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忘懷PUB,連可瑄很快在吧台一隅找到邵靖棠,他正拿著酒杯要酒保再替他添酒。
「你已經喝醉了,不能再喝。」她忙不迭趨前拿走他的酒杯,同時向酒保低聲道謝,謝謝他打電話通知她來。
酒杯被搶的邵靖棠不悅地望向聲音的來源,卻因醉眼迷蒙,只看見一團朦朧不清的影像,但他沒忘辯駁,「誰說我喝醉了?你是誰,誰準你管我喝酒了!」
都已經醉到不認得她,居然還說沒醉。不過身為上司,她想他應該不會希望自己酒醉的模樣被下屬看見。
「你沒醉,我也沒有要管你喝酒,只是這里已經沒酒了,如果你還想喝,我帶你到另一個有更多酒的地方喝。」連可瑄順著他的話說,並未表明她的身份。
「有更多酒……的地方?」邵靖棠微眯起眼,仿佛受這句話吸引,又似在衡量它的可信度。
「是啊,但是為了證明你沒騙人,是真的沒醉,你得先告訴我你住哪里才行。」她小心套話,知道他住哪兒才能送他回去。
酒醉的人果然禁不起激,只听邵靖棠嚷嚷著他沒騙人,再次宣稱他沒醉,隨即斷斷續續地報出自家地址。
連可瑄記下住址,接著再激他,「現在是能證明你沒醉,就不知道你有沒有膽量跟我到那個有更多酒的地方去喝酒了。」
他抓不準焦距的醉眼半眯地睨向她的方向,猛地拍桌子站起來,「我膽識好得很,走就走,誰、誰怕你。」
「小心!」
她急忙扶住踉蹌搖晃的他,沒時間心悸兩人的貼身接觸,只怕他跌倒摔傷。幸好他未逞強,合作的讓她扶著。
听酒保告訴她,邵靖棠已在之前追酒時付了帳,連可瑄再次向酒保道謝後,立即扶著邵靖棠離開PUB,坐上她搭來的出租車離去。
或許是累了,一路上邵靖棠很安靜的闔眼靠著椅背休息,而她也很幸運的在他衣服口袋里找到一串鑰匙,才得以順利帶他進屋。
他住在一棟極新穎的大廈內,但連可瑄無暇欣賞他屋里的設計,只忙著扶他進房間休息。
「你的房間是哪一間?」她邊扶他往屋里走邊問。
「我的房間……嗝!最、最里面那間。」邵靖棠打了個酒嗝,下意識回答,接著想到他已經來到有很多酒的地方,立刻吵嚷著,「我要喝酒!」
「好,你小心走,等一下就到了。」
她費力地將走歪的他拉回來,好不容易終于扶他進了房間,讓他靠坐在床頭。
見他大概因為熱的關系,胡亂扯著西裝外套,她為他月兌下外套,忍不住看著他低語道︰「秘書長曾說公司的應酬大多由總經理和其他主管出面,這表示你平常應該很少喝酒,怎麼你會到PUB喝酒,還喝得這麼醉?」
「我的女友背叛我,她劈腿愛上別人還說要跟我分手,我心情不好,當然要喝酒。」隱約听見有人在問他為何到PUB喝酒,心里的痛處被刺著,他想也沒想的嚷嚷道。
「你女友背叛你怎麼會?」前陣子她才听他在辦公室里好溫柔的和女友講電話,對方怎麼會……
「對,她背叛我!拿酒來,我要喝酒!」
「你先躺著休息,我去泡茶給你喝。」
見他醉嚷著就要下床,她趕緊將他按坐回床上,轉身欲到廚房泡茶,讓他喝了能醒酒,豈料她剛踅開腳跟,他出其不意拉住她,使她連驚呼都來不及就跌入他懷里。
「你騙人,這里沒有酒,你想、想落跑對不對?」邵靖棠怕她偷跑似的將她鉗攬在懷里。
「我沒有要偷跑,你先放開我。」她整個人幾乎和他相貼在一起,一顆心怦跳得亂七八糟,只能窘促的要他先放開她。
「不要!我剛剛听到你說的是茶,不是酒,想騙我,門、門都沒有。」再抱緊她一些,看她要如何偷跑。
「听我說,我沒……啊!你做什麼?」她解釋到一半,他突地埋首在她的頸間磨蹭,令她不由驚呼出聲,心跳加速、臉頰發熱。
「你好香,好好聞。」雖然他醉眼迷蒙的看不清她是誰,然而隱隱飄入他鼻間的淡雅清香,令他忍不住埋首嗅聞。
淡柔的馨香奇異地令他覺得安心,使他原本悶在胸中的不快、抑郁慢慢消散,讓他只想更貼近她,攫取包多清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