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離開。」
「我不會讓你白白幫忙的,看你是要到海外的分公司去,或者是要到其他公司,我都可以幫你。」
「不用了,工作的事我自己會想法子。」
「或者你需要其他方面的幫助?」錢字到嘴邊,他又把它吞回肚子里。
餅河拆橋已經夠冷漠無情了,他覺得自己不該再用錢來傷人。
「我只有一個要求。」
「說吧,我一定會努力滿足你的要求。」
「給我一天的時間。」
「我不懂你的意思,可以說明白一點嗎?」
「我要你挪出一天二十四小時的時間給我,這一天你不能工作,不能做私人的事情,只能完完全全屬於我,陪著我。」粱乙真大膽的提出要求。
听完她的話之後,胡宇笙一直看著她,不發一語,時間過去許久,她等到幾乎想要放棄,他才開口——
「我答應。」
「你答應?」
他挑眉看她,反問道︰「還是你覺得我不該答應?」
「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她是真的以為他會拒絕的,「那就這麼說定了,時間由你來決定,但是我希望能夠在這幾天之內,這樣我才好早點提出辭呈離開公司。」
「明天一早我去接你,就從那時候開始吧。」二十四小時,他只屬於她,也代表著,她只屬於他一人。
這是一個很誘人的餌。
翌日一早,天才剛亮,胡宇笙就開著他的保時捷抵達快樂洗衣店門外,這時候梁存楷才剛酒醒回到家,看見門口停著拉風的跑車,緊張的猛敲打自家門板,把還在睡夢中的梁家上下都吵醒過來。
「叫你出門帶鑰匙,你老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你是找死是不是!」起床開門的梁家女主人心不甘情不願的一路叫罵。
「有客人,可能要拿衣服吧。」他扯著叫罵不停的老婆,指了指剛下車的胡宇笙。
「你們好。」看在他們是梁乙真的父母份上,胡宇笙客氣的向兩人打招呼。
「先生,你要拿衣服嗎?」
「我找梁乙真。」
「找乙真?」一提到女兒,這對夫妻倆馬上提高警覺,「這麼早找我們家乙真做啥?你是誰啊?」
「我叫胡宇笙,可不可以請你們叫一下乙真起床?」
「胡宇笙?!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梁存楷偏頭努力想著,想從記憶中搜尋對這名字相關的事,就快想到之時,卻被老婆巴了一掌而忘記了,「你干麼打我?」
「你每個人都說熟悉,我看你跟阿扁總統也很熟。」她習慣性的挖苦起丈夫。
這一吵鬧,把梁乙真給吵醒了,她揉著惺忪睡眼、穿著小碎花布睡衣走出來一探究竟,看到來人竟是胡宇笙時,頓時睡意全消。
「早,我來接你了。」胡宇笙掃了她那身睡衣—眼,滿眼是笑。
「給我十分鐘,我馬上就來。」
「梁乙真,他是誰啊?你要和他去哪里?他干麼說來接你?你給我說清楚!」她媽媽急促的追著梁乙真身後進匡,看見她沖人浴室,還不死心的隔著門板叫問。
「梁乙真,他是你朋友嗎?你什麼時候認識這麼有錢的朋友?他開的是進口跑車呢!」梁存楷也跟進屋子。
最後連胡宇笙也跟了進來。
梁媽媽見狀忙問︰「你到底是誰?想追我們家乙真可沒那麼容易喔,要追她還得要經過我這關才可以!」
眼前這番陣仗很像母雞護小雞,而他就是那只想吃了小雞的老鷹。
梁家雖然很吵,可是卻還滿有趣的,胡宇笙自顧自的找了個角落坐下,「我是乙真的上司,我們今天要去南部出差,請伯父伯母把乙真借給我一天,明天我會把她送回來。」
「我們乙真的上司?那不就是那個……」梁存楷越說眼珠子瞪得越大。
他嚇呆了,意會過來的梁媽媽倒是忙逮住機會替老公詢問工作,「總裁先生,不知道你們公司缺不缺管理員?我們這老頭在家都快要待到生銹了,如果方便,不知道可以不可以替他安插個合適的工作?」
梁乙真套好衣服連忙沖出來替胡宇笙解圍,拉著他就往外走,梁媽媽不死心的緊追在後——
「總裁先生,我們家老頭很能吃苦耐勞的,可不可以麻煩你……」
「我會問看看的,如果有合適的工作我再讓乙真告訴你們。」
「那就萬事拜托了。」梁媽媽不斷欠身,幾乎快要把腰折斷了。
「你啊,就看不得我閑幾天︰」
「才幾天嗎?」
梁存楷很怕老婆那雙銳利的殺人眼,被瞪俊,他只得快快轉移話題,「總裁先生,我們家乙真就請你多多照顧了。」
「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粱乙真死命的把胡宇笙往駕駛座的方向推去,自己也迫不及待的進入駕駛座旁的位子。
「你爸媽很可愛。」
真的假的?他竟然會認為她的爸媽可愛?
粱乙真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發現他真的笑得很開心,再看向自己的父母,他們還在不停拜托他照顧她。
「也許你說得對。」比起只想把女兒嫁給門當戶對金龜婿的郢家父母,她的父母確實是可愛多了。
車子一路到了花蓮,顯然還有繼續南下的打算,胡宇笙專注的開著車子,而梁乙真是那種上車就睡覺的人,暈車暈得她有點七葷八素的,等她醒來,發現他們已經過了花蓮往台東而去。
「你是打算開著車繞台灣一圈嗎?」
「我沒那麼好興致,開車很累人的,睡覺的人哪懂得開車人的辛苦。」
「不然換我來開。」
他投給她一記狐疑的眼神,不太信任的問︰「你行嗎?」
「開看看就知道行不行。」
也算他瞻大包天,竟然真的把他的保時捷交給她,她雖然不常開車,但技術還稱得上駕輕就熟。
「也許我們真可以繞台灣一圈。」
「我不想二十四小時都坐在車子里面。」
「不然咧?」
「我以為你有打算,是你要我把二十四小時交給你的。」
是啊,可是她還沒有想清楚該怎麼做才好。
這輩子她沒有誘惑過任何男人,嚴格來說,胡宇笙還是第一個令她動心的男人,她光偷看他,就會忍不住臉紅心跳,她到現在還是很懷疑自己能完成任務救郢晨心月兌離苦海。
白天他們在台東附近賞景,入夜他們已經到了墾丁。
在墾丁街頭漫步,享受著墾丁夏夜的浪漫氣息,周遭的氛圍讓兩人都不自覺的多喝了幾懷。
回到飯店,依照約定,二十四小時要在一起,所以他們只訂了一間房,兩張床。
窗子打開,外面就是海洋,但夜的籠罩下,只聞得到海的氣息、听得見海浪拍打的聲音,卻看不到海的波濤洶涌。
「還剩下九個小時,你想做什麼?」
「我……」酒喝得不夠多,還不足以激發她的勇氣,她緊張得打開冰箱,把酒類飲料統統拿出來,「我們繼續喝。」
「我可不想照顧一個吐得東倒西歪的女人。」胡宇笙上前搶走她手中的酒,想阻止她酗酒。
這下,反成了一場搶奪游戲,玩著玩著,兩人撞在一起,笑成一團,在四目交接的剎那,撞出更多的火花。
他們靠得很近,在目光相望的同時,胡宇笙伸手拂開了她披散在額前的劉海,唇向她緩緩逼近,直至貼熨在一塊。
隨著他的親吻,任由他褪去她身上的衣物,此時此際,梁乙真已經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為了幫人還是為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