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吧台上一轉眼就排成一排、色澤各異的雞尾酒,他忽然有種很想了解她的沖動。
「是誰先發現你的酒窩的?」他拿起其中一杯色澤透明,不停冒著小氣泡的酒,一邊看,一邊問道。
「是我爸爸。他也是指點我調酒技術的老師喔!」
「你爸爸是調酒師?」
「嗯,以前在紐約,我爸是很有名的調酒師。從小我就跟著他學調酒,十五歲的時候,我已經會調出至少五十種基本的調酒了。每一次我調出讓他滿意的酒被他贊美睜,我就會笑得浮出酒窩,我爸爸就會親一親我的酒窩,說我一定能夠繼承他的衣缽。」
她趴靠在吧台上,兩手撐在頰邊,笑容變得溫暖而懷念。
「你爸爸呢?」
「嗯,可能是當調酒師喝了太多酒,前幾年發現肝癌末期,很快就走了。」
她吐了吐舌,眨了眨眼,把眼底浮起的水光用力眨掉。
他一听,有些怔愣。「那你……」
當調酒師,不可能不喝酒,尤其是每晚營業時間,單點的調酒就不知道有多少杯,那她每天喝了多少酒?
想到這里,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忽然擔心起她的身體。
「你放心啦,我只在必要時會試喝一下新進的酒種,或是自創的調酒。只要嘗過一次,我就能把酒的口感記在腦子里了,所以普通的調酒,我都很有把握,不必試嘗。而且過一陣子,等這間店上軌道了,我會再雇請一、兩名調酒師,到時我只要專心玩我的自創調酒就好了。」她對他說道。
他的關心,讓她的胸口熱了起來……
懊不會是那杯她自創的調酒在搞怪吧?
「所以,你是因為听了你父親的話,才開了一間夜店,當起調酒師,即使被黑幫糾纏,也不肯退讓?」他的眼眸深沉,定定地瞅著她。
「是啊!而且,我除了會調酒外,沒有別的本事了。」她裝作無奈地攤手。
「傻女人。」他輕聲說道,心底有些莫名的柔情浮了上來。
「那你呢?說說你吧。」她傾身靠在吧台上,好奇地問道。
「我?沒什麼好說的。」他扯唇一笑,把玩著手上的酒杯。
「沒什麼好說的,也可以隨便說一些呀!總比什麼都不說的好。」她皺眉,不滿意地推推他。
他想了一想後,才慢慢開口。
「我生在一個大家族里,在兄弟里排行第九,是最小的一個。我的家族有不成文的競爭傳統,強者生存,弱者淘汰,所以家人間的感情很淡。」
「競爭?所以,你二哥跟你搶女孩也是因為競爭?」
「我是真心喜歡那個女孩,至于我二哥……我不知道他的想法,總之,最後我輸了。」
他聳聳肩,為了轉開注意力,沒多想地喝了一口手中的酒。
「那女孩的想法呢?是因為你二哥贏了你,所以才選擇他,還是因為她自己本來就喜歡你二哥多于喜歡你?」
她努力猜著那個女孩的心思,沒注意到他喝了酒。
「不知道,我沒問。」
他的嗓音變得輕柔低沉,眼神專注地凝望著她,好像看她是現在最重要的事。
至于那個他喜歡過的女孩,存著什麼樣的心思而選擇了他的二哥,似乎已經成了很遠、很遠的事,已不是很重要了。
但她可不這麼想,依舊猜著那女孩的心態。
「你怎麼能不問呢?如果她也很喜歡你,兩個人一起努力爭取的話,贏的機會不就更大嗎?」
「她親口說了要嫁給二哥,我不得不認輸,再問也是多余了。」
「你真是的……連自己怎麼輸的都不想搞清楚嗎?而且你們兄弟的想法還真怪,女孩又不是東西,怎麼能因為兩個男人的兢爭輸贏,就決定她是屬于誰的?」
她對他不停地碎碎念,不太認同他們兄弟之間一點都不兄友弟恭的行為。
連老婆都是彼此用搶的,這是什麼樣的家族啊?
