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總裁 第22頁

偷看只是偶爾,因為他很快就會醒過來,她只好又閉起眼來裝睡。

一閉上眼,四周的聲音就變得很清楚,外頭微弱的電梯當當聲——可能是樓上或樓下有人進出;奢厲人移動椅子的聲音、腳步聲、手機聲、講話聲,甚至呼吸聲……

但是最清楚的是她心里的聲音——她想念岑缺,好想念、好想念!她想念他的體溫、他的氣味、他的溫柔、他的嗓音、他的笑容、他不經意的小動作,她更想念他的好;他總是百般寵愛她,就算半夜被她吵醒也不生氣,就算她拗性子也,不發火,他注慈她的生活小細節、注意她的心情、注意她的興趣、注意她的情緒起伏,跟他在一起,像被充滿草原香氣的春風圍繞,舒適愉悅得難以形容。

他對她好,她很清楚,她也想對他好,尤其在他老是對她好,而忘了自己的時候,她總想對他好一點,再好一點。

只可惜,她好像還沒真正找到對他好的方法。她知道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重視什麼、不重視什麼,但是,要怎樣才能讓他知道她想對他好,希望他珍惜他自己?

要怎樣才能讓他知道,她最重視的是他,他早就住在她心里?

她不在身邊,不知他過得好不好?

都是這可惡的奢厲人.毫不通知就把她帶回台灣來,害她這麼想念他、牽掛他。

在方欣想念岑缺的時候,奢厲人咆哮的聲音仍震耳欲聾——

「老子說的,你到底有沒有在听?你夠膽對老子的主機下病毒,就要夠膽給老子一個交代!」奢厲人氣得七竅生煙,跑到廁所去提了一大桶水,劈頭就往她身上倒。

「喂!你到底有沒有風度?人家不理你!就拿冰水潑人,這世上有這種事嗎?」

方欣一時忍不住,潑辣地罵了起來,罵完才知情況不妙——她不是要裝死嗎?

可惡,都是他突然潑她冷水啦!現在算初冬耶!就算台北不冷,也不是可以拿冷水潑來潑去的季節。

「你終於有反應了!」奢厲人粗暴地抓起她的頭發,在她面前猙獰地笑著,然後憤恨地捉她的頭去撞地板,把她的額頭撞破了一個洞。

方欣被撞得頭昏眼花。

「看你還敢不敢!一個丫頭而已,竟然妄想在老虎嘴上拔毛,老子不教訓你,就不是男人!」他抽出皮帶充當皮鞭,沒命地往她身上抽。

輸給一個丫頭有損他大男人的尊嚴,他非在她身上出這口氣不可。

皮帶揮破她的羊毛衣裙.揮出她身上一道道血痕,方欣想咬牙忍痛,卻還是痛得不斷申吟、打滾,最後固定趴臥的姿勢,拿背去擋。

「你自己沒用,卻怪別人太強?難怪你永遠不會進步!永遠只能用這種見不得人的伎倆欺壓別人!」一有機會方欣就開罵,既然都已經到這種地步,平白挨打還不如罵個痛快。

「你!」痛處被踩中,他抄起皮帶更加瘋狂抽打。

「鈹我說中.惱羞成怒了吧?你這種不思長進的人,只能一輩子躲在見不得人的地洞里,轉著那些見不得人的把戲。連只臭老鼠都不如!」

當然,她又招來一頓毒打,但,不狂罵他,她就不痛快。

「找一個框架駭客又如何?本姑娘稍一彈指,他的病毒就動也動不了,你不但自己沒本事,連找的人也沒本事。」喔!她的身體好痛,痛到快沒力氣罵了。

「哼!只不過沒把尾款匯入戶頭而已,就對本大爺使出這種招式,老子就看你拿什麼命去花那筆錢!」說著,奢厲人繼續狂抽皮帶。

這嘴硬的丫頭,看是他先筋疲力竭.還是她先去見閻王!

