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闖的禍 第9頁

「你不要趕我走喔!」沈浚發覺自己說太多,倉皇地掩住嘴。

天啊,把所有秘密細節都抖出來,他會不會覺得她賴在這里心機很重?

「我不但不會給你找麻煩,還會幫你整理家務、洗衣服、做早餐……我不會花你的錢,我會去找工作……」沈浚慌張的說個不停。

事情好不容易有好的進展,他千萬別改變主意!

「你只要不亂跑就好了。」不知為何,他非但一點也不想讓她離開,還顧慮到她的安危,真是鬼迷心竅。

「真的?你真的答應讓我留下來了?」她喜出望外,想多听幾次肯定的答案,聶出仿佛感染到她興奮的情緒,臉上的線條不自覺地放松下來,心里竟覺得有這麼賞心悅目的女孩在身邊,好像也不錯。

沈淺見他沒嚴辭拒絕,興奮、感動、喜悅在心里攪和成一團,激動得淚盈于睫。

老天爺,感激你的仁慈。

「你真愛哭。」聶出表面上取笑她,心里卻嘆了口氣。

糟糕,她連愛哭也能影響他的心情。

「人家太感動了……你不喜歡嗎?如果不喜歡。我就不哭。」她胡亂的用手背擦臉,露出一個帶淚的燦爛笑容。

「也不是不喜歡……」糟糕,她這麼又哭又笑,讓他有把她拉進懷里的沖動,很糟,非常糟。「你說你會做家事,那就先把地板拖干淨。」快快轉移話題。

「已經拖好了,還有家具和窗戶都擦過了……」沈浚報告已經完成的事,「你的衣服呢?拿出來我幫你洗。」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什麼事她都願意做。

為了這一天.她做了很多準備,洗燙衣服、三餐、拖地板、擦拭家具……她不斷的練習新方法、找新資料,甚至去鑽研各種食物的營養和他偏愛的口味。

「不,不用。」聶出忽不住伸手,拉住她因激動而動個不停的手。

難道這就是吵得他睡不好的原因?誰教她做這些?難道她以為他是個喜歡奴役別人的惡徒?

他根本忘了昨天曾以嚴厲的標準要求她,希望她知難而退。

「呃……」沈浚像雕像般僵住了。

他拉她的手!他的體溫從手上透過來,令她暈眩。

老天。她的心跳得好快,她快要因興奮而休克了,仁慈的老天爺!

她的手又細又軟又小……一股情愫在心底騷動,挑戰聶出的理智。

非禮勿動、尊重女性……他該放手,不,他甚至連踫都不該踫。

心里這麼想,肢體的運作卻事與顯違,就在他忙著驅動理智抗拒這突來的意亂情迷時,大手卻自有主張的將她拉近,傾身在她驚詫的紅唇輕啄。

那極端柔軟的觸感迷眩他的心志,他貪戀地一啄再啄……

老天爺,發生什麼事了?她真的有這種幸運嗎?老天爺!

沈酸雙眼大如銅鈴,用作夢的神情感受他的唇、他的體溫,和他臉上漸漸泛起的紅暈。

「我……那個……」見鬼了,他到底在做什麼!?聶出察覺自己的失態,懊惱不已的放開她的手,並僵硬地跳開一步。

沈浚怔愣如雕像,心中雀躍如早春的麻雀;遲遲無法從方才的夢境醒來。

「去……去做早點吧。」他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扭頭沖進房間。

天啊,怎麼回事,為什麼他會有那些異常的舉動?難道是雄性激素突然異常了?

