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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了?」張雪香的聲音犀利而尖銳,對著兩個杵在她面前的大漢破口大罵,「你們真是飯桶!我花那麼一大筆錢雇你們去抓一個女孩子,你們連這一點都辦不好,教我怎麼付你們錢呢?」「是她沖上去撞車,並不是我們故意放她走。」
「總之,我就是要你們把那女孩抓起來,至于怎麼對待她,就隨便你們了,這樣你們懂不懂?」
「懂。」大漢點頭。
「懂還不去做?」
「可是,那個女孩似乎認識那輛車的主人。」
「那不會等沒有人的時候再下手嗎?」
「如果那個人一直在呢?」
張雪香瞪著兩個大漢問︰「你怎麼會那麼想呢?誰會閑著沒事只陪著那個女人?如果那個人真的那麼閑,就連他一起抓起來不就得了!」
「那可得加價了。」
「加價就加價,只要你們把事情辦妥,好處少不了你們,但是,話又說回來,事情沒辦好,我可是一毛錢都不會付給你們唷!」張雪香市儈的說。
嫉妒心已經讓她整個人瘋狂起來,因為被雷焰笙甩了很不甘願,所以她決心要報復,她調查出他最近的動向,知道他把所有女人都甩了,更從模特兒麗安那得知他帶阿寶去亮相過,然後從雷門那里的眼線確定阿寶的確和他走得很近,更知道雷焰笙對阿寶很特別,整個聯想起來,她猜想他對阿寶動了真心,所以她就來到這里,想做出讓他後悔莫及的事情。
可是,整個報復行動進行的並不順利,阿寶實在是太好運了,她派去的人始終找不到阿寶落單的時刻,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竟然又讓阿寶給逃開,看來,她想要讓雷焰笙後悔莫及可能有得等了。
不過,她不會輕易放棄。
「如果你們想要快點榮華富貴,就早點把事情辦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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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寶不必應酬了,但是,像這樣只是當個花瓶似的跟在雷焰笙身旁也讓她很不習慣,「可不可以讓我繼續本來的工作?」
「不可以。」雷焰笙一口拒絕她的要求,並且霸氣的說著,「你本來的工作就是我的助理,來這里的工作只是暫時代替,你當真以為我會把你留在這里五年嗎?」
「難道不是?我還以為可以自由自在五年呢!」其實她一點都不想待在這里,但是又不想讓他笑話她沒膽,所以她盡說著違心之論。
「合約上明言,如果有需要,公司會做適度的調動,所以,在這里或者是在台灣,甚或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你都不能有異議。」
吧麼又拿合約壓人嘛!
既然他拿合約壓人,阿寶就故意裝作很敬業,也故意拉開兩人的距離說︰「是,總經理,從現在開始,我會謹守自己是雇員的身份好好听從總經理的指示。」
雷焰笙突然拉了她一把,讓阿寶跌入他的懷抱。
他的力道很大,阿寶氣得直掙扎,「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又不是你的女人,你不能想怎樣就怎樣!」
雷焰笙望著她,嘆著氣,「如果我真的能想怎樣就怎樣,就不會這麼郁卒,但你似乎還是不懂!」
听著他的苦惱告白,阿寶的心髒不由得陣陣緊縮。
她是很想信他、接受他,但是女人的直覺卻認為他是個很危險的家伙,愛上又選擇他鐵定會很苦,這樣真的可以嗎?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受他有一天背叛她?
