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金氏企業的總裁千金在會客室已經等了很久……不,她已經往辦公室去了。」
「找警衛把她攆出去!」孟刈騏咬牙切齒的悶吼,只是才吼完,辦公室的門就被打開,一個嬌貴的女人走進來。
「孟刈騏,你給我說清楚,我們金氏並不比你的公司小,為什麼你總是對我愛理不理?」這個女人叫金愛娣,驕縱跋扈的個性和武則天沒兩樣,只差不能把人拖出去斬。
「照你這麼說,我的財富比你少?」孟刈騏負手反問,「否則你怎麼在這里張牙舞爪?」
對付這種女人,他不想花太多力氣,四兩撥千金是最好的方法。
「我……是你先不理我的。」金愛娣猛跺腳。
孟刈騏是當今商界最帥、最有錢、最有氣質、最有本事的鑽石單身漢,在連鎖業界,人稱「大老板」,比起總裁、董事長這些頭餃,他大老板的稱號更是實至名歸。
外頭想跳上他床的女人比蚊子還多,她不多加把勁,孟家少女乃女乃的寶座,恐怕就要拱手讓人了。
「法律規定我一定要理你嗎?」孟刈騏諷刺的問。
「是沒有,但是……那是做人最基本的禮貌。」金愛娣勉強擠出一個理由。
「你的意思是,你這樣三番兩次闖進我的辦公室,很有禮貌?」他冷笑的反問。
「我……」金愛娣無話可答,「只要你答應陪我吃飯,我就不再亂闖。」只要讓記者拍到他們約會的照片,他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相信你應該知道我很忙,沒空應付你,也沒空應付記者。」孟刈騏維持一貫的冷笑。
他不是第一天在商場上打滾,早就把她的伎倆模得一清二楚。
「你……我……」金愛娣這回真的沒話可說了。
「我很忙,請自便,不送。」孟刈騏一挑眉,繼續埋首於文件中。
「哼!」金愛娣一跺腳,氣呼呼的離開辦公室。
孟刈騏冷冷一笑,這種貨色,他理都不想理。
除了金愛娣外,還有數不清的名媛想和他約會,而且每個都是有備而來,想跟他共進一頓晚餐,趁機傳出緋聞,從此和他扯上關系。
哼,這些居心叵測的富家女,想都別想——他孟刈騏寧可一生打光棍,也不和那些氣質低劣、驕縱跋扈的女人扯上關系!
金愛娣讓他的心情糟了一整天,忙完工作後,已經過了下班時間。
一想到自己喜歡的洋房,被那對母女弄得比狗窩還不如,他的心情更加惡劣。
「她們最好已經把我的房子整理好,並且滾出我的地方。」他真會被那對邋遢的母女氣死。
正打算起身回家時,手機卻響起。
「喂?」居然是從他老家打來的。
「喂,又騏,我是媽媽啦,我跟妹妹已經平安回到老家了。你那邊我們替你請了女佣,她會負責你的生活起居跟家務,以後發生什麼都沒我們的事了喔,再見。」
孟伯母說完,就匆匆掛斷。
「喂,媽——」掛得那麼快,讓他懷疑那對母女心中有鬼。
請了女佣?最好是個會做事的女佣!
他心中的預感並不太好,那對唯恐他太輕松好過的母女逃得這麼快,肯定又給他找了什麼天大的麻煩。
「她們最好別把我的房子搞得面目全非!」房子是他打拼江山後的棲息之地,也是他最重要的堡壘,他不容許別人惡意亂搞。
第二章
板著臉開車回到家,正想把車子開進車庫,看到車位被一座小山霸佔,孟又騏的火氣頓時爆發。
「該死的,誰把我的車庫堆成那樣!?」
丟下車子,他氣急敗壞地沖進屋去,想找出罪魁禍首。
結果,一進門,看到屋里不但比他離家時更亂,還泡了水,連花崗石地板,也被報紙的鉛墨弄得烏漆抹黑……
可惡,到底是誰把他的房子胡搞成這樣?他小妹就算向天借膽也不敢,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
「該死的,是哪個該死的家伙!」孟又騏怒氣騰騰地往里頭直沖。沖到樓梯口,幾滴水滴在他的頭上,他簡直要氣瘋了。「該死的,這到底是誰弄的,給我滾出來!」他厲聲咆哮。
可惡,該死的水是從三樓滴下來的,而且是彩色的……是他寶貝小妹的水彩!她拿到三樓去做什麼!?