天,不只是雄性激素異常,連他的心跳、神經,甚至連體溫都失常。見鬼了 狘br />

望著聶出倉皇逃離的背影,腦海中浮現他臉紅的樣子,沈浚全身輕飄飄的。

呵,原來他也會害羞。

聶出怎麼也想不到一頓早餐,竟然帶給他那麼不一樣的感覺——只不過是一碗粥、一顆荷包蛋、一些醬菜,而她也只不過替他盛了粥……

懊怎麼說呢?那感覺就像孤鳥突然有了伴,原來那麼平淡的動作,也可以諦造幸福的感覺。

很不適應,但又很幸福。

做為一位隨時準備為國捐軀的優秀警務人員,他心里很抗拒,但在她清秀的盈盈笑臉中,那些抗拒被二化解、潰不成軍。

有她在的地方,他心里甜絲絲的;現在回到工作崗位,卻不自覺地煩惱起來——是否該接受她的照顧?是否又該讓那些「感性」常駐在心里?

認真說來,像他這種生死不定的人,不該有什麼親近的人,但人的一輩子如果不曾經歷一次愛情,豈不枉然?

混亂、混亂,實在煩死人了。

聶出甩甩頭,專注精神閱讀手下送上來的資料,上頭明載了狐狸精夜總會所發生的不明爆炸。

「你們的看法呢?」他合起卷宗,把眼光投向在座的三位干員。

「狐狸精夜總會又把所有的線索埋掉了。」阿了嘆了口氣。

「太巧了。」阿K也說,「好像有誰在我們身上裝監視系統一樣,對我們的行動了若指掌。」

這倒是真的。聶出想起裝在他車上的追蹤器,也想起那些小箭頭,心里盤算著要不要揭露這件事。

先按兵不動好了,等對方自動露出馬腳。

「絕對有人埋伏在我們周圍,否則不會在我們抵達之前,就斷了我們唯一的線索。」原來昨天阿P打算午夜前往狐狸精夜總會。誰知還沒午夜,就在新聞看到夜總會被毀的消息。

「老大,接下來怎麼辦?」他們全把視線投向聶出。

「怎麼辦?簽假單出去度假吧。」聶出心生一計。

「什麼?!」所有人異口同聲。

「我們還要救王副署長,怎麼能去度假?」救人比度假重要太多了。

「除了度假外,你們還有什麼線索?」聶出挑著眉間,「哪,東南亞這幾個島,你們自己挑。」他指著牆上的世界地圖。

長久以來的默契,干員瞬間都懂了——即然手邊毫無線索,不如自己創造,再縝密的計劃都會有所疏漏,只要他們找對方法,敵人終究無所遁形。

「我要去越南。」

「我去馬來西亞。」

「那我只好去泰國了。」

他們相視而笑,有看見膠著的案情發出躇光的輕松與愉快。

正當他們著手準備出境事宜時,柳副署長推開虛掩的門走進來。

「什麼事這麼高興?找到好線索啦?」他還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樣子。

「我們打算從外圍搜查起。」阿了興奮的回答。

聶出以微笑掩飾打量的眼神,對長官懷疑是不當的,但他對柳副署長很難不懷疑。

沈浚說「梟」的手下在夜總會追殺她,可見早在他們展開行動之前,梟的手下就已經知道那里有人給他們線索,而昨天知道這消息的人,除了他們四個外,就只有柳副署長……

在真正逮到證據前,誰都不能懷疑,但在案子水落石出之前,每個人又都有嫌疑……這種細微的分寸若沒好好拿捏,不但會得罪人,還有可能錯失破案關鍵。

「外圍?」柳副署長試探的問。

「事情既然跟走私有關,往那方面去查總是有幫助的。」聶出露出一個微笑,心里打什麼主意,只有他自己清楚。

「有道理。」柳宜權的笑容很不自然。

「還希望柳副署長給我們簽個公差。」聶出是故意找他簽的,就想看他會露出什麼表情。

丙然,柳宜權僵了好一下子,才皮笑肉不笑的打哈哈︰「沒問題,當然沒問題,寫好了拿到辦公室來讓我簽。」

「是,謝謝副署長。」干員們高興的目送柳宜權回辦公室。

「老大,每個人都出去了,不用留守嗎?說不定國內會有新發展。」阿P問。

「不用,案子會跟著我們走。」聶出有此直覺。

「嗄?」大家都很驚訝,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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