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語氣不要這麼溫柔,我會很迷惑。」她快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無意間釋放的幻象了。
他低笑,「就要迷惑你,讓你眼兒朦朧的投向我懷抱,當我乖巧、听話的情人,從此只為我動情。」
「不許笑,你笑得我心慌意亂,腦子里一片亂糟糟……」她的心好慌,莫名的感到一陣亂。
驀地,刑清霆的手掌發出淡淡的銀光,將小巧可愛的安姬包覆在銀光中,沉浸在思緒中的她渾然不覺自己正在變大,粉色帶紫紅的花瓣裝碎成一小片一小片,四散飄落。
雪白的背,不盈一握的小蠻腰,一雙令男人血脈賁張的勻稱美腿,雪女敕似珍珠的腳趾圓潤討喜。
身體本能讓刑清霆起了反應,速度快到令他訝異,他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只要是她,他的身體便會發出訊息,叫囂著想要佔據她的全部。
「越亂越好,我才有機可乘,放棄抵抗吧,安姬,你是贏家,贏走了我的心。」他的心是囚籠,只想囚住她。
「我贏了……」她目光茫然。
「是的,你贏了,在我們不斷的爭吵中,你是高揚勝利旗幟的那一個。」在她面前,他願意認輸。
「可我沒有贏的感覺……」好像在作夢一樣,捉不到真實感,只有淡淡的悵然。「那是你生性豁達,對勝敗輸贏一向不放在心上,誰贏誰輸對你來說都比不上為植物授粉來得重要。」刑清霆的手悄悄模上比牛女乃還滑手的細腰,不敢太重的輕輕撫模。
她想了想,他好像說對了,她真的不在乎玩樂以外的事,只要吃飽了,她便覺得天空是一片湛藍,「我不喜歡贏,但是你老不讓我,我才想跟你爭……咦!你怎麼變小了?」
正對一雙含笑的銀眸,怔了怔的安姬還沒發現自身的變化,還一臉訝異地睜著雙目,遲頓得叫人感到好笑。,「是你變大了。」他笑著在她唇上一啄。
「胡說,我又沒有施法……啊——又是你,是你動的手腳?」
「是我,是我,都是我,別氣呼呼的嘟著嘴,那會讓我更想吻你。」她紅艷艷的小嘴看起來比櫻桃好吃。
「放……放開我,不要抱著我,我要起來穿衣服。」她忸怩的扭動身軀,不習慣在他面前。
其實安姬一向果睡,她討厭睡覺時有東西磨著她的細女敕肌膚,可是自從他來了之後,她只好穿上衣服。
「不放,光光滑滑的很好模,柔軟得好似剛出生的羔羊,全無糙皮。」一下、兩下……他越模越上癮。
「克雷格‧多倫!」她氣惱地一喊。
刑清霆爽朗的笑出聲。「我喜歡你喊我的名字,多喊幾遍,听得我心頭麻酥酥的,酒未飲,人先醉。」
「你……無聊!」她雙手貼在他胸口,用力一撐,可努力了大半天也只讓雙峰更挺起,他一飽眼福。
「別動,我在克制著,不要逼我要了你。」他按住她凹下去的腰溝。
「你……你這是什麼,硬硬的……」像根棍子……棍子!
