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沒聲音了。
塞西傾,湊近她小臉……
什麼?這丫頭居然睡著了!
望著她熟睡的小臉仍紅艷艷的,塞西臉上不覺逸出一抹溫柔的笑。
真是個可愛的小丫頭,將來長大了,不知要迷煞多少男人。
不過,他會是第一個采下這朵小花的男人。
這一晚,塞西和安琪相擁而眠。
這是塞西第一次和女人同睡一張床卻沒有做「其他」的事!
連他自己都驚訝不已。
不多時,他也沉沉睡去。
滿天星斗閃爍,銀白色的月光透過窗子照在兩個交纏的身軀上,美得仿如一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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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可以坐在這里嗎?」一個高大的金發男孩對安琪開口。
安琪放下手中的雜志,看了男孩一眼——很年輕,可能不超過二十歲。
「坐吧!反正沒人。」她微笑地回答。
在游輪上的日子真是愜意自在。所有設備一應俱全,仿佛是一座海上城市,一個用金錢堆砌起來的樂園。
男孩興奮地在她身邊的躺椅坐下。
從她一出現,他就注意到她。
這女孩看來像是混血兒,巴掌大的臉蛋、均勻的身材、精致的五宮,像個洋女圭女圭一般。
「我叫大衛。」他對她伸出手。
「安琪」她與這個英俊的大男孩握了握手。
「我可以約你一起去游泳嗎?」他問。
望著他殷切的面孔,安琪不由得一陣感慨!
如果是一個月前兩人相遇,她敢打賭這個叫大衛的帥哥絕對不會多看她一眼,更遑論約她游泳了。
可見一個人的外表是如何的重要。
此時此刻,她已不再是從前那個流浪沖頭的小扒手
「不行。」她明白拒絕。她清楚的看見男孩眼中的愛慕,但她的心早已放在別人身上了。
「為什麼?怕曬黑嗎?」
他瞄了瞄她白皙水滑的皮膚,眼里有幾分貪戀的放肆。
「老婆!」一道低醇的聲音自兩人身後不遠處響起。
大衛循聲望去,不由一呆。
那個男人穿著一身隨意的白衣褲,棕色的肌膚顯示出他是一個喜歡戶外活動的男人;在他深刻的五官上浮著一抹慵懶的微笑,是一個出色至極的男人。
這人……是她的丈夫?不會吧!她才幾歲啊
塞西來到安琪身後,俯下頭在她額心印下一吻,親呢地開口︰「才一轉眼你就不見了,我找你好一會兒了。」俊顏上泛起只有安琪才懂的戲狎淡笑。
他……他是叫她老婆嗎?
安琪心頭狂跳,半晌出不了聲。
但,隨後由他戲謔的微笑中看出一絲端倪。
「我只不過隨便走走。」她淡淡的表示,一顆心冷卻了下來。
「老婆,這位是……」藍眸盯住男孩,精光進射。
「我叫大衛,你好。」男孩大地和塞西握手。「我還有約,先走一步了。」他略微失望的看了安琪一眼,然後微笑離開。
不管這男人是不是安琪的丈夫,他都知道自己不是敵手。
「這樣你高興了?」安琪瞪著塞西不滿的說。
「也許。」他似笑非笑地回答。他已經坐在她身後許久,發現甲板上有許多男人的目光都在安琪身上。
他原本不想介入她和那個大男孩之間,但在察覺男孩的渴慕眼神以及安琪狀似歡愉的微笑後,他發現自己竟無法淡然視之,一心只想趕走那黏人的蒼蠅。
他——塞西‧貝里尼,生平第一次為女人吃醋,而且還是一個他動都沒動過的小女人。
當晚,船在港邊停靠,許多游客都上岸觀光。
塞西帶著安琪來到一個地下夜總會。
夜總會里與外面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這里代表了黑暗角落、不羈和暴力;當然,這里的表演也是一流的,因此人山人海.男人必須看緊他的女伴,以防意外發生。
塞西讓安琪坐在他腿上。
「為什麼帶我來這種地方。」
「因為這里有最棒的表演。」
「可是——」
「嫌這里不是善地?有時候罪惡的深淵也是另一種極樂的境地。明白嗎?」藍眸在幽暗的燈光下閃著魅惑人心的光彩。
他要她見識不同的世界。
她知道他的世界里沒有道德教條,只有縱樂;他過著一切以他自己為中心的不羈生活。
雖然墮落,卻如魔魅般引人一同淪陷。
她不由自主地掉入他縱情狂肆的漩渦里,不能也不想離開。
這里的表演確屬一流,除了令人噴火的月兌衣舞娘表演外,還有精采的月兌口秀。
但最教安琪動容的是一個黑人女歌手唱的老歌,曲調帶著點悲傷,由女歌手低沉厚的嗓音娓娓唱來,感人至深,十分地蕩氣回腸。
這世間真有如詞境中那樣動人心弦的愛情嗎?