因為不確定,所以她不敢輕易點頭接受他的示愛。
「別這樣,開玩笑要有個限度……」
「你真的很冷血呢!」雷焰笙嘆著氣說︰「是不是要我對你說我愛你,你才願意接受我的愛呢?」
「是啊!你要說嗎?」阿寶以為他開玩笑,也笑著回答他。
但是下一秒,她卻為他的告白愣住。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你要我說一百次或者是一千次,我都會告訴你,我真的愛上你了。」
他眼神是真誠的,音量也足以讓整個大地從睡夢中驚醒,她能不為之動容嗎?如果可以,那麼她真的就是冷血動物了。
她的手捂上他的嘴,落著淚對他說︰「傻瓜!大傻瓜!」
但是,陷入愛情網中的又有幾個是聰明絕頂的呢?恐怕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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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不行喔!親吻,也不行喔!如果,每回雷焰笙很尊重的詢問阿寶的意思,一定都會遭受到嚴厲的拒絕。
「你要知道,我爸爸很疼我,你要是隨便踫了我,我老爸會砍了你的命根子唷!所以,不成。」阿寶的笑是天使的笑容,但是她的話卻像來自地獄的魔音,直接貫穿腦膜。
「不上床,我可以接受,但是為什麼連親親你都不可以?」他踫過的女人不算少,但是現在才發現只有她的紅唇令他著迷不已,這是注定的,他的心要為她淪陷。
「忍耐、忍耐,為了證明你的真誠,這一點點的忍耐你應該受得住吧?」
阿寶的笑容真的很甜,所以為了繼續看到她的笑容,他決定忍耐,「那麼牽你的手應該沒問題吧?」
「人前不可。」
「又不可?」
「我不想讓人家說我是誘拐上司的狐狸精,所以,不可。」
雷焰笙快要昏了,但是,他繼續忍受著她施予他的殘酷極刑。「那,請問阿寶小姐,我們戀愛怎麼談呢?」
「等我履行完合約的期限再說吧!」
他跌了一下,真的快要昏了,「五年?你要我等五年?」
「怎麼,太短了嗎?」阿寶自顧自地說著,「我也覺得太短了,我現在才二十二歲,五年也不過才二十七歲,實在太年輕了喔!」
「徐冠寶……」
「好、好,別叫,再叫就把時間改為十年,那時候我三十二,正好。」
她哪知道,條件太苛,以致雷焰笙只有第一項不上床的要求願意遵守,至于親嘴、牽手,「你想都別想,不上床我不反對,反正那也不適合清純的你,但是你別想我不親你的嘴、不牽你的手,你認命吧!」
「雷焰笙,不可以……」
女人的抗議向來不被重視,阿寶的抗議也照常沒有被他受理,在她抗議之時,反讓他有了可趁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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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總是難以順利的進行,在雷焰笙和阿寶都以為撥開雲霧見藍天的時候,他們竟然被綁架了。
才一出門,他們就分別挨了記悶棍,醒來時,雷焰笙發現他們被抓到一個破破爛爛的倉庫里,他看見阿寶躺在一旁,想要叫她,才知道自己的嘴巴失去自由。
于是,他只好用身體去踫觸阿寶,借此吵醒她。
阿寶緩緩的醒過來,卻感覺頭痛得厲害,想說話,但是只能發出嗚嗚的叫聲。
原本只是半醒,這下總算是完全清醒了。
她看見雷焰笙被綁著,嘴巴還被捂住不能說話,她也看清楚四周的環境,但這卻是個陌生的地方。
在這種時候除了能用言語傳達彼此的關心,眼神也能表達許多。
好比此刻,雷焰笙耳尖的听到外頭的動靜,馬上就對阿寶使了個眼色,她也馬上就意會到他的意思而閉上眼楮,兩人一同再度進入假睡的狀態。
霎時,倉庫那稱不上門的門板被推開,發出了吱吱的聲響。
兩個大漢走進倉庫,望了躺在地上的兩人一眼,確定他們還沒有醒過來,才大膽的開口對話。
「你確定沒有听錯?那個姓張的女人真的要我們不要對付這個男的?」其中一名問著。
另一名則回答,「沒錯,電話上她是那麼說。」
「那會不會到時候她不加價呢?」第一個開口的大漢憂慮的又問。
「應該不會,那個女人看起來家里很有錢,應該會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