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愛人是總裁 第12頁

「方敏……」慕義飛怔愣了一下。

原來,在他極度不安時,她也同時承受著莫大的苦楚。一陣疼惜從心湖漾開來。

他走到門邊,輕敲兩下。

「我沒有愛上別人,也不可能不要你,相反的,我很害怕,怕自己稍一不慎,讓那股想愛你的沖動灼傷你。從十七歲認識你那天開始,我沒有一刻不想見你,沒有一秒鐘不想好好抱著你,但是我害怕,因為你是我最珍惜的……

這兩年的兵期中,我常常想念你,想念得不知該怎麼辦,每次你來看我,我都不想讓你回去,最後這一年,我甚至以為自己會因思念你而死去……」

棒著一扇門,方敏忍不住嗚嗚噎噎的抽泣起來。

「對不起,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在受苦……」方敏拉開門,「對不起,我不再任性了……」

「不,錯的是我,我不該讓你這麼不安,這麼害怕。」他急急抱住她,恨不得能將她嵌到心坎里。

「慕哥哥,你別害怕,我很堅強,很有韌性,也很沖動,很想要你……」

方敏溫柔的吻上慕義飛剛毅的唇,吻開他的顧慮與壓抑,吻出幸福的滋味。

那是只有和他在一起才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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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義飛眷戀的吻著那潔白縴細的肩,偶爾張口啃咬著。

「嘻嘻,會癢。」方敏閃躲、輕笑,頑皮的拿起一繒染過的棕色長發搔他的臉。

慕義飛牢牢的摟住她,偶爾低頭啃她的肩,偶爾抬頭親吻她拿著長發的指尖。

「明天就把你的行李搬過來,嗯?」他在她的耳畔低喃。

有了親密關系後,他更憐惜她、更舍不得她獨自在外生活,也更想獨佔她。

「好啊。」方敏笑著答應,終于和慕義飛變成親密愛人,她覺得很快樂。

「那你不準再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不準跟別的男人共舞、不準跟別的男人說話,也不準對別的男人笑,連瓊斯先生也不準。發誓。」他舉起她的右手,要她發誓。

「發誓、發誓。」方敏頑皮地豎起四根指頭「發四」,心里甜乎乎的,「但是這樣你就滿足了嗎?」

她轉過身來,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把自己埋進他的懷里。

「好高興,我們終于是世上最親密的人了,這對我的意義大過得到世界冠軍。」

她悶在他懷中,無比嬌羞的低語。

「也許你會笑我沒用,但我這輩子最想要的只有你。」他擁緊她,感受她縴細的曲線和充滿肥皂香的體味。

任何人敢阻礙,他都會不擇手段地除去。

「照你這樣說,我也很沒用,因為我唯一想要的也只有你。」方敏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腰。「但是你沒有騙我對不對?人家說男生要是當兵,就會變心,何況我又離你這麼遠。」

「我發誓我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別的女人,除了你之外,別人對我一點意義都沒有。」他不喜歡被她懷疑。

「嗯哼,不可以騙我喔。」方敏喜孜孜的把耳朵貼在他的胸口,「你的心跳說你沒有說謊。」

「當然,我是不會對你說謊的。」他撫著她柔順的發和光滑的背。

「那我也要告訴你一件事。」方敏認真的說。好像他到現在才通過她的考驗,可以與她分享這件事。

「嗯?」他側過耳朵,認真听。

「我已經開始打工,把賺來的錢還給資助人伯伯了。」這對她來說是了不得的進步和成就。

「哦?」慕義飛露出勉強的微笑。那笑容里的苦澀和不安只有他自己知道。

從她寫給資助人的信,和戶頭里不減反增的數字,他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感到又氣又擔心。

「嗯!我要把所有的錢賺還給他。」這件事她早就決定了。

「我可以替你還。」他毫不猶豫的說。

她既然有這想法,他就要想法子別讓她過得太辛苦。

「不要,我要靠自己的力量。」方敏連忙拒絕,這是她自己的事,她要自己去、解決。

「他是不是威脅你,向你提出奇怪的要求?」她為什麼拒絕他的幫忙?他無法理解。

「沒有,資助人伯伯人很好,沒有討錢,也沒有奇怪的要求,甚至連要我去完成的心願都沒有,像他這種好人真的不多了。」方敏說。

那個資助人為她做的,她銘記在心。

「那……」听她這麼說,慕義飛心里的感覺很復雜,不知該得意,還是納悶她的舉動。

「是我自己想有決定的權利。」方敏接著說,「這里的課業快結束了,希望這次結束後,我有決定自己去向的自由。」

「你想去哪里?」與她交纏的手指忍不住扣緊。

他知道她話中的意思,不管是國中轉去舞蹈學校,還是遠渡重洋來美國,都不是她自願的,而她現在不想再被安排。

慕義飛不敢想,當她知道他就是那個資助人時,會有什麼反應。

她最好一輩子都別知道這件事,老天保佑。

「還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不要再被人左右了。」她很害怕,那兩次別離在她心上留下難以忘懷的傷口。

「他有叫你做什麼奇怪的事嗎?」他感覺到她心中的不安,擔心的問。

懊不會是她的腦袋瓜里有太多奇怪的念頭吧?

「沒有,但是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那個資助人跳出來,叫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該怎麼拒絕。」這麼短短的一句話,就讓她的聲音慢慢充滿鼻音。

「他不會的!」這幾個字月兌口而出,慕義飛立刻意識到不對,趕緊改口,「我是說,如果真有奇怪的目的,應該不會對你這麼好,也不會到現在還不說。」

「在那筆債還清之前,我心里永遠都有這個不安。」方敏的眼中盈滿水霧。

「不會的,那天不會降臨,我不會讓它降臨。」慕義飛心疼的抱緊她。原來她小小的心里,盛載了這麼多不安和惶恐。

「剛來紐約的時候,人生地不熟,你又不在我身邊,我覺得自己簡直一天都撐不下去……我不是自願要來的,也不願和你分開,但是他根本不給我選擇的機會,我討厭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方敏在慕義飛的懷中哭嚷著,她在感激那個資助人的同時,又恨他拆散她與慕義飛。

不,她的感激只是寫信時的名詞,她沒有法子真心感激害她離鄉背井的人。

雖然過了這麼多年,她漸漸了解那名資助人對她的幫助,但對他的怨氣和厭惡,卻是根深柢固難以拔除的。

「對不起,讓你吃了這麼多苦。」他當然想跟在她身邊,但當時情況太突然,他根本來不及應變。

「我要努力把錢還清,否則永遠都只有被擺弄的份。」方敏吸吸鼻子,很有志氣的說。

那筆債使她覺得自己像個傀儡,身上正有一條無形的線被某個人緊緊牽扯著。

「我替你還清那筆錢,讓他再也沒有理由叫你做任何事。」這是解開她心里那個枷鎖的唯一方法。

「可是你才剛退伍……」她知道這是最快的方法,但不覺得妥當。

「我老爸很有錢,只要我開口,他就不會拒絕。你把金額和帳號給我,我叫我老爸匯。」

事實上,慕歡騰早就把所有產業登記到他的名下,攜著老伴雲游四海去了。

「可是……」方敏還是覺得很猶豫。

「就這麼決定,我跟你一起賺錢還他。」他霸道的說完,把她緊摟在胸口,翻個身,把她半壓在身下,「睡一下,晚點再請管家煮東西。」

若不是他睡覺有拉窗簾的習慣,恐怕正午的烈陽早就刺得他們睜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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