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真該感謝曉香教她使用MSN的,更慶幸宇軒跟得上時代,也在使用這個網路傳訊工具。
等了一會兒,他終于開口了,不過一開口竟然是——
「你先躺下來。」
「咦?躺下來?」他們要躺著聊天嗎?
他伸手輕輕推她的肩,將她慢慢推倒在床上,然後順勢側身躺在她身旁。
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想道,這樣也好啦,躺著聊比較輕松舒服,
想了一想,便開心地主動挪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好,
他修長的手指伸了過去,慵懶地爬上她的睡衣領口,一顆一顆將扣子挑開。
「老公?」
「嗯?」他懶懶回應,嗓音好低沉、好有磁性。
「我們不是要聊天嗎?」她轉過頭來看他,又追問他一次,一臉乖巧,完全沒發覺他的不良企圖。
他望著她,眼神地變黯。
她對他百分百信任和依賴的清純眼神,實在是太過誘人了。
此時的她就像是一枚香甜可口的女敕果子,毫無反抗地任他采擷,幾乎將他的自制力摧毀殆盡。
「我們現在不就是在聊天嗎?」他湊近她,在她耳邊低語。
他的嗓音嗄啞沉濃,像一道電流,她從頭頂到腳趾頭仿佛都被貫穿過般,又麻
又顫,全身上下的每一根骨頭似乎全都被電到酥脆了。
「聊天?可是你的手,為什麼要伸進……啊……」她倒抽一口氣,敏感地察覺他的大手已經溜進睡衣底下觸踫她的肌膚。
她不太相信他的說詞。
聊天就聊天嘛!他的手竟然還跑到她的衣服底下,四處胡來,他有沒有這麼忙啊?
雖然已經結婚一段時間了,但夫妻之間的親密舉動,仍然讓她很害羞。
相較于她的羞澀保守,他在這方面一向熱情主動,因此兩人通常會時不時地先上演一場無傷大雅的小小飽防戰,一個逃、一個追,玩得下亦樂乎。
「我們可以一邊聊天,一邊找事做,比你傳MSN有趣多了,是不是?」
他一步步叩關,令她招架不住。
「但是、但是……等一下……啊……這樣我沒辦法說,說話,我……啊……慢著……」他,他分明是故意捉弄她,專門針對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下手嘛!
「你想慢著來?也行。明天是周末,不必上班,那我們就慢著來吧!」他輕輕笑著,果然減緩指尖巡游的速度。
但他的笑聲,听來卻格外像只存心不良的邪惡大野狼。
他故意曲解她的話,讓她又急又羞。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她又在他手指出其不意的移動中,忍不住倒抽一口氣,話語再次硬生生地被打斷。
她很不想每一句話都加個「啊」音,感覺好……好……
可是每次她試圖說話時,他的手就會很有技巧地在她身上……嗯……放肆游走,讓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令她臉熱心跳、自己听了都不好意思的聲音。
「那麼二選一好了。你想先聊天,還是先找事來做?」他忽然停下來,很好心地給她選擇。
「先、先聊天!」她很快地選好答案。
但他並不滿意她的回答。
「你竟然想先聊天?虧我放下手邊所有的事,這麼賣力地取悅你,讓你不無聊,結果你竟然還是只想聊聊天?真是可惡……」他呢喃了幾句,忽然在她頸邊啃一口,害她嚇得差點跳起來。
他的抱怨似真似假,听得她冒出一身冷汗。
「你……你是不是氣我剛才一直傳訊息吵你?我、我……對不起,下次我不會了啦……」她輕聲求饒。
他一翻身,用自己比她高壯、比她結實的修長身軀,猛地將她沉沉壓進柔軟的床墊里。
「嗚哇~~」她哀叫一聲。
她這時才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他真正想做的事。
他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想跟她親熱,哪里是想要跟她聊天啊?
