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妍妍從來不知道愛情的力量,遠勝洪水猛獸,讓人完全無力抵擋。
她從來不知道,被自己心儀的男人調情擁抱的感覺,是可以摧毀一切的理性思考,她知道好危險,但她喜歡這種心跳怦怦的感覺。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她已經記不起來。他從一進門後就開始吻她,她甚至還來不及看清楚他家客廳的擺設,已經被一路吻進了臥房。
一切進展快得令她來不及說下,而她卻心醉于隨他飛舞的感覺,她心跳得好快、好緊張,像個生手似的什麼都不懂,卻放心地跟隨他的帶領,跳著性感嫵媚的雙人舞。
他熱燙的手掌在她身上放肆地游移,令她的呼吸紊亂,讓她的身體熾熱,而那柔滑的絲綢觸感與她細致的肌膚,更讓古德曼血液里的奔騰,今晚的她,太美、太迷人,以致讓他破例把她帶回了家中……
妍妍的身體在他懷抱里愈來愈柔軟、愈來愈火熱,隨著她的喘息聲,在他的體內沸騰,再高明的調情高手也嫵法克制對她的。
呼……怎麼會這樣?他的擁抱緊得幾乎讓她無法呼吸,她卻無法開口喊停。
唰的一聲,他拉下她背後的拉煉,將她整個人深深壓入柔軟的大床中--
妍妍倒抽了一口氣,再怎麼目眩神迷,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不應該這樣的……她很清楚他們的進展不應該這麼快的,那些追了她好幾年的男人連她的手都牽不到,她怎麼能讓他這樣放肆地享有她的身體?
但他所為她帶來的激情與快樂,卻如海嘯般一波波吞噬了她僅存的理智,讓她張開了口,卻發不出拒絕的聲音。
天啊,她完全低估這男人對她的吸引力,卻又不舍得離開他溫暖的懷抱。
他熱情而激烈地深吻著她,在她雪白的頸項、胸前留下玫瑰色的印記,他高明的技巧,讓妍妍毫無抗拒的力量,只能沈迷。
他忽地停止了動作,撐起了雙臂俯看著她,那熱烈的眼神彷佛在宣告著什麼--
妍妍迷蒙地睜開雙眼,迷人的眼眸彷佛蒙上了一層薄霧,她望進他的眼底,看到了危險的、墮落的、令人心悸的訊息。
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她的天敵,她無法拒絕他的,而那樣的眼神,看在古德曼眼中,同樣是無法抵擋的魅惑。
他狂野地將她的絲綢禮服往下拉至腰間,她倒抽了一口氣,一陣冰涼顫抖蔓延全身。
「不要……」妍妍反射動作地用手遮掩著上身,驚慌的眼神如無助的小兔子,卻更勾引著獵人的征服感。
迸德曼笑了,現在他更可以確定,夏妍妍才是玩家級的調情高手,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才能激發男人征服的。
她或許是偽裝的獵物,但他可是貨真價實的獵人--
他迅速扯下她僅剩的貼身衣物,用身體輕觸那最為敏感的肌膚,一連串的火花在妍妍的身體里綻放,她迷眩的低吟,直到他準備進入她的身體--
一陣刺痛讓她忽然清醒,她緊張又害怕地把身子往後挪。「等、等等,不行……」她低聲想阻止,聲音卻微弱得像貓咪叫。
「等?不,妳已經讓我等得太久。」他邪魅地笑著,他知道,她在玩弄貓捉老鼠的伎倆,想逗弄他的達到最高點。
不過,這招現在不管用了,因為他的早已沖上最高點。
他一個挺身往前,卻發現,她緊窒得不尋常。
他停下動作,撐起上身看著她,妍妍緊閉雙眼,緊蹙著眉,額頭滲著薄汗,她咬著唇忍著不喊疼……這樣的表情,不是虛偽、不是做假……她,真的是第一次?!
這真的是她的第一次!
