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了,他們都要離婚了,她才想到愛不愛這個問題。
「不希罕。」展鵬不屑的哼一句。冀望他垂憐的女人多的是。
「喂,你那什麼態度啊?很了不起嗎?對了,你偷走我護照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
「誰偷走你的護照?是你自己放到我的公文包里的好不好?」
兩個人又一言不和的吵起來,而且是從蘭嶼吵到本島,讓船上暈得七葷八素的旅客,大大佩服他們的精神和興致。
「告訴你,就算離婚協議書還沒簽好,我們實際上已經算離婚了,以後你去你的非洲,我去我的歐洲,咱們不相往來。」下船時,欣欣鄭重聲明。
「憑什麼你去先進的歐洲,我就去落後的非洲?」吵了一兩個小時的結果,讓他發現這女人老愛佔他便宜。
「因為我是優雅的文明人,你是粗魯的野蠻人。」欣欣理所當然的回答。
她本來不打算說得這麼清楚,是他自己要問的。
「顏欣欣!」這女人損人不用打草稿?展鵬又氣得咬牙切齒。
「你們回來啦。」才走出渡船口,就看到展鴻笑嘻嘻的迎面而來,「我來接你們了。」
他們兩家都快沒有關系了,展鴻還來接她,有沒有搞錯?欣欣很意外,也很納悶。
來接他們?他吃飽撐著啦?幾時變得這麼關愛兄弟?展鵬也很意外。
「上車啊。」司機把加長型凱迪拉克開過來,展鴻殷勤的替他們開門,半拉半推的把他們推進去。
「欣欣,你放心,我會替你把車子開回去的。」
就這樣,一楞一楞的兩個人,被司機載走了。
「他在玩什麼花樣?」欣欣雖然跟展鴻不熟,但從展鵬身上,也多少可以看出他們兄弟皆非等閑之輩。
「依照我的經驗,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最好跳車,或把司機丟出去。」如果是展鷹倒還好,展鴻的話,恐怕真的不太妙。
「眼下這兩件事都不可能達成。」門窗由中控鎖控制了,司機和他們之間那道堅硬的隔板,更是不可能被打破的。
「所以我們還是乖乖回台北,靜觀其變吧。」落到展鴻手里,展鵬連掙扎都省了。
「他這是綁架我?」
「不,是綁架我們兩個。」
「這世上敢綁架我的只有兩個,一個已經作古了,一個胚胎還沒形成。」
「我相信。」她那麼悍,誰敢惹?
「那我跟他吵架的時候……」
「我會閃多遠算多遠。」展鵬自動接口。展鴻咎由自取,他才不護他。
「算你識相。」
車子開了沒多久,欣欣就哈欠連連,又過一會兒就歪著頭睡著了。
半睡半醒之中,她依稀靶覺到展鵬把外套蓋在她身上,那外套里有他特有的氣息和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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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鴻並沒有真的像綁架犯一樣,對欣欣和展鵬做什麼,只是把他們接到自己的住處,第二天準時讓司機送他們上班,假裝什麼都沒發生而已。
「為什麼我要和這家伙一起去你家?你們感情好是你家的事,我跟他已經決定離婚了。」展鴻吩咐司機把他們送去他家時,欣欣跳起來抗議。
「難得親戚一場,互相培養感情,又有什麼關系呢?」展鴻笑笑的回答。
「我們好象從來沒有培養過感情。」展鵬撇著嘴,沒有認同他的作法,也沒有激烈反對。他護照早就準備好了,隨時在找機會溜出去逍遙快活。
「別這麼說嘛,凡事不言遲。」展鴻又很輕松的帶過。
一個晚上在「不言遲」的眾多摩擦中度過,雖然沒有太激烈的爭吵,但說相安無事,也實在牽強。
展鷹除了和展鵬吵架外,什麼都不管,看他們被整,他心里樂得很。
「為什麼我要來展氏?」第二天,司機載他們到公司時,欣欣跳起來,她一想到辦公室這三個字就頭痛。
「既然來了,就幫幫忙吧。」兩張桌子早就準備好了,展鴻把他們「請」到桌子後的椅子坐好,然後把一堆公文堆在他們桌上,還遞給他們筆。
「為什麼我要批公文?」欣欣簡直要跳起來了。
「這是你們出去亂跑所累積下來的,秘書室還有一大堆。」展鴻笑笑的回答。
「喂,你搞清楚,我們已經離婚了,連離婚協議書都簽好了,我跟他已經沒有關系了。」氣死人,這個展鴻是怎麼回事,听不懂國語嗎?
