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以為什麼,但是我願意賭上一把,你會站在我這邊。」
龍邵剛不願意承認自己已經沉淪于愛情,所以冷漠的撇清關系,「如果你想要反抗你父親,那麼你得自己去奮戰,因為那是你的人生,我不加入這一場戰爭,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吧!」
仲村芽望著他不說話,既不責備他,也不懇求他留下,只是默默的望著他,沒有任何語言。
「你最好還是回去。」他明明不想要她回去埋葬自己的一生,可是他還是違背自己的心意勸告著,「你吃不了外頭的苦的。」
仲村芽只是笑著回答,「那是我的問題。」
「那麼……」龍邵剛狠著心腸轉頭,而後揮手說︰「祝你好運了!」
夜愈來愈深了,仲村芽卻一直留在原地沒有離開。
雖然她說下定決心不會回頭也沒有強迫龍邵剛留下來陪她渡過難關,可是當他走後,她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想她以前多麼無知,連世界有多大都不知道,過去的她,只是一朵溫室里頭的花,真如龍所說的,她根本吃不了外頭的苦嗎?
現下是入秋時分,夜里冷颼颼的,什麼行李都沒有
帶的她,只能挨著牆角躲去冷風的摧殘,單薄的衣物讓她冷得直打哆嗦,最後,她只能蜷曲著身體兀自取暖。
突然,一件厚厚的外套從她的上方落下來,心驚之余,她抬頭去看大外套的來處,當對上龍邵剛那雙冷漠的眼神時,她勾起唇角笑了,實際上龍並不是如他所說的那麼冷漠,她知道自己不會看錯人。
「夠了吧!」你根本就算定了我不會丟下你不管。「
仲村芽淡笑道︰「我沒有那麼想。」
「不管有沒有,你都給我起來,不過如果稱打算凍死,我也不會勉強你的。」他語氣冷淡,可是心卻是熱呼呼的,尤其是看見她那笑容時。他知道自己已經撇不清兩人的關系了。
當然,他最怕的還是自己回愛上她,可是這根本已經不是他所能選擇的了,他的心早已經不受大腦控制,一味的自找麻煩。
「還不起來?真的準備在這里凍死嗎?」見她不動,龍邵剛又吼著。
腳底傳達而上的是刺麻的感覺,仲村芽因為蹲太久,所以腳部早已經麻掉而不听使喚。
「我站不起來。」
「為什麼?」他一時不解的問。
她扯出一抹笑,回答他,「因為腳麻掉了。」
也只有她笑得出來,但那笑卻很惹人憐愛。他皺眉問︰「你到底在那里蹲了多久?」
「從你走了之後。」
「你……。」
龍邵剛本想罵罵她的,可是看見她那笑臉,他反而罵不出口了,望了她許久,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他不得不彎身而下,一把將她橫抱起來。
那對他而官只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是仲村芽卻反而感到不好意思。
紅著臉,她尷尬的說︰「你不用抱著我走,讓我下來吧!」
他淡然的說︰「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沒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不是第一次是什麼意思?」
「上次你昏倒的時候,不可能自己爬到床土吧?」
她訝異的問︰「是你?!」
「當然是我,難不成你以為藤木青有那麼大的力氣抱你上床,又抱你上直升機?不過,如果她身分特殊,
那可能就另當別論了。「
「你到底知道多少?」
他不解,「你指什麼?」
「例如我的身體,你知道我有病對不對?所以你才對我特別照顧是不是?」仲村芽猜測著龍邵剛對她是不是出于同情,才會另眼對待。
然龍邵剛對她生病一事根本不以為然,只是淡然的說著,「生病就要看醫生,沒有人不會生病,只要找對醫生就能夠把病治好
「可是藤木小姐說……」
「我可不認為她是個好醫生,所以你最好從這一刻開始忘記她是你的醫生那回事;我會替你另外找一個好醫生,絕對可以醫好你的病的。」
「你的意思是說你會留下來嘍?」
龍邵剛不答,只是繼續抱著她前進,但是她卻知道,他默認了。
這房間不小,還是高級總統套房,以一個保鏢來說,能夠在這樣華麗的飯店落腳,可真是不簡單,但是,也許他是個不同于其他人的保鏢。仲村芽如是想著。
「暫時就住在這里。」
「這樣不會太招搖嗎?」
「他們一定以為你什麼都沒有帶,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找不到,所以不可能想到我們會住在五星級飯店里,愈是危險的地方愈是安全;你只管安心住下來,好好想想未來打算怎麼辦。」
她月兌口問道︰「什麼未來?」
龍邵剛被她的問題問傻,心想,她不可能毫無計劃的逃家吧?
「難道你只想到要逃婚而沒有其他的計劃?」
仲村芽不假思索的點頭說︰「是啊!我一心只想要避開那個地方,不想就那樣嫁給個我不愛的男人。」
「就這樣?」龍邵剛差點昏倒。他怎麼會被一個小女生牽著身子走?帶她逃婚,只怕現在仲村雄也已經派出一票人來緝拿他了。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只怕現在你老爸會要了我的命。」
「你後悔了?」她並不想要連累他;所以接著說︰「如果真的讓我爸捉到。我會告訴他是我自己作的決定,是我自己逃走的,和你沒有關系。」
「你把你爸爸看得太單純子。」
「我不懂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爸爸做了什麼?」
也許不知道才是幸福的,身為子女,若是得知自己父母的所作所為,只怕不會開心,有感于此,龍邵剛決定不拆穿。
「沒事,我只是在想,你爸爸的勢力那麼大,他可能很快就會找到我們。」
「不會的,美國這麼大。他就算派出一連的軍隊,也未必可以輕易的找到我們。」略頓一下後,仲村芽以信任的眼神對他說︰「我相信你有辦法可以躲開那些嘍羅。」
他不禁道︰「你太高估我了。」
「不是,我的潛意識告訴我,你是個不簡單的人物,我爸爸派來的那些人絕對奈何不了你的。」
「真感謝你看得起我。」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面對天真卻又似乎有雙透視眼的她,他只能說自己前途堪慮。
對于仲村芽的逃家,仲村雄也自然是不可能放任著不管,他不僅調動了所有的火力找尋,還出高價刊登尋人啟示,當然,為了不傷及唯一的女兒,他只放出風聲,要活捉帶走仲村芽的龍邵剛。
而另一方面,出高價要殺手集團取仲村芽性命的人,也積極的要殺手集團找出龍邵剛與仲村芽的下落。
在隱秘的殺手總部里。出資者正透過電腦與殺手集團的首腦對話。
「我要你們殺仲村芽的性命,結果你們的人卻把她給帶走了,你們如何向我交代?」
「田中先生請放心,組織既接下了你的委托,自然會將您交代的事情辦得妥妥當當。」
「我想知道,你們將如何處置那個龍邵剛?」
「我們當然會先調查他帶走狙殺目標的真正用意。」
「如果他背叛了你們的組織呢?我可不希望橫生枝節。」
「田中先生毋需憂心,對于叛徒,組織向來是格殺勿論,如果調查後,真的證明龍確實有背叛組織的意念,組織會清理門戶的。」
「我要在期限內看到結果。」
「一切照原定合約,會在期限內完成與您的交易的。」
「那最好,我會準備好尾款等著你們的消息。」
電腦上的對話終于中斷,畀人在轉過身的時候,可
見到他只戴著一張面具,然他無法瞧出任何表情的臉,更叫底下的殺手恐懼,向來沒有人敢違逆他的命令,組織內也從采不曾出過這樣的狀況,更何況是向來最受重視的龍,所以眾人皆想著,那面具下的臉必然是猙獰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