「無所謂了。」他對她溫柔地笑道。她忽然閉上嘴,警戒地望著他。
他的音調,變得太溫柔了一點,他的雙眼,變得太性感了一點,還有他的笑容,也變得太有魅力了一點……
總之,鬼上身的情況又出現了……難不成……
他喝酒了?!她驚恐地瞧向他的手,差點沒昏倒。
丙然,瞧他手上有一個空杯子,看著那杯子的形狀和杯內殘留的薄荷葉,她很確定這杯酒是用通寧水和高濃度酒精的烈酒調制的!
「阿……阿旋,你喝酒了?」
「嗯。」他佣懶地點頭。
完了、完了,他要鬼上身了!
「你還好嗎?要不要上去睡一睡?」她緊張地問道。
哄他去睡覺,也許就不會做什麼壞事了。
媽啊,其他人都不在,他會變身成什麼樣子啊?今晚她該不會又貞潔不保了吧?
敖旋伸出大手,溫柔地捧住她的臉蛋,靠得她好近、好近,近得像是情人之間耳鬢廝磨,準備說出彼此才能听見的親密對話似的。
「陪我一起上去睡?」
他的嗓音低柔,帶著清冽酒香的氣息,噴吐在她臉上,問得十足魅惑又格外誘人。
葉心怡的呼吸一窒,臉蛋轟然炸成一顆小番茄,又紅又燙的熱度,瞬間蔓延到耳垂和頸子。
她一面抵抗他強大的魅力,一面心不在焉地想著,這男人一定有雙重性格,因為喝酒前、喝酒後的差異實在太大了!
「我……我……」
她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想要後退保身,但他的手緊緊捧著她的臉,不讓她退開。
「怎麼樣?」
他一邊問,一邊挑逗地側頭吻住她紅通通的小耳垂。
被他吻住的耳垂又濕又熱,一股麻癢的戰栗感瞬間沿著脊椎竄流而下,她忍不住下意識地倒吸一口氣後,呼吸頻率變得又急又亂。
「你別……」她抬起手無力地推拒他。
發現她的敏感,他若有似無的低笑一聲,變本加厲地挑逗她。
他用舌尖挑勾著她圓潤的小耳垂,再不輕不重地用牙齒細細嚙咬著,讓她的敏感度升到最高點。
葉心怡輕「呀」了一聲,雙腿瞬間虛軟,只能半趴在吧台上,任他恣意捉弄。
她迷迷糊糊地想著,他二哥搶走的那個女孩,一定沒見過敖旋喝酒的模樣,不然她肯定會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不知為何,一種慶幸的念頭浮了上來。
慶幸那女孩沒有選擇敖旋,才能讓她有機會在後門撿到他……
他忽然站直身子,伸出手越過吧台,抓住她的縴腰,以驚人的臂力將她舉起,抱著她橫跨過整個吧台。
她驚呼一聲,緊抓他的手臂,高高地跪坐在吧台上。
他將她的身子面對他,讓她雙腿放下,腳懸空地坐在吧台外緣。
「你嚇死我了!萬一把酒器、酒杯掃落到地上怎麼辦?」她拍打他的肩頭抱怨道。
「我會清理。」他彎身月兌掉她的高跟鞋。
「這是我的生財器具,很貴的耶!」她有些不高興地說。
「我賠你。」他抬起頭,露齒一笑。
她發覺他的牙齒很白、很漂亮,兩排牙齒輕輕咬她的感覺,還清晰地留在她的耳垂上……
她努力拉回心神,勉力壓下抬手模耳朵的沖動,氣息不穩地嘲笑他。
「你要是有錢賠我,就不會身無分文地餓昏在我的廚房後門了。」
他似乎明白她閃神在想什麼事,笑得讓她覺得很可惡。
「我的確有錢,但不想留下線索讓家人找到我,所以暫時不能動用而已。」他解釋道。
她輕聲哼笑,不是很在意他的話。
他站在她雙腿之間,將她身上的短裙微微向上拉起,兩手撫上她的小腿,輕柔地按壓著她的腿肚。
站了一晚上的吧台,此刻他的按摩非常的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