「這樣啊?」展鴻並沒有打算讓欣欣有偷懶的機會,嘴里應著,還是把筆遞給了她。
欣欣見展鴻根本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喂喂喂,你不會說句話嗎?」她對展鵬吼,他正乖乖的在批公文。
說乖是騙人的,他一本公文可以批一天,人雖然在座位上,心根本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你不是具有高度工作熱忱的女強人嗎?」展鵬涼涼的說。
苞展鴻吵架根本是白費力氣,她夠聰明的話最好向他學習。
「我當然是,但前提是那件事必須是我有興趣的,我對批公文這種機械化的動作,一、點、興、趣、都、沒、有!你不是認真上進的企業家嗎?」欣欣干脆把那堆公文堆到展鵬桌上。
「你干嘛把這種東西堆過來?就算真要認真上進,那也得要我高興才行。」展鵬跳起來,把文件推還給欣欣。
展鴻這下子終于明白了,原來這兩個人是半斤八兩。
「這是你家的工作,你自然要高高興興的做。」欣欣又搬過去。
「誰規定的?我只做『想』做的事,不做『該』做的事!」展鵬的聲音愈來愈大。
她和展鴻吵架就吵架,干嘛扯到他頭上來?
「喂!」這句話不正是她幾年前對顏向榮說過的嗎?他竟然拿來對付她?!「把該做的變成想做的,是你的責任。」
「顏欣欣!」展鵬氣得不輕。
「怎樣?我說的是事實!」顏欣欣把頭仰高。
「咳咳。」照這種情況下去,指望這兩個人做出個進度,恐怕比登天還難,聰明的展鴻想到了計策,「今天早上的進度是把你們桌上的公文批完,先批完的人才可以到樓下去喝下午茶。」
正吵得不可開交的兩個人呆住。
「你現在是怎樣?變成獨裁軍閥了?」欣欣不高興的跳到他面前去,「本小姐不高興就不想做事,你別想威脅利誘。」
展鴻這下知道展鵬娶到的不是認真盡責的小花貓,而是隨玩的母老虎了。
「喂,欣欣。」展鵬動手把欣欣捉回來。
情況再這樣下去很不妙,只有裝乖減低展鴻的防備才溜得掉,欣欣再跟他吵下去,只會讓他們的苦日子拉長。
「干嘛?不要拉我,我在跟他吵架耶!你忘記你說會閃很遠了?欠罵喔!」欣欣揮動雙手掙扎。
「妳乖乖做事,我就陪妳回娘家。」他朝她的耳後吹口氣,她打個哆嗦,全身軟了一半。
「變態、,不要隨便吹人家耳朵!」她跳腳,面紅耳赤。
「好好好,乖喔。」他又朝那小巧的耳垂輕啃一口。
嘖,光是這樣,他的身體就有反應了。他不是只對一見鐘情的女人才有反應嗎?
「大!」欣欣跳腳跳得更厲害了。
「臉那麼紅,大。」展鵬取笑她。
「打情罵俏可以,中午以前記得把那些公文批完。」展鴻看不下去,只好走出辦公室。
苞新婚夫妻相處,實在對身體很不好。
「你說誰跟他打情罵俏?是他不要臉……」
「你以為我喜歡啊?大!」
于是兩個人又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