「給我滾出來!」盂又騏翻遍了整個二樓,那身怒氣除了撼倒更多箱子外,沒有半只老鼠蟑螂跑出來。
懊不會是在三樓?可惡!三樓是他的重要基地,平常不準任何人上去的。
他氣急敗壞的沖到三樓,在轉角處,與一件不明物體撞個正著。
「啊——」那個不明物體居然彈開,並且往樓梯滾下去。
「喂!」孟又騏反射性的出手搭救。「那個……謝謝……對不起……」杜希掛在他的手臂上,驚懼的喘氣。
她是被那雷劈般的吼聲驚醒的,急急沖出來,是想趕快道歉,平息這人的怒氣,沒想到竟出了大糗。
哇,這個人好酷、好帥、好強壯!望著那仿佛雕出來的完美五官,杜希腦中一片空白。「你是新來的女佣?你還要在我的手上掛多久?」孟又騏擰著眉問。
這女人是人嗎?怎麼那麼輕?好像身上沒長肉似的。還有,她一臉困容是怎麼回事?
「呃……」杜希想起自己犯的錯,趕緊像做錯事的小孩,縮到角落,拉住雙耳開始懺悔。
「對不起,我一定要向你坦白,我說了謊。我不是剛從鄉下上來,我上來台北已經八個多月了,只是剛好失去工作又被房東趕出來,急需一個供膳宿的工作,才會撒謊,請原諒我……」
那個沒長肉的女人蹲在地上,雙手捉著耳朵,身子微微打顫,口中不停地喃喃低語,聲音中還有濃濃的鼻音。
孟又騏對這突來的轉變雖然有點驚訝,但馬上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並合理的推衍出他的房子會搞成這樣,是她的杰作。
「還有呢?」他冷峻的負手問。
「沒有了……」對方抬起一雙怯怯的眼。
那是一雙美麗的眼,像小動物般,無辜又澄淨。
「難道不包括你不會做家事?」在那美麗的眼神下,孟又騏心中的怒氣雖消弭不少,卻仍不足以讓他忘記她的「豐功偉業」。「我……我會,我真的會做家事。」她趕緊說明,就怕丟了這個工作。
「你確定沒有說謊?」孟又騏的火氣又上揚了。「真的沒有。」他的口吻那麼硬,讓她的大腦罷工一半,忘了她捅過什麼樓子。
「你叫什麼名字?」他總得知道如何稱呼她,才好教訓。
「杜希。」「很好,杜希,你說你會做家事,那車庫里的是什麼鬼東西?一樓地上為何會有報紙?樓梯口滴下來的水,又是怎麼回事?」他越說,音量越高。
會做家事的人,會做成這種樣子?騙鬼!包扯的是,他老媽居然會錄用這種家事白痴。、「啊!一樓!」杜希跳起來,她忘了一樓還沒弄好,她這個健忘的毛病,遲早會害死她。「我去弄干,馬上弄干。」杜希急著下樓收拾,又在樓梯前滑了一跤,差點直接滾下一樓。
「慢著。」身手敏捷的盂又騏再次撈住她,「不只是把水弄干,而是把不該在屋里的東西,全部清出去!听清楚,我不想再看見任何一件礙眼的東西。」他懷疑她的腦袋有問題,該清的不清出去,反而用一堆報紙把地板弄得更慘,不如去撞牆算了。「喔,好。」杜希很聰明的答應。
原來如此,可以把東西清出去啊,那就好辦嘍。
「還有,把車庫也給我清干淨!」孟又騏覺得照這情況看來,如果不一次把事情講清楚,最後氣死的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