天真可愛、沒有一絲邪念的小紅帽,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大野狼把她拐進臥室里,根本就是有不良企圖。
後來呢?
喔,後來啊,最終的下場,當然是傻傻的想跟人家手牽手來蓋棉被、純聊天的小紅帽,被大野狼給吃干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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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宇軒支著手,側身望著身旁因為倦極而陷入沉沉睡眠中的妻子。
在睡夢中,她還不忘手腳並用,纏偎著他的身子,這樣她才能睡得安穩。
盈月的個性十分敏感,像只曾經被人棄養的可憐小貓,安全感少得可憐。
還好在這段時間,弟弟的老婆何曉香和盈月年紀相近,又十分投緣有話講,有人作伴後,盈月不再顯得那麼孤單寂寞了。
最近這兩個女孩兒越來越常膩在一起,有時窩在電腦前、有時出門去逛街、有時躲在一邊竊竊私語,不知道在商量什麼,像是有小秘密似的。
有時他或是弟弟走路沒注意,不小心太靠近正在說俏俏話的女孩們,還會被瞪幾個白眼。
被精力充沛的何曉香拉著東跑西跑後,盈月的生活似乎變得忙碌,整個人也變得紅潤有精神多了。
雖然當他有事必須離開時,盈月看著他的眼神仍會依依不舍,小手仍會拉著他的衣服好一陣子才肯放,但是已經很少會難過到對他掉眼淚了。
小雛鳥慢慢適應環境後,開始出現獨立的傾向。他該感到松一口氣的,卻又有一些莫名的失落。
他說下上這是什麼樣的感覺。
雖然隨時帶著黏人的盈月出席各種場合,時常會被人調侃,他也只好露出很享受、很喜歡有個很黏人的嬌妻的表情。不過,也是有不少人會用羨慕的眼光看著他和他的嬌妻,因此說他沒有虛榮心是騙人的。
盈月動了動,他低下頭去看她。
她的眼皮顫了顫,而後慢慢地張開眼。
「你還沒睡啊?」她迷糊地瞥了他一眼,揉揉眼,然後將臉頰湊到他的胸口磨蹭了一下。
她的動作讓他差點笑出來,心里溢滿憐愛的感覺。
「嗯,你怎麼醒了?」他溫柔地撫模她的頭頂。
他又想起小時候曾經遇到的、那只被棄養的小貓。
如果當年他有將小貓帶回家的話,也許那只小貓會跟盈月一樣,黏他黏得不得了。
低笑一聲,他的撫模動作更溫存了。
「盈月。」
「嗯?」
「你和曉香最近在忙些什麼?」
「她最近在弄網——啊!沒什麼、沒什麼!我們沒忙什麼!」她輕輕打了個呵欠,才說了幾個字,馬上警醒,飛快地搖頭否認。
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對我有秘密了?」他輕聲說道,手指頭習慣性地卷起她一縷發絲。
一絲莫名的情緒升起。
他竟然有些嫉妒何曉香。
「不是、不是!是曉香不讓我說的,她說要幫她保守秘密,我也答應她了,所以……」她—臉為難地繼續搖著頭,用眼神哀求著他不要再問她。
「曉香啊……」很好,這個好辦。
她要他老婆守信用,不跟他講秘密,他也可以把問題丟給老弟,由老弟負責挖出他自己的妻子這些天來的秘密。
他相信他老弟也很想知道,他自己的老婆現在到底在干什麼?
無論如何,何曉香只要別帶壞他老婆就好。
「好吧,不問。」
她松了一口氣,安心地趴回他的胸口。
雖然隱瞞他讓她覺得不舒服,但至少她沒說謊話。
「不過,既然醒了,我們來聊聊天吧。」
「聊、聊天?」
她身子一繃。
「怎麼了?」他將她的反應看在眼底,卻明知故問,裝得很無辜。
「……要聊哪種天?」她蠕動著離開他身上,把薄被拉到頸子處,一副謹慎戒備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