懊死!迸德曼眼神一斂,目光變得深沈幽暗,眼底充滿了懊惱、忿怒,和痛苦。
他倏地起身離開她的身體,彷佛她身上有什麼致命病毒似的,讓他倉皇逃開。
「妳在搞什麼?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大聲到近乎咆哮,拿起薄毯,一點也不溫柔地扔在她身上。
妍妍忽然從那溫柔的懷中被抽離,原本熱烈的激情瞬間降到冰點,她還搞不清楚,現在發生了什麼事?
「我……我做錯了什麼嗎?」她愣愣地看著他,表情好無辜。
看到她那張純潔又無辜的小臉,他心里的懊惱更加深了,他為什麼不早些注意到,她的緊張、她的不安、她的手足無措,原來都是真的,而他竟然被她沖昏了頭,以為她是在故作清純?
「做錯了什麼?!」他提高了聲量,幾乎快爆炸。「小姐,妳是搞不清楚狀況,還是真的喝醉了酒?妳……根本還是處女,對吧?」
妍妍低下頭,咬著唇,囁嚅地應了一聲。「嗯……」
是啊,她是處女,這有錯嗎?他不喜歡嗎?
迸德曼的胸口悶得像挨了一舉。「妳……好好一個女孩子半夜不回家,跟人家搞什麼一夜?!」他從地上拾起她的衣服,放在床上。「快回家去吧!」
他轉過身穿上衣服,用手扒過略微凌亂的濃密黑發,不難看出他的煩躁與不安。
拜托,他只是想有個放縱浪漫的一夜,從來沒想過會遇上……一個處女,這讓他這樣的情場斑手,感到沉重而懊惱。
「我並不是想跟你一夜啊。我……我是真的喜歡你耶。」妍妍蹙起縴細的眉,認真地看著他。
「喂,妳可別嚇我啊……」他最怕听到女人對他告白了。
「我是說真的,雖然我們才剛剛認識,但是我覺得我很了解你,我想我們……」
「夠了!」他伸出雙手,做出求饒狀。「夠了、夠了……我可不想听這些話,什麼一見鐘情、一往情深……這些東西跟我是絕緣體,想談戀愛的話……很抱歉,妳找錯對象了,我不是那種人。」
「那是哪種人?」妍妍愣住,氣惱地瞪著他。
「不喜歡承諾、負責、認真,不喜歡麻煩的那種人。」他的眼神驀然變得冷漠,聲音毫無感情,和剛才抱著她時完全判若兩人。
「你覺得我很麻煩?」
「難道不是嗎?我今天晚上只想找個沒有負擔的一夜,而妳竟然是個……」他實在不想再提起那兩個字。「小姐,妳這是在耍我吧?難不成還要我明天娶妳以示負責嗎?」
「這樣有什麼不好?」妍妍揚起下巴。想娶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
「沒有什麼不好,只是我對于……這樣的女人,會冷感。」他真的沒辦法承擔這種要負責任的感情。
「你騙人!」她眼里泛起淚光,他怎麼這樣拒絕她?他剛剛明明那麼熱情的啊!
迸德曼呼出一口長氣。厚~~就說過處女很麻煩的嘛,還好他還沒真的對她怎樣,否則她真可能明天拿槍抵著他上法院公證咧!
「小姐,妳已經浪費我一個晚上了,時間不早了,快回去吧。」他冷淡地說著。
「你……」還來不及罵他,她的眼淚已經成串地掉了下來。「你這麼可以這樣……」
沒錯,是她太天真了,怎麼就一廂情願的以為這就是兩情相悅,認為他就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人呢?
但是他怎麼可以這麼冷酷、這麼邪惡、這麼可惡?壞得讓她找不到形容詞罵他--
迸德曼一轉頭,天啊!她哭了……拜托,他這輩子最討厭看到的就是蛀牙和女人的眼淚,那只會讓他更想落跑。
「好好好,對不起,今天都是我的錯,是我誤判形勢、是我沒搞清楚狀況好不好?對不起,我幫妳叫計程車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