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說無憑,我怎麼可能會答應你這種事情,不過,如果你能寫下一紙書面契約,我倒是可以考慮。」王俊卓很狡猾,他不可能單憑將司幾句話就應允退婚。
將司當然不可能笨到真的給予他實質的文字證明。「口頭上的承諾也許具有風險,但是你也要想清楚,一旦你拒絕的話,那後果絕對不是你所能承受的,你很清楚我有沒有這種能耐,也應該知道和我為敵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你要這樣想也無妨,我只是分析利害關系而已。」
「我就不相信你的影響力有那麼大!」王俊卓一向不可一世,哪容得將司爬到他的頭頂上,「你得罪我的話,受苦的可是你最愛的女人,你也要想清楚才好。」
將司依然一派輕松地說︰「你能不能和名芹走入禮堂還是未知數,誰也不能勉強一個成年人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但是只要你現在拒絕我,我一通電話馬上就可以提前預知你的選舉結果,如何?」
將司拿起手機,等候他做出最後的決定。
「如何?」
王俊卓終于妥協。「算了,我依然可以選擇官家另外兩位小姐之一,實在沒必要為了一個官名芹得罪你們將家,不過我也希望你可以信守諾言,在選舉上鼎力相助。」
「打個電話給官富雄如何?」
「你總是要求我,你呢?又準備用什麼來取得我的信任呢?」
「我,就是一個信譽的保證。」可這回他準備將自己的信譽放在地上踩,為了心愛的女人,他已經豁出去了。
明明長得比女子還要貌美,卻有一股不容忽視的大丈夫磅礡氣勢,看著將司,王俊卓突然有些慶幸將司沒有參選,要不然他可能會輸得一敗涂地。
與他為敵,顯然是個不明智的決定。「天涯何處無芳草,我還有這點成人之美,不過也希望將司先生你不要忘記對我的承諾。」
撥了電話,王俊卓婉轉地告訴官富雄,「我想,既然名芹小姐執意不肯和我結婚,那麼我願意和敏岑小姐交往看看,至于和名芹小姐的婚約就到此為止,很抱歉!這是我經過深思熟慮後下的決定,我會另選時間登門拜訪,屆時希望敏岑小姐能夠在場……是,就這樣。」
「謝謝你的成人之美。」將司說著。
「也願將司先生有成人之美,讓我順利當選。」
「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回他要當個說謊的小孩,即使會因此變成長鼻子的小木偶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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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將司找王俊卓談判,還和對方達成給與選票的協議,官名芹在將司踏入大門的第一刻,就向他砸了一個大抱枕。
「怎麼了?什麼事情那麼生氣?」他接下了抱枕,一臉憂心。
「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那麼做?難道為了我,要你去作奸犯科你也在所不惜嗎?」官名芹氣急敗壞地吼著。
「我願意,但是我並沒有去作奸犯科,所以你生氣得沒有道理。」
「你還不承認?!」
「我不知道你要我承認什麼?」
「你去找了王俊卓,答應讓他獲得將家在台北所能影響的選票,有沒有這回事?」瞪大眼,逼著將司把話說清楚,她雖然想要獲得自由,卻不願意因為私人問題,而害得政治圈又多一個敗類。
「原來你是為了這件事情在生氣,我是去找王俊卓,也說了要讓他獲得大部分的選票的話,可是光我一個人說了又不算數,選民有權利把神聖的一票投給自己想投的候選人,那不是我所能夠干預的。」將司賊賊地笑,「我這次當了說謊的小孩,萬一我鼻子變長的話,你可不能討厭我喔!」
「將司,你可不可以認真一點?!」
「好,你坐下來,先別生氣。」把官名芹拉到沙發坐下,他才娓娓道出自己的盤算,「我去找王俊卓,料準了他不敢得罪我,因為他認為我在將家具有廣大的影響力,我告訴他,只要我提出的交易被拒絕,那麼他就休想當選。」
「所以呢?你就拿讓我自由當條件,和他達成了協議?你知不知道這樣是不對?一旦簽下了文字契約,白紙黑字任你想賴都賴不掉的啊!」官名芹憂心地表示。
「我有那麼笨嗎?」
「有。」
「好吧,我承認我常常裝笨,但我並不是真的笨,我沒有簽下任何文字契約,只是學你凶我那樣,狠狠地告訴他,要是拒絕我,那後果他得要自行負責,我不會簽下任何契約,因為我這個人就是信譽的象征。他信了,也當著我的面打了電話向你父親退婚。」將司笑著把事情交代清楚,好像談論的是別人的事情。
闢名芹終于有點放心。「他真的打電話跟我老頭說,他不和我結婚了?」
「當然,如果他造假也無所謂,我們可以直接進禮堂,這樣他就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了。」
「我不能拉你下水。」
將司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在她怔愣當頭,對她慎重其事的宣告,「我不介意被你拉下水,而且我已經打定主意要那麼做。」
「好啦,我知道你對我好,也知道你很認真,但是我認為還沒有必要走到那一步。」結婚的對象如果是將司的話,應該會很幸福的。
但是,她還是擔心自己只是一時迷惑。
「小芹,你覺得我無法給予你幸福嗎?」
「不是的,只是……」
「考慮一下好不好?你就當作是給自己也給我一個機會,和我結婚你可以獲得自由,和你結婚我可以獲得快樂,我們給彼此一個開始的機會,好不好?」
看著將司認真的眼神,她被他的真誠打動,甚至就快要點頭了,然而……要不是電話響起,她想她真的會點頭應允了他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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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總是會有破壞者,眼前這個突然殺出來的言銘文,就是將司眼中的破壞者,他的一通電話打斷了他的幸福美夢,所以看著言銘文,他有股想掐死他的沖動。
「言媽媽,您怎麼會突然回台北來呢?」
「我看到報紙,想來跟你說聲恭喜。」劉秀芳笑著說道。
「那是假的啦。」
闢名芹急切的解釋讓將司感到很受傷,他以為她是怕言銘文誤會,才急著想要解釋清楚。
「我媽看到報紙就一直吵著要來看你,不過打去你家問,你家人說沒有那回事,我們都很擔心你的狀況。」言銘文講話時,不斷觀察著將司的表情,發現他面色有異,他才更確定官家說的是真的,「你們要結婚的消息,是這家伙放出去的風聲吧?他隨便放出那樣的風聲,難道不怕壞了你的名聲嗎?」
「那是有原因的,將司是為了要幫我逃離王俊卓的糾纏,才想出了那個點子。」
她表現的越急切,將司的醋就吃得越凶,他感到渾身不舒服,只要有言銘文在的地方,他覺得自己在官名芹眼中就變得很多余。
「一直不聞不問的家伙,有什麼資格來說別人不是?小芹苦惱的時候,根本就不在身邊的人,沒有資格過問我用了什麼樣的方式幫她。」
「將司。」官名芹忍不住出聲阻止,「你火氣太大了,銘文並沒有惡意。」
「是,他沒惡意,一切都是我不對,既然我在這里很多余,那我走好了!」
氣呼呼地走了不久,將司覺得自己犯了個大錯,他這一走,不等于給言銘文更多的機會接近小芹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