絕。「副總,我好很多了,真的!您可以去陪伴其他同事,我自己回房間休息就好。」

宗齊的決定不容拒絕,他打橫抱起自己的秘書,梅惟寧驚呼,趕緊環抱住他的頸子。「副總,請放我下來……」

「想都別想,你是我的秘書,本來就該我負責,不是嗎?」宗齊笑著,邁步離開。

眾人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宗齊頑長的身形抱著縴瘦的女秘書,梅惟寧長長的頭發像波浪般輕輕飄舞,畫面美得讓人屏息。

兩個人回到梅惟寧的房間,她刷了房卡,進入房間。

宗齊將她放在沙發里。「你要不要換個衣服?我不介意的。」

梅惟寧冷笑。「你離開我更不介意。」

她的泳裝是最不起眼的連身款式,她身高算高,身形輕盈,胸前淺淺的溝壑完全激發不起男人的獸性,宗齊做了個結論。「放心,梅秘書,就算你今天月兌光光站在我面前,我還是沒有感覺。」

這男人徹底侮辱了她!梅惟寧真想馬上告訴他,自己就是他朝思暮想的Winne,保證讓他嚇到掉下巴!

她氣到咬牙。「就算你沒有感覺,我也不想月兌給你看,你出去啦!」

「你在生氣嗎?」

「沒有!」她再氣也不可能公布自己的秘密,所以也只能空想過過癮罷了……

宗齊嘴巴壞是壞,還是有良心地拿了櫃子里的日式浴衣給她。「喏,如果需要我幫你穿,直說沒關系。」

「不需要。」她用力搶過浴衣,心灰意冷地穿上。

她以為自己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她以為自己在「Winne」跟「梅惟寧」的生活之間找到完美的平衡與區隔,她一直是這麼認為的,直到那一夜,他一個簡單的吻,似乎讓她的完美平衡有了裂痕……

喔,她干麼這樣在意他說的話,讓自己心煩?算了,或許是女人都會在乎別人的感受,她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宗齊好心地拿了冰箱里的礦泉水,冰敷她抽筋的小腿。「別生氣,沒想到你也有這麼女性化、脆弱的一面。」他蹲在她面前笑看著她,「你不覺得這樣很好嗎?男女之間也可以有很單純的友情。」

梅惟寧攏攏浴衣的衣襟,遮住自己沒吸引力的春光。「我只想你當我的老板。」

「哇,沒良心。」

「我只是個秘書,有良心或沒良心都不關我的事,所以還請副總移動尊駕,離開我的房間。」

宗齊看到她手腕上的手鏈。「好,那先解除我的一個疑問吧!」

「什麼?」

他定定地凝視她。「Winne有一條和你一樣的手鏈,我們認識的那個晚上,她遺落了一只小綿羊吊飾。」

他拉過她的手,撫著手鏈上的吊飾。「一樣的沐浴乳,一樣的手鏈,就算是喜好再怎麼相同,也不可能有如此巧合,我想問你,Winne究竟和你是什麼關系?那一天你躲著不讓我看見的人,是不是就是Winne?」

梅惟寧看著他無比認真的表情,愣住了。

鎮定一點!她告訴自己。對,她應該要冷靜,這是此時此刻最重要的事。

那天從Pub回家之後,她發現手鏈上的綿豐吊飾少了一個,以為只是單純的環扣松月兌。第二天晚上,她隨即到當初購買的飾品店補足了遺失的吊飾。

她壓根兒沒想到自己手鏈上不見的吊飾,居然被宗齊撿回去了。

「副總,」梅惟寧拉高浴衣的袖子,強作鎮定地晃了晃手鏈。「或許真的只是喜好相同,你看我的吊飾一個也沒少,可以證明這是兩條不同的手鏈。另外,您說我窩藏她?您怎麼證明她真的在我家里?何況我真的不認識她,更不可能窩藏她。」

宗齊看著梅惟寧。將近一年的共事,他知道他的秘書個性有多誠實正直,他相信她說的,她並不認識Winne。

他忽然問︰「你的眼鏡呢?」

轉移話題了?梅惟寧小心地回應。「游泳時我會換戴拋棄式的隱形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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