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恕然哼笑的同時,將面前的另一迭數據甩到趙銘赫面前,「不知這個你又有什麼解釋?」
趙銘赫不明所以地把文件從牛皮紙袋里抽出來看,待他決速地從頭到尾看過之後,臉色頓時大變。
「總裁,這……這……」
「沒想到公司居然有你這種吃里爬外的員工,趙銘赫,你竟然聯合遠東的負責人坑騙秦氏集團……
話剛說到這里,在場的幾個股東紛紛將探究的目光移向驚慌的趙銘赫。
只見他拚命搖頭,不停重復著,「沒有,我沒有……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還矢口否認?遠東的老板不是答應過你,一旦那塊沒用的土地被秦氏收購,他就會給你成交價百分之五的回扣嗎,
眾人皆被這個事實給氣得不輕,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趙銘赫居然聯合外人一起算計自家公司。
雖然損失二十億並不至于讓秦氏破產,可這件事將會讓秦氏幾年來的擴展計劃停擺。
秦恕然冷冷地看著趙銘赫,那日在會議室,趙銘赫激動的阻止賀錦柔的提議,讓他覺得非常奇怪,他便順便讓陸浩揚暗中調查他的情況。
一查之下,竟發現公司里出現了這麼一個叛徒。
趙銘赫的行為犯了眾怒,別說秦恕然生氣,在場的股東們也被他吃里爬外的行為給氣了個半死。
他為了個人的私利,圖顧整個秦氏集團的商譽和發展,這樣無恥的行徑怎樣都無法原諒。
證據確鑿,董事會一致裁決,卸除趙銘赫董事的身份,並解除他市場部總經理的職務。
經此一事,董事會的幾個老家伙對賀錦柔這個年紀不大的小秘書,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並不是說賀錦柔沒有存在感,而是前任秘書鄭天美工作能力太過夾出,交際手腕也過于強大,和鄭天美相比,賀錦柔只不過就是一個剛出校門的小丫頭。
到秦氏工作還不足一年,就算她平日的工作表現非常優秀,對他們來說,她只不過就是大老板身邊的一個跟班而己。
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苞班,在無形中扭轉了秦氏集團虧損的命運。
至于其他幾家財力雄厚的公司,見業界龍頭秦氏並沒有參加此次竟標大會,暗地里都忍不住在思量,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凡是能在商場立住腳步的,大多數都是人精,早就有人在私底下盛傳,秦氏對遠東的這塊地誓在必得,可竟標會當天,秦氏竟決定退出竟標
這難免令人懷疑當中有鬼。
幾家有實力的大公司沒急著對遠東的地出手,而那些沒實力的公司出的價錢遠東又看不上,所以這次的竟標會便流標了。
沒多久,有人將遠東那塊地地質有問題的消息放了出去,一時間,遠東集團內部亂成一片,連帶著其他生意也受到了影響和波及。
只是遠東的事情解決了,秦恕然憋著的那口氣始終沒散,因為還有一個人的帳沒算——那個完全沒把他這個頂頭上司放在眼中的賀錦柔。
居然沒問過他就當著董事會眾人的面用職位擔保,當他的存在是空氣嗎?
被拎到總裁辦公室里質問的賀錦柔覺得自己實在是有夠委屈,當日那種情況,她也是被逼著發誓的,否則董事會的那些老狐狸們怎麼可能會輕A放過她?
「如果遠東那塊地被證實沒有問題,你是不是會真的離開公司?」
有生以來,秦恕然還是第一次用這種哀怨的口吻對別人發出質問。
賀錦柔一臉無辜,「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契約沒到期就離開公司,你知不知道自己將會遭到怎樣的懲治?」
她很老實地回答,賠償公司我三年的薪水。」
秦恕然冷笑,「我還以為你忘記這件事了呢。」
「總裁放心,我記性一向很好。」
見她理直氣壯的氣人模樣,秦恕然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而賀錦柔從被他抓進辦公室那一刻開始,便始終處于被質問、被教訓的弱勢狀態。
她真的覺得自己很可憐。
不管怎麼說,她會在董事會上多嘴,還不是為了挽救秦氏的損失。就算他大老板不夸她兩句,給她發點獎金,也沒必要繃著一張臉教訓她啊。
就這麼被數落了半個多小時,她終于按捺不住出聲抗議,道︰「總裁,能不能告訴我,我究竟錯在哪里?我知道自己擅自發言很不好,但我也是為了避免公司發生損失啊,你這樣罵得我狗血淋頭,我真的覺得很委屈。
秦恕然眼神一狠,「你罵我是狗?」
賀錦柔大呼冤枉,急忙擺手道︰,沒有沒有,那只不過是形容詞。
這一刻,她終于明白伴君如伴虎的滋味果真不是昔通人能受得了的。
秦恕然見她被罵了這麼久,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真想用力搖她的肩膀,問她究竟有沒有良心。
不過她究竟錯在哪里?之個問題讓他來回答,他也答不出個所以然。
在她在董事會股東會議說出那個承諾時,他就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了。
假如遠東的地真的沒問題,這個女人會不會如她所發的誓般,從他身邊徹底消失?那一刻,他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明明答應過他,她不會輕易離開他,可是,當她說出那番承諾時,根本沒有考慮到他的心情和立場。
而且他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他發現這個小女人身上似乎藏著很多秘密。
在被她大伯父趕出家門前,她過的一直是有人伺候的生活,但才獨立過活沒多久,她就什麼都會了,處理工作上的事情也是游刃有余,每次公司有新的提案,她都能發表讓人耳目一新的意見和建議。
包括她當初誤將遠航訂成了天頌,意外救了他一命,還有這次公司要買遠東的地,她也是出其不意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讓公司免去巨大損失。
思及此,他突然起身,走到她身後,在她不解的轉過身來面對他後,一手撐住桌面,將她整個人包圍在自己的氣息之中。我想知道……」
他故意拉長聲音,給她思考的空間。你身上是不是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直沒有對我說?」
賀錦柔被他突然壓下來的身軀嚇得向後一躲,可後頭就是他的辦公桌,她根本沒路可退,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向自己越來越接近。
雖然兩人之間不是第一次這麼親密的接近,但此刻的秦恕然,卻讓她產生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就算她拚命告訴自己,他是比自己小了整整四歲的「弟弟」,也按捺不住此刻的芳心大跳。
他突然勾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壓低嗓音輕聲道︰錦柔,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那聲錦柔,他叫得異常順口,彷佛兩人是交往多年的情侶,話語中帶著一股淡淡的清苦。
她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你……你要我回答什麼?」
「關于你的秘密。」
「我哪有什麼秘密?」
秦恕然眼楮一眯,明顯不相信她的說詞。
被他完全控制在懷里的賀錦柔覺得自己決要招架不住了,逃不月兌、掙不開,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頂。
「我其實不喜歡去猜側別人的想法,所以和人相處的時候,我希望彼此能夠坦白。」
這瞬間,賀錦柔覺得自己已經被這個男人給看穿了。
莫非他知道她是重生的?
不,這不可能,秦恕然會咄咄相逼,只是想用這種方式來拐出她的秘密。
假如她真的告訴他,她曾死過一次,別說他會被她的經歷嚇到,搞不好還會把她送去醫院,檢查一下腦袋是不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