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 第12頁

當那無法言喻的美好感覺降臨,她羞愧恥辱他想立即死去!

「你嘗到了吧?墮落。」人杰不屑地對她哼笑,意猶未盡地在她細致潔白的頸項上啃嚙一番,滿意地留下齒印後,才起身拾起地上凌亂的衣物多上。

「不!」熱淚一下于涌出眼眶,沾滿她的臉。

人杰的殘酷再次將她高傲的尊嚴推人丑陋的深淵,水煙強烈地感覺到自己變成了丑惡不堪的垃圾,不,甚至比垃圾如!

水煙噙著熱淚,傾盡全身的力氣勇氣沖到,陽台,一頭栽出去,想結束眼前這極端的不堪,人杰眼明手快地拉住她,把她甩回房間的地毯上。

「放開我,讓我死,讓我死,」她再次沖到陽台,人杰卻伸出一手,輕易地攔住她,「算我最後一次求你,讓我死!」她哭喊道。

她的尊嚴不容許她的墮落,她寧可一死.也不用沾染墮落的污名。

「要死可以,」人杰冰寒的聲音穿透她紊亂的思緒,「但是想想你的責任。」

「我下管,這些我都不管了,我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水煙瘋狂地想越過人杰,逃離他、這離這丑陋的世界和不堪的生命。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水煙的哭鬧,氣氛立時僵凝,兩人也瞬間僵若石雕。

水煙不敢置信地盯著他,兩行清淚流不止。「我連死都不能嗎?都要經過你的同意嗎?」聲音中有著無法形容的絕望。

人杰凝視著她梨花帶淚的臉龐,心中陣陣抽痛,他不願以這方式傷害地、但也不願見地死。

「你死了,就算毀約,我有權收回先前給你的五佰萬,你兩個妹妹的生活費和學費沒人能保證擔問題;而你父母的鋼琴,我也不能保證不會變成焚化爐里的灰燼。」人杰強迫自己吐出冰寒的字句。

水煙終于絕望乏力的臥伏在地毯上無聲飲泣,她走上的是怎樣一條絕路啊!

「你是惡魔,宋人杰,你是惡魔!」她激憤地打著地板,地毯卻吸去了所有憤怒的聲音。

「無所謂,你快把自己打理好,還要去向我所有伙伴道歉。」人杰知道自己的恫嚇奏效了,便不再理會她,退自走進浴室沖澡。

水煙無助的伏在地板上低泣,不知如何接受自己被惡魔俘虜、生死無法掌控的事實。

沒多久,JEM打電話來,說會場整個布置好了,要人杰過去。

人杰接完電話,叫紅腫著眼、神情桔稿地坐在床畔第問她的貞潔的尊嚴的水煙跟他出門。

「我一定要去嗎?」水煙低聲問,她現在的心情非常糟。

「別忘了你必須向所有的道歉。」人杰板著臉告訴她,「如果你表現得不夠好,你等著看我怎麼教訓你。」

「我去道歉就是了。」水煙打個寒顫,強打起精神;擠出難看的笑臉,跟他出門。

抵達台中市立體育場時,上百個工作人員有少數幾個忙得不可開交,大部分的人都在旁邊喝水休息,好像剛完成一件大工程。

「人杰。」JEM和安得森向人杰招手,卻沒見小黑的身影。

「過去。」人杰厲地齒擠出兩個音,就朝他們走過去。

水煙听話的走向正在休息的工作人員,對他們彎腰鞠躬,「對不起;我向你們道歉,中午我不該發脾氣,打擾你們的興致。」

「沒關系、沒關系。」

堡作人員沒有為難她,只是在她離開後,仍有幾句話飄進水煙耳里。

「嘖,人杰真把她治得伏伏貼貼的。」

「他還真有一手。」

水煙又去向其他人道歉,有些人沒有太為難她,有些人則會借機對她說教、凶她、水煙只能壓下脾氣,唯唯諾諾的謙,心中的委屈愈來愈多。

人杰則為最後的音效確定和彩排,忙得天昏地暗。

水煙隱約能感覺到人杰對演唱會的要求很嚴格,不管是背景布置、音效控制、燈光控制,都要求完美,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對整個會場的安全設施、場地、交通、衛生到急救措施,都要實地勘查、沙盤推演一番。

