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兩個爸 第4頁

「他知道我不會亂挑,所以放心得很。」事實上她確實也都只是嚷嚷而已,所以任浩就自然把她的話當成放羊孩子的謊言,不當一回事。

「您這麼說我就放心多了。」

「我去前面看看任浩他們回來沒,你在這里休息一下。」

施翠音離開後,楊茜雯在鏡子前轉了兩圈,她決定要在任浩面前展現最美麗的一面,她深信男人是抗拒不了美麗的女人的。

就在她轉第三圈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掌聲,吃驚的她透過鏡子看見了今天的男主角任浩。

「原來你就是我媽挑的最佳女主角,難怪你會和我搭同班飛機,又跑到公司去找我,甚至當眾佔我便宜。」

任浩把他們相識的過程推演一遍,直覺認定一切都是楊茜雯耍的把戲,根本沒有所謂的巧合,而她接近他,一開始就是別有目的的。

他的話有點深奧難懂,楊茜雯從小在國外長大,雖然中文說得溜,可是太過迂回的對話她還是會听得一頭霧水。

「我是任媽媽挑選的沒錯,可是我不懂這和我們搭同班飛機以及我跑去你公司找你有什麼關系?」

「都到這節骨眼了,你還要跟我裝蒜?」

「可是我是真的不懂。」

女人總喜歡裝無辜,但有的人裝得像,有的人裝得假,她算是演技高超的一個,加上那雙眼看起來很是無辜。

再繼續這話題就會顯得他有罪,他深信他的語氣若再重一些些,她那雙無辜的大眼就要成了水鄉澤國。

「好吧,換個話題。」他步向前,直達她的前方,「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嗯,請問。」

「你打哪來?」

「隔壁。」她伸手指向旁邊。

「新搬來的?」

「嗯。

為了接近他,還如此大費周章。

好吧,勉強認定她是很用心的一個「那你告訴我你非嫁給我的理由。」

「因為我喜歡你啊。」

「喜歡是你的口頭撢,況且光是喜歡是不夠的,你的理由說服不了我娶你。」

「那我說是為了月兌離兩個男人的魔爪,所以非得找個人結婚,這理由夠不夠充足?」

「月兌離兩個男人的魔爪?你被控制了?」誰那麼天真,竟然會控制這種看起來單純得有點蠢的女生?

不可否認,她的話激起他男人天生的保護欲。

「你真的必須走入婚姻才能夠月兌離控制你的男人?」

「嗯。

「可是你看起來還沒有成年。」

「我成年了!」她大聲的說,怕他不相信又補充,「今天剛剛滿二十歲。」

「如果我還不點頭,就是沒有愛心,你接下來是不是要這樣說?」

她回以尷尬的笑,怪得很,他仿佛可以看透她的心,剛剛她確實有這種打算,他要是不點頭娶她,她會用盡一切手段,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但顯然這個任浩比她想像的還要有愛心,是個不錯的男人。

「我媽挑的新娘啊,既然我媽都當了真,我也只能認了。」

這樣好嗎?他看起來有點勉強,望著他有點無奈的表情,她突然遲疑了。

因為任浩沒有反對,所以施翠音提議直接把訂婚和結婚一起辦,于是,楊茜雯的願望終于實現,她二十歲時,如願嫁做人婦,成了最燙手的黃金單身漢任浩的老婆。

但是,她還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洞房花燭夜,代表著她將在這一晚從女孩蛻變為女人。