塞西傾頭凝視她美麗的臉龐,驀地伸手輕輕撫去她頰上的水珠。
她哭了嗎?
安琪仰起頭,兩人的目光在這一刻纏綿膠合……
然後,塞西的唇復上她的。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住了,周圍的喧嘩聲也離他們遠去,只有耳邊還隱隱傳來那慵懶低回的歌聲,如泣如訴……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吻也可以如此浪漫。
她醉了,醉在他給予的風花雪月之中
如果這是夢,她情願不要醒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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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游輪啟航還有半個小時,安琪在夜總會的化妝間里整理儀容,洗手台的鏡子里映出她緋紅的俏臉。
突然,鏡中多了兩個身形粗壯、面目猙獰的男人。
男人在她尚來不及尖叫的當口即捂住她的嘴,哥羅芳令她在頃刻間喪失意識,暈了過去。
男人不敢多作停留,扛起她便由後門離開。
夜總會的後門通往一條陰暗的窄巷。
兩人如獲至寶一般,準備在玩完這擄來的女孩之後,便將她賣到暗無天日的妓院;這女孩異常美麗,肯定可以賣到好價錢。
當他們穿過窄巷,正準備上車離去之時,一聲槍響劃破黑夜的寂靜,其中一名男人應聲倒地,子彈貫穿他的胸腔,他痛苦地躺在地上哀號。
「放下她,否則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塞西緩緩由黑巷中走出,俊顏上滿布噬人的狂暴。
若非他早一步發覺異樣,此刻他已經失去安琪!
男人被跟前滿臉陰鷙的高大男人震懾住,竟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還不放嗎?」黑夜中,藍眸散發出冰寒的殺氣,一只手緩緩扣下扳機。
幾乎是立即地,男人放下安琪跪地求饒……但另一只手悄悄伸到腰後,準備拿出預藏的手槍。
槍聲再度響起,打穿了男人的手臂。
「如果你敢再動身後的那柄槍,下一顆子彈會正中你眉心。」塞西一字一句,如鐵如冰。
這一次,男人不敢再有其他的動作,連疼也沒來得及喊便拖著同伴上車,急忙駛著車子飛一般地逃開。
塞西連忙上前抱起昏迷的嬌小人兒,迅速朝碼頭方向而去。
離船啟航僅剩三分鐘,塞西趕回到船上。
船邊的服務人員一見到他,立即滿面笑容地迎了上來。
「安琪小姐怎麼了?」服務員略顯訝異。
「這小丫頭一時貪杯,醉得不省人事。」塞西輕松地一語帶過。
服務員笑了笑。「真是個美好的夜晚。」
「可不是嗎?」他差點失去一位非常特別的女孩!
塞西走上船去。
抬起頭,今夜雲淡星稀。終于,他明白了一件事
他戀愛了!而且對象居然是一個青澀的小女孩。
以往所交往的女人,對他而言不過是床上的伴侶;然而安琪是不同的,他甚至還沒和她發生過親密關系。她在他心中是那麼的特別,他一時還分不清對她到底是愛還是別的情愫。
回到艙房中,他擁著安琪人睡,靜待她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