「音箱是不是調整得不好?為什麼回音效果這麼差?調音器呢?」他接著又指揮音效人員去調整好。

「燈光的控制按照區目的安排,知道嗎?如果有什麼突發狀況,就隨機應變。」人杰再三叮嚀一遍。

台中的會場布置和台北完全不一樣,不知道曲目是不是也完全不同?若是如此,那他們未免就太神了,記得下這麼多不同的職詞和曲譜。

水煙忍不住好奇的跑到燈控師那里,想看曲目是那些——她忘了自己根本不知道REBEL喝過哪些歌曲。

誰知她一不小心勾到一條電線也不知怎麼搞的,全絆在一起,纏成一團。

水煙被倒下的燈光架嚇得臉色發白,整個人都沒了主張,燈控師卻指著叫罵不停。

「你來這里做什麼?你知不知道這套器材很貴,你賠得起嗎?萬一你把演唱會搞砸了,你負得起這一責任嗎?」水煙話還沒說完,又被截斷。

「你是什麼東西,居體敢在這里進進出出?誰準的?」

「沒有,我……」水煙想否認,卻找不到機會。「你不認錯嗎?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你最好保佑這架燈沒怎樣,保佑接這些線路趕得上演唱會……看什麼看,連句對不起都不會說嗎?你有沒有教養!?」

燈光師是個日本人,中日英三種語言摻雜著叫罵,水煙听得懂的雖然有限,但他咄咄逼人的指控讓她又急又慌。她不是不想為自己惹的禍道歉,只是支吾了老半天,遲遲找不到開口的空隙,而且她也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絆倒的……莫大的委屈浮上了胸口。

幸好他的叫罵聲太引人注意,把正和小黑、JEM、安德森彩排並研究唱法的人杰引了過來。

「人杰……」水煙看見他過來,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他可以代她和這個日本人溝通,憂的是他不知又會怎樣生氣,一想到人杰可能只會對她生氣,她就委屈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發生什麼事了?」他的口吻中充滿不耐。

「你告訴他,我不是故意的,最差點被電線絆倒……電線差點絆倒我,也會絆倒別人……我不是故意的……」水煙愈說愈急,愈說念委屈。

人杰一言不發地把她內疚低垂的頭按人胸側,大手揉撫著她的發。

「別弄哭她。」人杰以英文對燈控師說道,「把電線處理好,別絆倒人,如果有人在上台前絆倒,你要負完全責任。」

「是……」燈控室點點頭,又瞪了水煙一眼,平息了灼人的火焰。

「別亂跑。」人杰只留下這句話,又回去彩排。水煙呆呆地站在那里,心中一片茫然。到底,他對自己是好,還是不好呢?」

演唱會準時開始了,成千上萬的歌迷在場中對人杰揮舞手上的螢光棒,氣氛濃沸得令人不敢置信。

水煙也在人群中,聆听歌聲中的意境,感受樂團帶給歌迷的爆發力和沸騰的情緒。她永遠也不明白,搖賓樂何以能帶給人們這些感動,何以能令人這般瘋狂?

她看見人杰生龍活虎的在舞台上恣意奔跑,朝觀眾們揮手,也看見他汗水淋灕的表演著,他揮汗的樣子令他心動下已,他努力的模樣發出魅人的光與熱.令人為之傾倒,她坐著望著,不由得深深痴迷。

整個團隊的氣氛非常好,就算是忘詞、忘譜或是燈光出差錯,人杰所表現出來的,都是默契深刻的相識而笑,給人默契十足的溫暖感覺,讓人不把這些失誤和瑕疵畫上等號。團隊默契為整場演唱會加了漂亮的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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