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泄密 第15頁

雹紜熙從來不曾看過他那麼生氣,被他這麼一吼,淚水突然不受控制的滑落臉頰。

「你讓我很失望……」轉頭正巧看見她哭泣的臉,他從口袋里掏出手帕,上前替她把淚水擦乾。

「聖,對不起!」

「別說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听。」對她的眼淚沒轍,他的心軟化了,可是氣還沒消。

別人的誤解傷不了他分毫,可她的指控卻讓他突然變得很無力。

「我叫司機送你回家。」

「聖……」

「別說了,我要去開會。」沒有目送她離開,他筆直的定出辦公室,把她一個人丟下來。

韓維聖整整三天沒有回過家門,撥打他的手機,也始終是收下到訊號,再不然就是直接進入語音信箱。

她的話肯定是傷到他了,他才會反彈這麼大。

這一刻耿紜熙很害怕,怕他像五年前那樣,一去不回,怕他再度消失無蹤。

打開窗,她直接爬窗跳到韓維聖的房間,模黑找到床,沿著床坐在地板上,回想著過去,以前都是韓維聖跳窗來找她,她第一回跳窗,是韓維聖去美國的那個晚上,她一個人在黑暗的房間里,不停的哭泣。

後來這棟房子變成別人的,她便再也沒進過這個房間了。

今天是她第二次跳窗過來︰心情卻和當時雷同,淚水怎麼也止不住,心情很惶恐不安。

就這樣,她依著床,哭到睡著,直到一道刺眼的光讓她幽幽轉醒。

看見眼前的景象,韓維聖楞了一下,透過光線察覺她臉上的淚痕,以及地上的團團面紙,他清楚知道耿紜熙剛剛怎麼了。

「你這麼晚不在自己房間睡覺,跑來這里做什麼?」

「聖……」耿紜熙不住的揉著眼,怕自己在作夢,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發覺會痛,才相信眼前的人真的是他,「你終於回來了!我奸伯你不回來了!」

「說什麼傻話,這是我家,我當然會回來。」韓維聖走近她,蹲在她的面前,仔細審視著她的臉,「你就為了這件事情在這里哭?」

「我……」

「笨蛋,不會開燈等喔!」他用力朝她的額頭戳了一記,「哭腫了眼楮的丑小鴨。」

「聖……」

一聲聲的叫喚讓他的身體莫名的起了變化,韓維聖悶聲低咒了一句,他深信她肯定不了解,在夜黑風高的夜里,男人很容易變成狼。

「別叫了,快回去睡覺。」

「聖,你不要趕我走,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

「很晚了,有話明天再說。」他實在怕自己壓抑不了,這女人真的很會磨人。

「聖,你還在生我的氣是不是?肯定是的,你現在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你一定要听我把話說完,不然我今晚會睡不著的。」

現在他非常確定,耿紜熙不了解,晚上進男人的房間是個非常危險的舉動。

為了讓她明白他和任何男人都一樣,他直接把她抱起來拋到床榻上。

「聖,你干麼?!」耿紜熙被嚇到,臉上的表情像一只驚弓之鳥。

「男人和女人在床上,還能做什麼?」他慢慢的逼近她。

「聖,你不要開玩笑……」

「開玩笑?我干麼開玩笑?我像在開玩笑嗎?」快被打敗了,如果她再繼續那麼無知,他不保證自己能再把持得住。

「聖,我是來跟你道歉的,拜托你好好听我講話好不好?」

「你很吵,道歉不一定要講話。」

「道歉不要講話?那要怎麼道歉啊?」

她的確很蠢,蠢到他必須用行動來告訴她答案。

一個吻,深情繾綣,她懂了,臉也紅透了。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否則我控制不了別怪我。」