「你要一直坐在那邊?」

「嗯?」她挑挑眉,表情有點呆。

「你確定你繼續那樣梳下去頭發不會掉光?」

她這才驚覺自己已經拿著梳子梳了十幾分鐘的頭發。

「你要不要洗澡?」

她的表情讓任浩覺得好笑,他更無法將這個看起來怯弱的女孩和當街吻他的那個女生聯想在一起。

「要不要一起洗澡?」他再度詢問,這次提出了邀請,但如他想的,這回換來了她立刻的答案。

她很用力的搖頭,拒絕了。

包好笑的是,她當場漲紅了臉蛋。

逗她其實挺好玩的,「好吧,那我先進去洗,門我不關,你想洗就進來。」

看著他走進浴室,她開始盤算著怎麼打發掉今晚,雖然她發誓要在二十歲把自己嫁掉,可是所有的規劃都沒有計算到上床這一步。

雖然她對任浩有好感,也覺得他應該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好丈夫可是那和上床是兩碼子事。

「你真的不一起洗?」任浩在浴室揚聲詢問。

「你先洗,我回家一下。」

拎起裙擺,她飛快的奪門而出,奔過了長廊,咚咚的跑下樓,她的慌張行為驚動了在同一層樓的任武和任翔。

「新娘子干麼?」

「啊,該不會是新娘向後跑吧?」

「會嗎?該向後跑的不是大哥才對?」

兄弟倆兀自對話,問了半天都得不到正解,決定下樓去探個究竟。

楊茜雯才回到自己家,管家就拉著她又哭得浙瀝嘩啦,「管家小姐,你干麼又哭了啊?」

「兩位先生听到你結婚後,說要把我殺了!你一定要救我!」

這個管家真不是普通的愛哭,動不動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真不知道她兩個爸到哪去找來的寶。

不過因為她真的哭得很傷心,又激起她的罪惡感,「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自己扛,他們不可能真的把你殺了,相信我。」

「兩位先生真的不會把我殺了?」

「真的,我跟你打包票,況且他們現在在美國,也沒法殺你。」

不料這一提,管家又哭了。

她不解的問︰「又怎麼了、’

「先生他們已經上了飛機,明天就會抵達台灣。」

炳!她早該猜到會有這種結果,只是她還天真的認為自己的份量比不上她兩個爸爸的工作,沒想到她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

他們果然是愛她的,愛到讓她時刻都想逃,才離開美國幾天,她就變笨了。

「好吧,那他們有沒有說什麼?」

「有,他們說,如果姑爺敢動你一根寒毛,他們會把他閹了。」

「姑爺?什麼是姑爺?閹了又是什麼?腌肉?」

「呃!」管家翻了記白眼,很受不了的解釋,「姑爺就是指隔壁的那位任大少爺,也就是你的新老公,閹當然不是腌肉,是先生們要把姑爺的重要部份給割了,太監你知道吧?」

「太監?」開什麼玩笑!

「小姐,你又要去哪?」

「回家啊。」

「這里就是你的家啊!」

「我說的是回我老公的家,我以後的家。」

「那先生們回來,我要怎麼說?」不放手,死不放手,放手會死的是她,管家腦袋里一直這樣想著,所以她的手也緊抓著楊茜雯不放。

「叫他們過來找我。」

「就這樣?」

「有事我負責,這樣可以放心了嗎?」

「嗯。」

避家終于放她自由,但回到任家,她才發現自己被管家那一鬧,倒忘記了自己跑回家是避難的,這會兒又自己自投羅網。

洞房花燭夜,看來她是想躲也躲不掉了。

半夜,門鈴像叫魂似的響個不停,施翠音醒了,任家的佣人醒了,緊跟著樓上的任家三兄弟都被吵醒了,只有楊茜雯睡得好像一只豬。

看她熟睡的樣子太可愛了,任浩決定不吵她,自己披了睡袍下樓看究竟。

「誰啊?三更半夜按門鈴按得那麼凶,是著火還是遭小偷啊?」任武猛打哈欠,因為晚上他和劇組的人一起去PUB,凌晨兩點才回到家,才剛躺下睡著,就被門鈴吵醒,情緒自然有些不爽。

「見鬼的,他不睡覺我明早還要上課呢!」任翔也忍不住埋怨。

「阿香,去問清楚再開門。」

女佣阿香離開後半晌又回到客廳,還未開口,任武就說︰「別跟我說是按錯門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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