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都沒在吃東西的?便利超商巷口就有一家。」雅婷懷疑的問。明明中文那麼溜,連悠游卡都有,還說對台灣很陌生?
「在落難之前,生活有一堆僕人在打理,根本不用我自己動手。」喂,小姐,請搞清楚,他可是王公貴族耶!
雅婷瞪他一眼,側頭想想,覺得也有道理。
「好吧,我可以先去幫你買今晚的晚餐和明天的早餐,衣服恐怕要明天才能買,現在已經很晚了,服裝店都打烊了。」目前最重要的,是祭五髒廟。
「妳快去快回吧。」早知道這個借口有用,他就早點拿來用。
說不定這是他無往不利的好法寶。嘿嘿!
就算她沒為他神魂顛倒,掌握進攻的訣竅也是成功的先機……見鬼了,為什麼他花了這麼多力氣,她還沒為他神魂顛倒?
「後面有洗衣機,在你的衣服洗好前,就……」總不能讓他一直打赤膊,他不會臉紅,她可會,「就先穿我的睡衣好了。」她瞥見陽台上那套睡衣褲。
杰德接過那套Kitty睡衣褲,心里只有尷尬和不爽。
要他穿這種粗衣劣褲,有沒有搞錯?而且這是什麼圖案?只有小表才會穿這麼可笑的東西。
「我出去了。」管他穿不穿。雅婷從那上萬塊的紙鈔中,找出兩張一百的,下樓去。
杰德看看她的背影,再看看手上的衣物,哭笑不得。
第三章
邵雅婷獨自將腳踏車騎入黑暗的巷道間。
說實在的,她回家後就不想再出來了,因為這種市郊的住宅區,一入夜就安靜得像有鬼怪出沒,連野貓、野狗都不願路過。
若不是他害她毀了晚餐,她根本不用一邊騎車,一邊疑神疑鬼。
討厭,騎到哪里都覺得有人躲在屋子後的陰影里窺伺她,可怕極了。
雅婷快快到超商買了一個便當、一碗泡面,和一份明早的豆漿、面包——這是給杰德吃的,如果他不滿意,她也沒辦法了。
她真是發神經,干嘛替他著想這麼多?明天的早餐,不會叫他自己買嗎?她這個雞婆的笨蛋。
把東西放進前面的車籃,雅婷邊詛咒自己,邊蹬上腳踏車,用力往回家的方向踩,希望快到家。
前面就是家門口那條暗巷了,她踩得更勤快。
車子很快的沖進暗巷,卻在巷子中間被拉住。
「啊——」雅婷轉過頭去,看見一個頭戴絲襪、分不清臉孔的人,嚇得失聲尖叫。
死命踩踏板,車子卻動彈不得,她急得滿身大汗。
「下車!」那絲襪男用力拉住她的手。
「不要!」手痛得像要斷掉,雅婷仍用盡吃女乃的力量甩掉他,然後用力踩踏板,但車子還是被拉住,動彈不得。
「叫妳下來!」絲襪男惱羞成怒,抓住她的頭發。
「哇!」雅婷受痛,大叫起來,「救命……救命……」
她被直接從腳踏車上損下來,摔在地上,車子也倒在另一邊。
雅婷以最快的速度從地上爬起來,拚命往家的方向跑,絲襪男從背後追上來。
「還想跑……」他直接抓住她的頭發,痛得她唉唉叫,「叫什麼叫?再叫殺了妳!」邊威言恫嚇,邊用另一手撕她的衣服。
「救命——救命——救命!」雅婷邊拉衣服邊用發疼的嗓子求救,聲音因沙啞而淒厲。
難道真的沒人能救她?她注定在這里受難?雅婷絕望極了。
「真的還叫?看老子怎麼好好款待妳!」說著,絲襪男一把將雅婷推倒在地上,還將她的衣服撕個粉碎,並試圖拉她的牛仔褲。
「住手!」
一個宏亮的聲音石破天驚的劃過黑夜,絲襪男被丟出去,雅婷在黑暗中看見一雙漂亮的綠色眼楮。
「雅婷!」他第一次字正腔圓的叫對了她的名字。
「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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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婷出門後,杰德又把這間非常礙眼的屋子從客廳到廚房、從天花板到地板、從後面陽台到前面玄關,無所不用其極的批評一遍,直到他覺得很無聊。
「『牙汀』干嘛還不回來?難不成去報警,告我私闖民宅?」喔,不,以他閱人的經驗,她不是那種裝模作樣的女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想到這里,杰德才想起唯一的那條巷子非常暗,樓梯間也暗得隨時可以躲藏惡人。
糟糕!