他的話提醒了她,此刻他們正在床上,想閃︰心底卻不是那麼渴望離開,慢吞吞的結果,是整個人被他壓向床榻。

「聖……」

「我改變主意了。」

貼近的唇、貼近的身體,糾纏彼此。

這一天她已經等候多年,雖然來得有點遲,卻還是夢想成真。

苞隨著他律動的節奏,一聲聲的申吟逸出唇辦,帶領她的同時,他惡作劇似的調侃,「耿紜熙,你真的很色!」

「韓維聖!」疼痛感讓她狠狠朝他的肩膀咬了下去,是抗議,也是懲罰,抗議他的揶揄,懲罰他弄痛了她。

第一次,痛到令她哭腫的眼又增添了兩滴清淚。

第七章

寵愛耿紜熙,所以韓維聖破例不收購陸超群的公司,僅只是以低利融資的方式把錢借給陸超群周轉。

不過他的小小損失,卻獲得了無價的補償,最近他天天成了耿紜熙的床上貴賓,一償多年宿願。

「是不是應該讓耿爸爸和耿媽媽知道我們的關系了?」

一把將他扯近,耿紜熙緊張的說︰「還不行啦!會把他們嚇壞的,過陣子,過陣子再說。」

「你很奇怪耶,女人通常都最急這種事的不是嗎?」

「哼,我不急。」她昂起頭,理所當然的說道。

「不急?」

「對,不急。」她從來不認為,結婚後的那張證書可以綁住一個男人,「我還沒有玩夠呢。」

「玩什麼?」韓維聖不明所以。

「今天我要和同學去看鋼管男表演。」

「靠!雹紜熙,你不要太過分喔!看我還不夠嗎?」一把怒火氣極攻心。

「不一樣啦,總是要多多見識嘛。」

挑釁的結果,是她一整天都下不了床,懲罰中怕叫床的聲音被人听見,韓維聖的肩膀被她咬出了好幾個齒痕。

「紜熙,你一整天不吃飯,是不是人不舒服?要不要叫仲耕開車送你去看醫生啊?」耿媽媽擔心女兒的病沒好完全,上次的急性肺炎真是嚇壞她了。

「不用啦,我沒事,等一下餓了我自己會去吃的。」

話語方落,耿仲耕的聲音就傳進耳朵,他正大剌剌的說著,「媽,大姊最近大概在減肥,運動得可勤了,不過您不用擔心啦,有人才舍不得讓她餓到呢,會準備大餐伺候她的。」

他話中有話,耿媽媽听得霧煞煞,耿紜熙卻緊張得要死,她隔著門板嚷著,「耿仲耕,別那麼大嘴巴,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好啦,媽,我們下去吃飯吧。」

「紜熙,你不要減肥過頭啊,記得下來吃飯。」

「好!啊——」韓維聖惡作劇似的加速律動,害得她音調提高了好幾度。

終於听見腳步離開的聲音,她不甘示弱的懲罰他剛剛的惡作劇,輕咬著他最敏感的地方,讓他申吟不斷。

「耿紜熙……」

「怎樣?要求饒了嗎?」

「不!」

又咬了他一記,她再度詢問,「真的不求饒?」

「奇怪,你明明就是處女,為什麼知道那麼多技巧?」他實在難以理解。

「笨蛋,這年頭到處看得到,要增廣見聞方便得很啦!」

誰規定處女就一定是性知識缺乏?

絕對沒那回事!

「而且別忘了我是個,你說的啊。」等了他這麼多年,感情上的苦讓她受盡折磨,現在可是她討回公道的時候,豈會這樣輕易放過他。

「是。」他真不該小覷她的實力。

「那到底要不要求饒?」

求饒?他的字典中沒有求饒兩個宇,「呵呵,還早得很呢!」

「韓維聖!」怎樣都不肯讓她佔上風,耿紜熙氣極的喊。

他反敗為勝,結果最後大喊受不了的人還是她。

雹紜熙變了,眼神變得柔和,舉止變得有女人味,從她的種種改變中,陸超群輕易的察覺出來她戀愛了。

餅去她也說戀愛,可是她的談吐,神情,都沒有現在的風情萬種,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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