明白那是何物的安姬倏地雙頰染紅,羞惱地低下頭,不敢與他笑意滿溢的雙眼對上,她看過人類版的妖精打架。
「安姬,你要我解釋嗎?它會放進你的身體里面,然後我們會有孩子……」想到和她一樣可愛的女兒,刑清霆的眼眸更深了,淺銀色轉為深濃。
「住口,住口,不許說!我才不會讓它放進去,你休想得逞!」嗚,好丟臉,她居然光著身子和他討論妖精的生理構造,她會被同伴笑上一百年。
聞言,他大笑,分了一半的羊毛毯蓋在她身上。「我說喜歡你不是假的,我們會在一起。」
「可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他一定會把她欺負到死。
「你想。」他很肯定地摟緊她,讓她的身體完全與他貼合。
安姬不滿的咕噥。「你又不是我,怎知我想不想。」
「因為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當了你一百多年的仇人,你說有誰比我更能看透你?」她光是打了個噴嗦他就能明了發生什麼事,她在他眼里沒有秘密,比寶石還透澈,清澈地一眼就能看透。
一提到仇人,她沮喪地想哭。「我說過和你誓不兩立,你不能害我打破誓言,我明明很討厭你……」
刑清霆撫著她的背,輕聲安撫,「誓言是說著玩的,誰會當真,何況你也不是真的討厭我,只是我對你不好,你要是不討厭我就會對不起自己,所以想以此為借口厭惡我。」
他沒哄過人,但哄起人來得心應手,彷佛是游戲花叢的情場斑手,隨意一個眼神便能令人安靜下來。
但事實上他從未愛過,也沒和任何一個妖精或人類女子交往過,妖精是一夫一妻制,一方沒死亡前,另一方不會另娶,是對婚姻忠貞的物種,終其一生只可能有一名伴侶。
「……你肯定在唬我,我怎會連自個兒的感覺都不曉得。」她還是討厭他,可是又有一點點喜歡他。
他悶笑,手指勾起她黑亮發絲耍玩。「過去的事誰也不要再提,我們重新開始,你好,我叫刑清霆,是雷霆保全的保全主任,很高興認識你,我可以追求你嗎?美麗的小姐。」
他用人類的方式拉近兩人的距離,逗得她忍不住笑開。「我姓童,童玉姬,小名安姬,是個想退休的魔術師。」
經過佐藤一朗的事件後,萌生倦意的安姬不想再趕場似的密集表演,每天睡不到七小時,老是在飛機上醒來,時間緊迫地一個城市接一個城市,不得放松的在一個月內完成演出,把她的精神和體力都消耗殆盡。
其實她更想跟植物在一起,跟它們聊天、說心事,她想開一間花坊,教別人如何種花,和植物說話。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有多懶,耐性不足,不喜歡同樣的話重復好幾遍,除了少數的人類外,她和其他人處不來,因此想歸想並未付諸行動,她還是喜歡什麼都不做,躺在花瓣上曬太陽的生活。
「你看,這樣不是很好,我們只是刑先生和童小姐,而非克雷格和安姬。」在人類世界他們沒有結仇。
感覺他的氣息在鼻間縈繞,安姬有些迷蒙,聞著他特有的氣味,竟想不出有什麼不好。
「你會一直對我好?」
「一直。」直到他的心不再跳動。
「你……你的……呃,卡到我了,能不能把它移開。」
「不行,我受傷了,你記得嗎?我一動就會痛。」刑清霆不忘提醒她,他背上的傷是為誰而受。
她不平的嘀咕,「可你抱著我就不會痛?我還壓到你的傷口,我就不信你現在一點也不痛。」
他表現得太正常,毫無痛色,她都忘了他背後是有傷的,其中幾個傷口較嚴重,縫了幾十針。
「是痛,但只要你在我懷里,這點痛就微不足道了。」美人在懷中,無憂也忘愁,他身上的痛可以忍受。
「可我不舒服……」她似乎起了奇怪的變化,身體熱熱的。
看她眼兒迷蒙,雙頰泛起玫瑰色澤,他將她的往腫脹處按。「因為你長大了,想要當個女人,我能幫你,身心靈的結合會你更快樂,忘記世上一切不快。」
「我……」
突然,一只比巴掌還大的青灰色蟾蜍突然伸出長長的舌頭,冷不防朝刑清霆臉上一卷,邀功似的叫了聲。
嗯?蟲子的味道怎麼有點奇怪,像米飯般甜軟甜軟的……
刑清霆臉色鐵青,「……你的新坐騎?」它居然、居然敢用它惡心的舌頭舌忝他!女巫魔拉不知道需不需要一只毒蟾蜍炖湯,這一只夠肥,他樂意轉送給她當餐桌上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