「就算打死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作惡多端地活著,根本比不過一個善良的死人。」原來他根本沒有做生意的誠意.幸好她沒有繼續幫他危害銳財團。

「閉嘴!」他抽打得更用力了。

好痛!痛死了!也許她這次真的會去見閻土。

橫豎一條命,她早就料到會有今日,只是她放不下岑缺。

他固然很有錢,但他的心傷痕累累,就算散盡家財,也換不來一顆完整的心,她原本想守護、治愈他的心,一輩子都陪著他的!

岑缺,下輩子我再來找你,但是,我們不要用那種方法相遇了。

意識恍惚中,她仿佛又回到他的身邊,讓那股充滿草香的春風圍繞。

她心里一點都不苦,除了見不到他最後一面之外。

她想見他最後一面,如果她能變成一縷幽魂,她希望能橫越太平洋,到紐約去見他,把她的身、她豹心、她的魂魄,全部交給他。

彌留之際,她似乎听見電梯清脆的咚聲,然後,門被踹開,緊接著是一句驚天動地的呼喊,她又驚醒過來了。

「放了她,奢厲人,馬上放開她!」岑缺沖進來,雙手握拳,用發紅的雙眼瞪著奢厲人,活像只被徹底激怒的野獸。

「啊!岑缺!」方欣用僅剩的力氣呼喚。

「把銳財團交出來,我就放了她。」他終於來了。奢厲人覺得全世界的財富已經握在手中,自己將是網路霸主。

「你放了她,和我回紐約,我當面把權利移交給你。」身外之物,他一點也不在乎,「快放了她!」看到方欣這副模樣,他的心都碎了。

莫森說要保護她的,為什麼他沒有保護她?

「哼!你以為我會信?」當著岑缺的面。他又朝方欣狠狠地抽打了幾下。

「住手,住手!」岑缺發狂地喊,撲到他身上,狠狠地揍他。

「該死,居然敢動我最重要的人!」他狠狠的打在他臉上,一拳比一拳更用力。

「對我有意見,沖著我來就好,為什麼要牽扯無辜的人!?」因為他,方欣才會吃那麼多苦頭,才會變得瘦骨如柴、面無人色。這該死的家伙!

大手一揮,他揮掉他兩顆門牙。

以為自己穩操勝券的奢厲人,沒想到情況居然會逆轉,他鼻青臉腫,門牙掉了兩顆,就算他爸爸來,也認不出他。

「不準動!」突然,門口沖進三個操英文的勁裝男人,拿槍指著奢厲人。

那三個是FBI。岑缺在美國見過的。但他們怎麼會來?

「岑總裁請帶著小姐先離開。」

為首的那個人說,其他兩人則拿出手銬,銬住早已沒有反抗之力的奢厲人。

「我們以綁架的罪名逮捕你。」

「方欣!」岑缺趕緊月兌下風衣,包裹住衣衫破爛的她。

「岑缺,你來了……」

她的嘴角扯出一個艱難的笑容,眼角同時滾下了眼淚,眼一閉,就那樣昏過去。

「莫森.你在哪里?快出來,莫森!」他大喊,知道莫森就在附近。

「車子早就準備好了。」

莫森一派瀟灑地靠在門框上,「你好樣的,居然請來FBI。」雖然號稱殺手,但FBI和他可是好朋友。

「快,送我們去醫院!」顧不得莫森的調侃,急急叫他當司機。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FBI會出現在這里。

事實上,在他急急出之際,特助便撥了通電話給負責這案件的警官,FBI!立即出動,和岑缺搭的是同一班飛機,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啐!你一下子把我當獵狗,一下子把我當司機,真夠意思!」嘴里埋怨,他還是行動快速地把他們送到醫院。

岑缺一路上不停地喊著方欣的名字、握著她的手,不準她就這樣撒手而去。

第十章

方欣又住院了!

她的背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這家醫院動作很快,醫生迅速地對她進行全面性的檢查、傷口的護理,最後把她里得像木乃伊,還讓她吊點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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