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他們的好心,因為他們的好心才能讓他的計謀得逞,車子轉了彎,他緩緩停在官名芹藏匿的樹叢邊,並且橫過身子替她推開車門。
「他們沒發現吧?」官名芹偷偷模模上了車,還刻意把身體壓得低低的,讓外頭的人看不到她的存在。
「我做事,你放心。」他踩下油門。
「我們現在要去哪?」
「一個危險但絕對安全的地方。」將司回以一笑,興奮地問她,「我們這樣像不像私奔?感覺好刺激喔。」
他又來了,收斂了嚴肅的外表,變成讓人會想咬他一口的白目家伙,她白了他一眼,「我說過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別想太多。」
「我知道,你喜歡的類型是言銘文那種。」將司一語說穿,語氣微酸。
「你在吃醋?」
「對,我在吃醋,而且醋桶都被我打翻了。」很酸,真的很酸。
她突然有股莫名的愧疚感,連忙轉移話題。「今天你幫了我一個忙,你可以要一個禮物。」
「我可以要一個禮物?」他突然把車子停在路旁,「什麼禮物都可以?」
「嗯。」
「那給我一個吻吧。」將司提出他衷心的希望。
「喂,你不要得寸進尺喔!」官名芹又白了他一眼。
「說話不算話,原來你們APlus強調的信譽就是如此啊!」
闢名芹很掙扎,但是為了APlus的信譽著想,再怎麼困難她也要咬牙撐過。「好,但是只能輕輕的吻臉頰一下,別討價還價!」
「嗯。」
將司把臉靠近,卻在她的唇不斷上前時,伸臂輕輕一攬,把她的唇納入自己的唇瓣,讓一個頰吻變成了男女的熱情之吻。
她掙扎了一下,但漸漸地敗在他純熟又火熱的狂吻之下,感覺心髒好像要跳出胸口,身體很熱很熱。
她應該是不喜歡他的……但身體卻反叛了她,有著欲火焚身的感覺。
在心底大叫言銘文的名字,但那聲音卻越來越小,不知怎地,她發現言銘文的名字在她心中逐漸縮小,甚至不再重要。
至于縱火者將司,他吻得渾然忘我,傾注全心全力,他感受到她的反應,以及她放松依靠的柔軟身軀,他喜歡她的改變,所以更加演出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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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官家正鬧得雞飛狗跳了。
闢富雄一回到家,發現官名芹失蹤,氣得賞了看門的保全一人一個巴掌,看他出手打人,官敏岑和官敏惠連忙躲到樓梯轉角不敢出來。
「連一個女孩都看不住,我到底花錢請你們來干麼的?!」官富雄對外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可對內卻是財大氣粗,總認為自己有錢就是老大,不犯到他就一切OK,一旦踩到他的腳,那肯定沒好日子過。
領了薪水卻沒把人看好,兩個保全被打了也不敢吭聲。
而且因為他在盛怒中,誰也不敢提及將司曾來拜訪他。
「馬上去給我找,找不到就不要回來了。」
「是。」
支退了兩名保全,官富雄把矛頭轉向兩個女兒。「你們在家到底在干麼?為什麼小芹不見了你們都不知道?」
闢敏惠囁嚅地說︰「您叫我們不要理她,所以我們都不敢進去她房間。」
看父親那麼生氣,她們兩人更不敢說出有人打開官名芹的房門,而且她們也不認為她的失蹤和將司有關系。
「死丫頭!竟然跳窗溜出去,她不怕摔下樓撞到頭把自己摔死?!我還怕她把我這里變成了凶宅!讓我抓到的話,非給她一頓打不可!」
「她平常就野慣了,從二樓溜下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隨著官富雄回來的錢芮芬,事不關己地說起風涼話。
「你們喜歡當局外人看戲是不是?那我就把敏岑嫁給王俊卓好了。」
「我才不要!」才剛剛迷上了將司,官敏岑死也不肯就範。
「那就敏惠,總要有個人嫁給王俊卓,你們不幫忙看好小芹,就要負責頂替她的位置!」官富雄說了重話,嚇得兩姊妹哇哇大哭了起來。
錢芮芬向來護短,見丈夫對自己所生的女兒一點也不重視,她忍不住埋怨道︰「你不要因為那個野丫頭,就把氣都出在親生女兒身上,你自己也不想想,那丫頭像誰?我怎麼看她都不像是我們官家的女兒,你可別糊涂了才好!」
「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
「你根本就是惱羞成怒,那丫頭自己逃走,你就抓敏岑和敏惠來充數,你覺得那個王俊卓會真心對待我們女兒嗎?那家伙奸詐狡猾,小心到時候連你自己都被他扯了後腿!」她轉向女兒,「你們回房去,只要我沒點頭,誰也別想把你們嫁出去!」她拗了起來和官富雄卯上了。
眼看火苗就要引爆,柳芯芯跳出來說了幾句打圓場的話,沒想到錢芮芬不領情,反倒越罵越凶。
「你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你帶那個野丫頭闖進這個家,我們也不需要每天過得這樣難過。」
「錢芮芬,你說夠了沒?!」官富雄氣急敗壞地大聲斥責。反正家門一關誰也看不到,他不需要維持什麼家庭和諧的假象。
「我受夠了你,每次都為了她跟那個野丫頭罵我們母女,是你欠了我們,可不是我對不起你。」
「哼!你的意思是說自己是貞潔烈女嗎?別以為你在外面做了什麼事情我都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說出來。」官富雄哼著氣,滿臉寫著鄙夷。
這家子的每個人都貌合神離,在外人眼中是個模範家庭,可是關上門之後卻是個人間煉獄。
與官敏惠一起躲到樓梯轉角處,官敏岑有感而發的低語,「我突然有點羨慕官名芹的自由自在了。」
在這里,看似自由的人都不自由,而看起來不自由的人,反而有著像鳥兒一樣自在翱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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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留官名芹的人是周志凱,他特地提供了一處隱密的套房供她暫居,三餐則由將司醫院的煮飯阿桑準備,再由將司本人或者其他人代替送達。
「有沒有搞錯?這樣我和犯人有什麼不一樣?」在官家被關著,來這里還要被關著,那她不如待在家里就好了,干麼還綁繩子跳窗溜下樓呢?
周志凱雙手一攤,無奈地說︰「其實我也不贊同這樣做,但是將司認為目前這樣對你比較好。」
「什麼叫做比較好?我又不是你養的寵物!」別以為吻過就升級了,她不高興照樣開罵,罵起人來還是一樣的恰北北。
早猜到會有這種結果,但將司還是提出他的看法,「我認為,你暫時假裝失蹤一下,選舉之時再站出來替志凱助選,只要志凱選上,你就不用嫁給王俊卓了。」
「他選上並不代表王俊卓會落選,況且我老頭不會隨便改變心意的,而我更不喜歡躲躲藏藏,這樣不如直接捅我一刀算了。」官名芹頓了一下又說︰「我記得我說過了,而且說得很清楚,我不會沾惹選舉的,所以你們不要對我寄予厚望。」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扳倒王俊卓,甚至讓他吃上官司,你願不願意幫我站台?」周志凱笑問。
她對他的提議感興趣地挑起眉。「把話說清楚一點。」
「讓將司跟你解釋好了。」
「心凱握有王俊卓一些不法的資料,但是目前還無法藉由那些資料扳倒王俊卓,得等到他選上立法委員,有了較雄厚的後盾與身分,他才有把握能一舉鏟除王俊卓和他的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