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表小姐在麗晶喝下午茶。」特助回答。是總裁交代的。
「喝下午茶?很好。」方穎越過他,走向電梯。
「方小姐,要不要替你叫車?」經過護理站時,護理長恭敬的問。裘總裁交代的。
「也好。」於是護理長替她叫了車。
那個笨裘最好不要跑,否則看她不追到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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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正克盡地主之誼,陪柯琇兒和茱莉兒到處吃吃喝喝,卻接到一通醫院主任打來的電話。
「她的傷已經好了嗎?」一想到她那滿目瘡痍的背部,他不知有多不舍。
「方小姐執意要出去。」主任說。
「出去?她要去哪里?叫她不要亂動……」他的語氣大有「她有任何閃失,唯你是問」的意味。
「她說要去找您。」主任回答。
「找我?」裘很意外,「找我做什麼?」該不會是要算帳吧?
「看樣子好像有重要的事。」主任又回答。
「好,替她叫車,別說是我交代的。」反正就算他想關她,也關不住。
幣斷電話,他坐立難安,讓她這樣亂跑對嗎?她真的會來找他?他會不會從此失去她的消息?
「就說吧,愛情這件事就是這樣,當你不主動找她,就換她主動來找你。」茱莉兒很有智慧的說。
「看吧,帶茱莉兒來是對的。」柯琇兒也不甘示弱,連忙邀功。
裘抬眼瞪她們一眼,她們嚇得連忙噤聲。
方穎找他到底要做什麼?她從來沒有主動找他過……難不成是想找他談分手的事?
他趕緊打開手機,想撥給特助,但還沒開始撥號,他倒先撥了進來。
「總裁,方小姐向護士借衣服和鞋子,打算要出院,現在護士正在替方小姐擦藥。」特助說。
「讓她走,你暗中保護她的安全。我已經交代院方替她叫車,你暗中跟著,讓她到麗晶來。」
「但是方小姐……」
特助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中斷,裘知道敢這樣做的只有方穎。
她走出病房了?傷口一定很痛吧?她真的會來嗎?裘的心從頭到尾都懸在她身上。
醫院到這里的距離有十分鐘車程,他從此刻開始等待。
「表哥,你未免陷得太深了。」柯琇兒看他一直看表,忍不住抱怨,「那個女人說漂亮不比茱莉兒漂亮,說可愛也沒我可愛,說個性也不迷人,你這麼愛她,令人真不服氣。」
「她的優點不是凡夫俗子看得到的。」裘一句話就把柯琇兒的批評全數推翻,「只要我懂她的好就行了。」
「表哥沒藥救了,沒藥救了。」柯琇兒揮揮手,表示放牛吃草,要他自求多福。
「那也得她知道你看得見她的好才行。」很有智慧的茱莉兒又說出了有智慧的話,「而且你們太熟,她八成以為你的每個動作都是鬧著玩的。」
裘沒搭腔,只是不以為然的看她一眼。菜莉兒每句話都一矢中的。
裘正思索著應付方穎的方法,她的聲音已經殺到——「裘!」
裘看見她,神情凝重。她來找他,令他狂喜,同時也令他擔憂。
「喏,什麼時候不出現,就選別人打情罵俏的時候?」柯琇兒撇著嘴說。她就是看方穎不順眼。
「打情罵俏?」方穎的眼楮掃過去,一把拉起裘,凶巴巴的對茱莉兒說︰「對不起,這個男人我要了,請另尋良人。」
說著,她拉著裘就走。
裘愣了一下,隨即不動聲色的輕笑起來。很好、很好,這是他認識的另一個方穎。
「喂喂喂,你這什麼態度?當眾搶男人?」柯琇兒沒想到她變得這麼積極,驚得喳呼。
「當眾搶男人又怎樣?不服氣嗎?來單挑啊?」方穎眼一橫,殺氣騰騰。
「什麼叫又怎樣?做人要有分寸,這個男人已經名草有主了。」柯琇兒不服氣的叉腰嚷道。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已經在籌備婚禮了,我們也都知道你並不愛他,如果不介意,請你放開我未婚夫。」茱莉兒配合柯琇兒演戲。
「誰說我不愛他?我再說一次,他是我要的男人,只要他還是自由身,就是我的!」方穎用一種強大的獨佔氣勢把他護在身後。
裘只是輕笑,能听見方穎這麼火辣、坦率的告白,此生足矣!
「你要的?恐怕是要來玩玩吧?如果不是認真的,就不要浪費時間、浪費感情了。」柯琇兒擺出一副欠扁的譏誚嘴臉。
「他心愛的女人是我,請你不要來破壞。」茱莉兒不愧是一流的演員,明明暗笑得快得內傷,還能自然的演下去。
「那算什麼,他是我心愛的男人,好膽你來搶。」就是一副惡棍德性。
「你們根本就貌合種離,你不懂他對你的好,還敢講這麼大聲?」柯琇兒想盡辦法要和她唱反調,
「誰說我不懂,我只是,只是……反正我要定他了,勸你們別和惡棍為敵!」
裘還是輕笑,女惡棍方穎,很好。
「惡心!」柯琇兒和茱莉兒看著裘與方穎的表情,同時做出嘔吐的動作。
「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不把我當成最心愛的,有你受了。」方穎惡狠狠的對裘恫嚇。
反正她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怎樣?
「你早就是了,早在十多年前,你就是了。」裘上前摟住她。
他們該有這種結果的。
「別以為說這種甜言蜜語我就會信。」方穎還是生氣。她是女惡棍耶,怎麼能做出小鳥依人的惡心樣?
「無所謂,我只要知道你要我就夠了。」他在她的頰上輕輕一吻。
「在你打算和榮莉兒結婚時,怎麼不會這麼想?」方穎說來也有滿月復委屈,但想想又不對,「喔,原來你是個見風轉舵的負心漢!」
她只知道茱莉兒是他心愛的人,壓根兒沒懷疑這是柯琇兒的片面之詞。
「你的意思是,我該和她結婚?」裘挑挑眉,一副「那也無妨」的表情。
現在情勢大逆轉,是方穎在緊張他,他當然要好好享受這種被緊張的虛榮。
「不準!」方穎像被刺到般跳起來,「不準去跟別人結婚。」
「不準我和別人結婚,你要有所表示啊。」裘暗笑,她最好做出他滿意的告白。
「你和別人結婚時,我會去搶婚!」方穎跳著腳。
可惡,難道他就不會安分點嗎?就算這是包廂,也還有茱莉兒和柯琇兒在看啊。
「你搶婚也沒用,你搶得到我的人,未必搶得到我的心,只要我願意,我可以到天涯海角去結婚。」他這是學她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是他一直以來的壞習慣。
「誰說我搶不到你的心?快把你的心交出來!」這臭痞子,之前說得那麼好听果然是哄人的,虧她曾一度俊梅沒相信他,簡直是多余。
裘哂然失笑,她還真是個惡棍啊!
「心要拿心來換,你不交出你的心,怎麼叫我把心交給你?」
「誰說我沒有交出我的心?」方穎不服氣的嚷。他很多年前就偷走她的心了。
對話愈來愈白痴了,可見這兩個人退化得很嚴重。茱莉兒和柯琇兒在—旁偷笑。
「你有交出來?怎麼證明?」
「證明……」方穎愈講愈不服氣,「行動就是最好的證明!」她已經來搶了呀,不然還要她怎樣?
「行動?除了嚷著要搶人外,我好像沒看見你有什麼搶心行動。」裘夸張地做出在找東西的動作。
「你……」方穎被激得氣不過,撲上去,紅唇就那樣不偏不倚地印在裘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