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個聚寶盆 第17頁

什麼叫做笑里藏刀,若她還不清楚,仔細看一眼那男人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了。

上樓後,她緊跟著老管家史坦利,憋不住滿心的好奇,她開口詢問︰「史坦利管家,請問一下,剛剛那位是什麼人?」

「宮小姐是問迪爾.羅倫先生嗎?」

「就是剛剛稱呼羅倫先生父親大人的那位。」

「那是迪爾先生沒錯。」

「那位迪爾先生是羅倫先生的兒子?那他是奧斯頓先生的哥哥還是弟弟?我看他們長得一點都不像。」

她的話嚇壞了史坦利,他突然張大雙眼,滿臉恐懼的問著,「宮小姐見過奧斯頓少爺?」

「見過,呃,我的意思是多年前見過。」

「喔,奧斯頓先生已經過世好幾年了,你見到他的時候應該年紀還很小吧?奧斯頓少爺是老爺最重視也是唯一的親生兒子,他過世後老爺一直郁郁寡歡。」

真是標準的老人家呢,說話都不講重點,為了搞清楚這羅倫家族,宮涼涼不得不再度追問清楚。

「迪爾先生是老爺的養子,奧斯頓少爺過世之後,他該是老爺的第一順位財產繼承人。」

听起來這家族有點復雜呢,奧斯頓過世了,卻陰魂不散的藏在銅盆之中,當他魂魄隨著銅盆回到英國,卻又怕得躲在他過去的故居,這其中到底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雷克斯從眼線的報告得知宮涼涼已經住進羅倫堡里,而且還成為老羅倫的貴賓,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宮涼涼總是能令他吃驚,不管任何事情都是如此,他該要習慣才是。

可他卻也擔心起她的安危,畢竟迪爾父子也住在那棟古堡中,他擔心他們會對她不利。

模黑混進羅倫堡中,除了要確定宮涼涼平安無事,他還希望能勸她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當然更為了打探敵情,把銅盆取回。

羅倫堡大到令人容易迷路,還好他早把羅倫堡的地理形勢模了個一清二楚。

老羅倫住在東邊的主臥室,走過主臥室前的長廊一路到底,轉了個彎往北走,是迪爾父子的主要活動範圍,至于客人,一般都會住進位于西方的客房。

爆涼涼住在羅倫堡最大的客房里,那是老羅倫為重要賓客所準備的房間,里頭不管是電器用品或是網際網路,皆應有盡有。

然而,循著腦海中熟記的地理方位,順利進到客房的雷克斯愕然發現,三更半夜宮涼涼竟然不在她的房間里,棉被鋪得高高的,里面卻塞著一個大枕頭,若不把棉被掀開,看起來還真像有人在被窩中睡覺。

只是,這麼晚了她會跑哪去了呢?

心底的不安突然擴大,他怕自己來遲了一步。

飛快的離開房間,他小心翼翼的開始在羅倫堡中走動,希望可以找到她的蹤跡,而當他終于看到熟悉的身影,卻發現她正在做的事和他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她偷偷模模的在干麼?

連他逼近都沒發現,顯然要當偵探她還太女敕。

在她來得及開口前捂住她的嘴,他強行把她拉離迪爾的房間門口,回到她的房間里頭。

爆涼涼狠狠的咬了捂住她嘴巴的大手一口。

當她看清楚把她當貨物拎來拎去的人是雷克斯,突然愣了住。

他知道她顯然是發現他的欺騙,要不也不會千里迢迢跟蹤他來到英國,欺騙了她,他是不該心存僥幸會獲得原諒,可是當他接觸到她那越來越冷漠的眼神時,心底還是閃過一抹受傷的感覺。

但不管她多麼恨他,他還是必須把她帶離這危險的地帶,「跟我走,你必須離開這里,這里太危險了。」

「危險?還會有人比你更危險嗎?我到底該稱呼你什麼呢?雷克斯?還是學弟?或者是騙子先生?」越來越犀利的言詞並非她真心想要說的,她想要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看見他就會想起他的謊言,氣就無端的涌上心頭。

畢竟她只是個凡夫俗女,實在無法把喜怒哀樂隱藏在心底。

「我知道你很氣我騙了你,但請先跟我離開這里,到時候你要打要罵我都不會還口也不會還手的。」

「何必那麼委屈呢?」听起來活像她在欺負他,被騙的可是她耶,真是夠了!

「涼涼──」

「請稱呼我宮小姐,雷克斯先生,請問你還有什麼指教?三更半夜闖入小姐的閨房,可是會害我名譽受損的,若是沒事,請你離開。」她板起臉孔,冷冷地下起逐客令。

「涼涼,你不要意氣用事,听我的,跟我離開這里,迪爾父子不像你想的那麼單純,你得在受到傷害前離開這個地方,听我的話,我馬上送你去機場。」

閃開他伸出的手,她執拗的說︰「很抱歉,我要留下來,況且我想不出任何理由該听一個從頭到尾都在欺騙我的人的話,你若不離開,我就要大叫非禮了。」

可她那個有機會,或者該說,雷克斯不給她那個機會,當她張開口準備大叫,他的臉突然逼近她,在她大叫前用嘴堵住她的。

他……他一見吻了她!

雷克斯的吻很純熟,讓她毫無招架之力的感到意亂情迷,而當他的舌探向她的與之交纏,她以為自己會昏倒,只能無力的伸出手攀住他的頸項。

可是當理智回到腦袋,他的純熟吻技卻讓她更加氣憤,這是她的初吻,可他呢?從他純熟的吻技可以輕易得知,他八成是個情場斑手。

「你最好放開我,不然我就要大叫了。」她近乎冷漠的警告。

「那我只好先跟你說失禮了。」

來不及反應他的話里意思,下一秒她已經陷入昏迷。

「我必須把你安然無恙的送回到台灣你父母的身邊才行。」接住她軟倒下的嬌軀,他歉然卻堅決的低語。

羅倫堡擁有設備一流的完整防護系統,即便雷克斯身手再矯捷,扛著一個昏迷的女孩,多少會影響行動,終至敗露行跡。

「把人放下。」奧古丁擋在大門口,後面還站著一票打手。

雙手難敵眾拳,可是雷克斯已經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他都要把宮涼涼帶離這是非之地。

「辦不到。」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奧古了手一揮,一群打手就把雷克斯給團團圍住,雷克斯從腰上一拉,扯出了一條繩子,為防止宮涼涼在他打斗的時候踫撞到,他用繩子將她捆綁在自己的背上。

「可笑,你以為背著個人你還能夠全身而退嗎?你未免太小看我奧古丁了。」

「我一直都很小看你,一個只會偷雞模狗的家伙,連當我的提鞋小弟我都嫌太礙眼。」徹底瞧扁了奧古丁,這純粹只是激將法,若是奧古丁揚言單挑,那麼他就有勝算。

「臭小子,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哼,空有一張嘴是沒用的。」

被激怒的男人往往就像一頭受傷的獅子,EQ降低,沖動沒有理智可言,顧著打,卻少了觀察力,雷克斯卻正好相反,他的意圖並不在于勝負,而是隨時在找可以讓兩人全身而退的契機。

可為了護衛身後的佳人,他難免有些顧此失彼,瞧見那刻意朝他背後打去的拳頭,他巧妙的幾個轉身,用自己的身體代替宮涼涼挨打。

但是他再怎麼防備,還是沒能完全擋下拳頭,宮涼涼終于還是被突然揮上的拳頭給打到痛醒過來。

看見自己在雷克斯的背上,她愣了一下,回過神後不禁嚷嚷,「雷克斯,你干麼把我綁住?快放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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