他心上掠過一個極為糟糕的預感,忍不住打開窗戶,看見那條暗無人跡的小巷道,和巷道間鬼魅般的影子。
「糟糕。要是巷子里躲著惡人,她回來一定會受到襲擊……可惡!」杰德詛咒一聲,急忙套上手中的睡衣——見鬼了,這睡衣這麼緊窄,他怎麼穿?
無論如何,他還是把自己套進了那兩件不成樣的衣服里,他沒空照鏡子,但光是想象,就知道會是什麼滑稽樣。
彼不得其他,杰德火速下樓,其間听見兩三聲布料破裂聲,他也管不了那麼多,只希望在那小妞遭遇危險前,及時趕到那該死的暗巷。
但是他慢了一步,「牙汀」已經受到襲擊,那頭戴絲襪的超級丑男正一手抓住她的頭發,一手撕她的衣服。
「救命——救命——救命——」雅婷哭得兩眼又紅又腫,邊拉衣服邊用沙啞而淒厲的嗓音求救。
懊死的!
杰德全身一緊,以最快的速度跑過去。
「住手!」一拳將絲襪男揮去牆角,又追上去補幾腳、幾拳,直到那男人動也動不了。
「雅婷!」他忘了假裝叫不好這個名字來逗她。
「杰德……」雅婷失神地看著他,腦海中空白一片。
「妳沒事吧?」杰德牽起腳踏車,走到雅婷身邊。
雅婷驚魂未定,黑白分明的大眼望著黑暗的角落失神。
「妳嚇傻了嗎?」杰德的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雅婷的臉隨著他的手移動,雙眼對焦到他的臉上,木然的大眼中突然閃進淚水,瞬間像兩片汪洋,泛濫成災。
「沒事了,沒事了。」杰德拍拍她。
明天就叫阿威找個什麼防狼噴霧劑來。
「嗚嗚……」雅婷很害怕,只能一直哭。
「喂,妳要哭多久啊?」杰德有些不耐煩起來,發現她衣不蔽體,月兌下那件從腋下裂開的睡衣給她套上。
「哼哼。」雅婷邊穿那件只能稍微擋一擋的睡衣,邊用手背抹淚,眼淚沒抹干,反倒弄得自己手忙腳亂。
這女人到底是用多少水做的?哪來那麼多眼淚像瀑布般流不停?杰德怪瞪她。
「哼。」接收到杰德不耐煩的情緒,雅婷吸吸鼻子,粗魯的用手背擦擦臉。
她一個人只身在外,什麼事都得靠自己,不堅強不行,而且要堅強給這男人看。她拚命告訴自己,努力從地上爬起來。
背後的絲襪男也負傷從地上爬起來想逃走,雅婷听到聲音,轉過頭去,以為他又要襲擊自己,嚇得拚命哭喊、尖叫。
「該死!」杰德撲上去,一拳又把絲襪男打倒在地,接著打踹得他不成人形。
這回他不再給他爬起來的機會,隨手在路旁撿了根繩子,把他的雙手反綁在後,然後把他整個人結實地綁在電線桿上。
料理好這該死的惡人,杰德詛咒不停的回到車子那里,看見雅婷全身抖得像零件快月兌落的玩具,眉心不自覺地擰在一起。
「不會靠過來嗎?」杰德一手將她按入懷里。
男人寬大的胸懷本來就是生來給女人靠的。杰德切身體會到這句話的真實意義。
欸,別想太多,只是借她而已,如果因此換她心甘情願做牛做馬,誰說不值得?
靶受到他的溫暖,雅婷的眼淚掉得更凶,全身也抖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