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愛人是總裁 第14頁

「你不用擔心資助者的事,我會幫你還那筆錢。」他是不是永遠別讓她知道真相比較好?

他以資助者的名義左右她的命運,眼睜睜的看她一再吃苦,卻沒有真正尊重她的意願……連他自己都覺得殘酷,怎麼敢告訴她真相?

但是他又害怕如果是由她自己察覺真相,他罪加一等,更不可原諒。

他背負著心中的矛盾,坐立難安。

方敏不一定會知道真相的,只要把錢還清,資助者這角色就會從她的生命里消失,一切就會相安無事,所有的問題也就不存在了。

他想通這一點,心里的不安才漸漸減少。

「我想靠自己的力量還錢,畢竟錢全花在我身上。」方敏覺得做人的志氣不過如此。

「可是,如果由我幫你還的話,你的壓力就會輕點,我們也可以順利結婚了。」慕義飛企圖說服她。

可惡,一提到與這有關的事,他都有被自己送出的禮物砸中之感。

這件事,讓他感到莫大的無力感。

「我希望和你結婚時,自己有完整的自由和自主能力。」方敏親著他的唇安撫。

她很堅持,希望他不要有受傷的感覺。

「你能不能听我的,就這件事听我的。」慕義飛激動地拉著她的手,口吻近乎懇求。

餅去,他因為她的依賴而感到無比安心,現在她不再依賴他,他在她的生命中變得可有可無,令他有浮在海面上,無所依靠的感覺。

原來,真正依賴的人,是他自己。

「為什麼這麼急?我們已經在一起了,而且我們是這麼相愛。」方敏反拉他的手,想給他強大的力量。

她心中當然也有不安,但她相信只要等他們習慣彼此,那股不安就會消失。

「多等一天,我的心就會更加惶恐一分……」像喉嚨中哽著魚刺,明知快點取出比較好,醫生卻連動都不肯動一下。

「我答應不變心,就算布萊德彼特向我求婚,我也會斷然拒絕。我以我的心髒發誓。」她拉他的手貼在胸口,讓他感覺自己堅定的心跳。

「敏……」慕義飛不知道自己該為她的承諾高興,還是為危機沒有解除而愁苦。

他很想像一個大總裁那樣強橫霸道、主宰一切,但對象是她,他不想那麼做,因為不想讓她不高興。

如果運用資助者的力量……

不行,她一定會覺得自己中了圈套,說不定連他也討厭了。

而且,她也會很傷心……

他因太疼她、太掛意她而一籌莫展,寧可讓一顆心就那樣懸著、不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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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在彼此都舍不得的情況下結束了。

慕義飛去換了國際駕照,還把方敏租的那台破舊老爺車還掉——讓她開這種老爺車,他遲早因擔心而暴斃。

他們變得更加如膠似漆、形影不離——除了上課外,下課時間一定在一起。

也就是這樣,慕義飛才知道方敏讓自己忙碌到什麼程度——連好好跟他說句話、接個吻的時間都沒有,他不生氣才怪。

這家伙早上送報,白天上課,下課後去瓊斯先生的舞團練舞就算了,結束後還留下來整理環境賺時薪,有空堂還去圖書館當工讀生!

她以為她是超人嗎?

他想直接把她綁在身邊,禁止她再到處打工。

「從今天起,只準留在我身邊!」他盡量不讓她發現自己在生氣。

他不想霸道的對她說不準這、不準那,讓她有受束縛的感覺,只好這樣說。

現在幾點了?半夜十一點!這里跟台灣不一樣,整座城里早已沒半個房間燈還亮著,而她才要從瓊斯先生的舞蹈教室回家!

「你為什麼生氣?」方敏鑽進車子,不解的問。

他在生氣,她當然一眼就看出來。

「平常這麼晚,你怎麼回家?」他強壓胸中的怒火問。

「開那輛二手車,所以並不危險。」她知道他擔心她,但這一帶治安明明很好嘛。

「先到你住的地方,把行李搬過來。」慕義飛悄悄轉動腦袋,覺得與其吵起來,不如付諸行動比較快。

「好吧,我室友她們應該也還沒睡。」她先前跟她們打過招呼,說最近會整理行李遷出。

于是慕義飛把車子開往方敏租的住處。

如果一個城市可以分成光明面和黑暗面,那麼學校、瓊斯先生的劇團和慕義飛住的地方,都可以算是光明面,而方敏住的這個地方,就是較接近黑暗的深灰地帶。

風一刮絕對就飛掉的屋頂、連阿貓阿狗都攔不住的牆、東一堆西一堆的垃圾……整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不安全、不安定的味道。

那輛黑亮的保時捷,在這地方顯得很詭譎。

「你居然住在這種地方!」慕義飛終于難掩心中的怒氣。

他用盡心機以資助人的名義匯錢給她,可不是要她住在這種乞丐才住的地方!

「這里沒什麼不好,住在這里的人都互不侵犯。」下車的方敏正打算往屋子走,听見他那麼說,折回來對他曉以大義。

不管外表怎樣,只要沖著這點,就是個可以住的地方。再說,住在這種地方的人,都是有志氣、想向上的窮學生。

慕義飛深吸一口氣,把滿腔怒火壓抑下來。「快去整理東西。」

他覺得自己絕對無法走進這樣的房子一步,也決定要給她世上最好的環境和生活品質。

「咦?有信。」方敏從搖搖欲墜的信箱里取出一封信,「奇怪,是我的資助人寄的,他從來沒有寄信給我過。等一下再看好了。」

方敏很快的跑進屋子,不到五分鐘又跑出來,手里只多了一只大袋子。

「好了。」方敏瀟灑地把袋子丟進車子後座,再從從容容的拆信。

她心中有些疑慮,從沒寄信給她的資助者突然寫信來,難道是對她有了要求?

「你在這里住了兩年,只有這些東西?」慕義飛不禁傻眼。

「是啊。」方敏邊看信邊回答,「書是學校的資產,舞蹈用品又不多,穿的衣服兩三套也就夠了,需要很大包嗎?」她所有的錢都存下來還債了。

好吧,算她厲害。慕義飛也沒話可反駁。

「信上寫什麼?」他明知故問,心里贊賞著特助的辦事效率。

「信上說你已經把我的負債還清了。你怎麼知道那個帳號?不是說不要你還的嗎?你為什麼……」方敏心中有層層疑惑和不悅。

他是不是根本不想理會她的想法?還有,那個帳號連她都背不起來,他怎麼會知道?

慕義飛全身一僵。

懊怎麼向她解釋?

「那個帳號是你告訴我的啊。」先解決這個再說。

「你為什麼要自作主張的替我還錢?」方敏不想和他扯那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只想搶回自己的主權,讓他學會尊重她。

「上車吧,我們先離開這里。」慕義飛下車摟著她,想爭取時間尋找借口。

「你不說清楚,我就不回去。」方敏扭身離開他伸手可及的範圍。

「敏……」慕義飛心里連喊一大堆糟糕。

她的倔脾氣他是知道的,這下子想安然無事,恐怕比登天還難。

「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我再慢慢向你解釋,好不好?」慕義飛啞聲低勸。

「難道連你也學不會尊重這兩個字嗎?」方敏失望的再次退開,「我已經說過,這件事我要自己處理,你卻……」

如果他是以這種心態與她相處,那她算什麼?與他之前的溝通豈不白搭?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幫助你是天經地義,為什麼要這麼固執呢?」他的語氣加重,沒耐心再好言相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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