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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這車子是公司的,車子前頭和後頭隔著一片東西擋著,所以前面看不到後面所發生的,後面做什麼也不需要怕前面看到,免去了尷尬的場面,這是為了明星趕通告得換衣眼時所做的特別準備。
但是這也未免太過夸張了吧?他竟然公然的表示他對她起了邪念?這太邪惡了,就算他真的那麼饑不擇食,也不需要在這種時候,對地這種年紀大他好幾歲的女人表示吧?
「你不要太過激動,我知道我的要求太過火了些,或許我們可以商量一下,我知道男人的很難以控制,所以你還是可以……」
「可以什麼?」任武笑著在地臉上吹氣,覺得玩弄她是件有趣的事情,又以前都是女人先來纏上他,就算是和女人上床,他也總是覺得那些女人拼命的想要自己得到高潮,所以一味的搔首弄姿。
但是羅隻不同,她故意把自己打扮得很老氣,為的就是要和明星們拉開距離,要讓那些想追求她的人自動打退堂鼓,想也一定沒有人看過她放下長發時那慵懶得想讓人一口把她吃掉的樣子,而他慶聿只有他發現這個秘密。
「嘿!不要玩我的頭發……」
「不是叫你別老是把頭發挽得那麼高嗎?」
「那是我的問題,不需要你替我操心。」
「但是我看得很礙眼呢!」他繼續拉扯著,幾根發絲因而散落下來,他的手就這樣卷著她落下來的幾根發絲把玩了起來。
「任武……」
「我听著。」他笑說。
羅隻從他手中扯回自己的頭發,命令著,「不要把你對女人那套拿來用在我身上。」
「為什麼?」
「因為我絕對不會與和我簽約的明星搞出緋聞。」她一本正經的宣告,藉以遏止任武繼續捉弄地,也藉以抹減她心中那股不安與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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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經說得夠明白了,所以一整天下來,任武對羅隻保持了些許的距離,除非工作上的需要,否則他不輕易的開口與她說話,這當然是羅隻想要的,但是不說話的任武看起來讓人心疼,不過她認為他很快就會重拾起笑容,因為酷酷的他很快就能吸引其他女孩的注意力,一個接一個紛紛的向他走近,她想他那樣花心的人應該控制不了對女人的需求,寂寞的臉只是短暫的,偽裝的而已。
丙不其然,他很快就和一個新進的女歌星相談甚歡,兩人說笑的鏡頭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情侶。
但這可不大妙,石翠芬是以月兌星出道的,和她牽扯在一起對任武的演藝事業非但沒有一點幫助,反有害於他。
身為他的經紀人兼宣傳監督人,她不能讓他的事業毀于一旦,她得要阻止,不管他們之前有沒有嫌隙,也不管她和他還在冷戰之中,她是非阻止不可的。
基于此,她上前,盡量禮貌的打斷兩人的對話,「對不起,我和任武有事要商量,可不可請你離開一下?」
「可是……」
石翠芬一臉不願離開的模樣,看起來很明顯就是被任武煞到,現在的速食愛情就是無你我會死,但是她比較夸張了點,才交談過—問,就像認識了一輩子,真夠大膽的。羅隻暗忖。
「你先離開一下,有空我找你。」任武捏了捏她略有肉的手,笑著安撫。
石翠芬這才乖乖的離開。
任武轉過頭來面對羅隻,一臉的跩樣,「你不要我接近你,我已經照做了,你還想怎樣?」
「我只是要警告你,別沾惹上那女孩,她是只要可以往上爬,利用誰都無所謂的。」
「男歡女愛,這是現代人類的自由。」
「我不希望你的事業于於一旦,如果你真的沒有才能,那也就罷了,如果你因為和三流女星扯上關系而賠上了自己的前途,那樣根本不值得。」她是為了他好。
任武不領情,嘲諷的說著,「那是我的問題,還是你以為那些裝得很淑女的女人就一定是淑女?」
「我沒有那麼說,但是她就是不可以……」
「如果我一定要呢?」
羅隻挫敗的嚷,「你一定要這麼任性嗎?」
「任性?我?別說笑了,我不是很乖的听了你這個紅牌經紀人的安排了嗎?」任武反唇相稽。
這完全是報復的行為嘛!羅隻不至于笨得看不出來,她把他往外拉,「走了,你的通告上完了,我們回去。」
任武甩開她的手,說著,「既然通告上完了,就表示我可以自由活動了。」
「任武,你想上哪去?」
「我是個男人,不需要保母。」他吼道,拒絕上公司的車子。
「你到底要上哪去?」
「很簡單,去找刺激,找我想要的人生,找我的樂子,只要我喜歡的都可以去做。」他大笑,帶著嘲諷的味道。
「你用這種任性的行為來報復我不覺得太過幼稚了嗎?還說你不是小孩,難道你今天不打算回家?」
「我四海為家。」他回道,並說著,「就我記憶中,這里沒有。」
「你不要這樣,我道歉可以嗎?」
「不必了,一點誠意都沒有。」
「任武,你不要這麼拗好不好?我真的都是為了你的前途著想,你替自己好好想想,也許你不在意這麼一點小市場,但是你真的甘心這樣就放棄嗎?」
任武轉過身,丟下話,「我今晚不回去了。」
看著他跳上車子,羅隻矛盾的想著自己到底要不要追上去。在大馬路杵了好久,最後地還是坐上車子朝回家的路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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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羅隻都無法入眠,因為隔壁的房間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任武還沒有回來,所以她怎地都無法讓自己安然入睡。
難道他真的打算不回來?那麼他打算和哪些人度過這一夜?是那個三級片女星石翠芬?還是路邊找來的流鶯呢?抑或者是花筆鏈找來應召女郎?
她愈想愈著急,自己根本不需要和個明星鬧別扭,明星多少都會有些驕縱的氣息,讓讓他就可以皆大歡喜,只要他不是真的太過火,那麼就算他喜歡拉她的頭發,讓他拉也不會掉多少根,也不必弄的現在她裏外不是人。
夜又更黑了些,連萬家燈火都紛紛的熄滅,只有路燈照耀著如墨的大地,有些寂涼,在這時候,隔壁的房間傳來啟門的聲響。
羅隻飛快的跳下床,拉開門板卻看到最不想看到的景象,任武是回來了,但是他卻也帶著個女人,從那背影她猜不出對方的身分,但是當女孩略側過了臉時,她知道是誰了。
石翠芬攙扶著酒醉的任武,任式的一只手貼放在石翠芬的小蠻腰上,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任武一邊掏著自己口袋的錢包尋找他的電腦卡,—邊笑說︰「你今天別想回去了。」
「人家又沒有說要回去,除非你趕我走。」石翠芬說話時還不住的往任武的身體磨蹭,穿得極為暴露的胸脯幾乎呼之欲出。
「夠了!」羅隻再也看不下去了。
「啊!」
啊什麼啊?她又不是妖怪,羅隻生氣的瞪著她說︰「不要用那種怪里怪氣的音調亂叫,現在是三更半夜,人家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有人在走廊上。」
本來她不是要這麼說的,本來地打算任武只要一回來,要向他道歉的,但是她想都沒想到他竟然會把女人帶回到她替他安排的家來,所以一怒之下,不好听的話就出口了,要收回也太遲了。
石翠芬氣壞地大罵,「你這老女人到底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