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令他擔心的是,他不知道那個武田雅之會將仲村芽藏在什麼地方。
就在他煩惱著自己不知道該上哪去找尋仲村芽的時候,因博士的命令而對他窮迫不舍的貝姬闖了進來。
「你還真不死心哪!」龍邵剛冷淡的背對著她說。
「當然,如果我放棄了,博土會要我的命。」
「那麼你是來取我的命的嘍?」龍邵剛冷笑的問,「你認為自己真的有那個能耐?」
「俄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不能違抗博士的命令,但如果……」貝姬停頓了下來,突然默不吭聲。
「如果你能贏過我,我會自認學藝不精,不會怪你的。」
「難道我們非得要交手嗎?」
「那不是你來的目的?」
貝姬不以為然的說︰「我倒希望你能選擇另一條路走。」
龍邵剛不作答,也不好奇她說的另一條路。
貝姬見他不語又說︰「你不問我哪一條路?」
「我只知道從我選擇當殺手開始,我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不歸路。」
「可是如果你不與博士為敵,你依然可以當你的第一把交椅。」
龍邵剛笑了,卻很肯定的說︰「我不想繼續當博士的殺人工具。」
貝姬把龍邵剛的改變歸罪在仲村芽身上,認為是仲村芽那丫頭影響了他,她生氣的說︰「你被那個小丫頭洗腦了嗎?竟然變得如此軟弱?」
「我沒有被誰影響,我只是想要收山而已。」龍邵剛規勸她,「你最好也早點收手,不要繼續助紂為虐了。」
「還說你沒有被洗腦,以前的龍只會想自己的任務,根本不會這麼婆婆***,你是不是對那個丫頭動了真情?」
「是又如何?」他已經無意否認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忘記殺手最忌諱的就是動真感情的守則嗎?」
「所以我說我收山了,對殺人的勾當已經不感興趣。」
貝姬根本不理他那套,兀自激動的說著,「你無法做到的;一張染黑的紙是絕對不可能變成純白的,你還是早點醒醒吧!你想,要是那個丫頭知道你的職業,她會怎麼看你呢?你這根本就是在自取其辱。」
「住口!」即使那是事實,可是所起來還是挺刺耳的,龍邵剛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仲村芽;可是要他面對事實,卻又發現那是個酷刑。
貝姬挖苦著,「你知道的,你和她根本就不相配
……「
他沒讓她繼續把話說完,他一把揪起她的手臂,毫不憐香惜玉的撂下狠話,「別讓我再看見你!」
那是殺手的跟神,那一眼讓貝姬知道,他永遠都不可能愛上她。
打小到大,武田雅之一直很疼愛仲村芽,所以仲村芽自然就對他毫無防備之心,沒有兄弟姊妹的她,總是
把武田雅之當成親兄長尊敬著。
「這里是?」
這是我媽韻老家。
想到不知道又會有誰會被自己連累,仲村芽不由緊張的問︰「這樣會不會連累到其他人?」
武田雅之安慰她,「你放心住下來,這里早就沒有人住了。
「住在這里的那些人呢?」
「死的死,離的離,我也不知道這世界上我還有哪些親人在,從我被你爸爸栽培之後,我的親人就剩你們了。」
看武田雅之說得難過不堪。仲村芽反倒安慰他,「雅之,不要難過,你至少還有我們。」
「是啊!就算全世界都遺棄了我,我相信我親愛的妹子是不會遺棄我這個表哥的,對不對?」
仲村芽爽朗的點頭。笑說︰「我也只有你這個表哥,當然不可能遺棄你。」
「芽子真是個善良的好女孩,青本先生實在是太幸運了,能夠娶到你。」武田雅之一臉感嘆的說著。
仲村芽臉色略白,憂心的說︰「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我逃家的真正目的,你不知道嗎?」
「你被人綁架,姨父是這樣對外宣布的,是那個保鏢龍邵剛綁架了你,難道事情不是那樣?」
听到與事實相距甚遠的傳言,仲村芽不由得楞住。
「為什麼傳言會變成那樣?」
「你不用緊張,那個保鏢再也威脅不了你了。」
「不是那樣的。」她激動的解釋著,「根本不是龍綁架了我,是我自己逃家的,爸爸怎麼可以把所有的罪都推到龍身上?」
「芽子,你說是你自己逃家的?為什麼?」
仲村芽不假思索的回答,「因為我不想要嫁給青本先生。」
也許只有在危機之中;才會深刻的體會到愛的真諦,而讓人正視自己的真感情。她這時才明白,自己的所有轉變都是因為愛。
又過了一個星期,仲村芽發覺自己還是只能每天躲著,躲那些看不見的敵人,以及躲避她父親派出來找
她的人馬。
當然她最多的時候都在發呆,陷入愛情的網中使她變得有點呆呆的,而且她很擔心龍邵剛的安危,想到有那麼多人想要找他,他一個人會不會有危險。
「雅之,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武田雅之以寵溺的神情笑說︰「說啊,你的要求我有哪一回不是照辦的?」
仲村芽想請他幫忙找龍邵剛,但擔心也許這又會連累到他,可她真的很想念龍邵剛,見不到龍邵剛,她根本踏實不了。
她正猶豫著,武田雅之又催她,「有什麼那麼難以啟口呢?」
「我怕我的要求會為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她支吾的說,「如果你覺得我的請求讓你感到為難,你可以拒絕,我絕對不會怪你的。」
「嗯!」武田雅之點頭應允。
接觸到他的眼神,仲村芽才鼓足勇氣說︰「請你幫我找龍邵剛。」
「什麼?」武田雅之假裝被她的話嚇到。
他的表情讓仲村芽猜想,他也覺得很為難,因為那確實是件棘手的事。
雖然有點失望,但是她不想要強人所難,所以說︰「你就當我沒說好了!」
「為什麼?」
以為武田雅之問的是為什麼她沒說,她回答著,「因為我知道那是一件棘手的事。」
「我是問,你為什麼想要找那個保鏢,武田雅之試探的問,」一個保鏢而已不是嗎?有什麼特別需要找他的事情嗎?「
仲村芽覺得對旁人,這是很難以啟口的,要她說自己愛上一個男人,又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否愛她的事實,身為個女人,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可不可以不要問為什麼?如果你願意幫我找他,我會很感謝你的。」
「芽子,你該不會是……」無庸置疑,女人戀愛的時候眼神總是會改變,又或許任何人戀愛的時候都會變得不像自己,像芽子現在的表情就是一個很好的實例,這讓他覺得可笑,但他並沒有表現在臉部上,只以一種
訝異的語氣問著,「你是不是愛上那個保鏢了?」
咦?有那麼明顯嗎?仲村芽為這個問題羞紅了雙頰;儼然是墜人情網女孩的羞澀模樣。
「那麼我是猜對了?」
「我……」仲村芽依然尷尬得說不出話來,她以為可以就此瞎蒙過去,卻愕然听到武田雅之說——
「你不能愛上那個男人,他是一個殺手,他接近你當你保鏢的目的是奉命殺你。」
第七章
「胡說!」
乍听到這樣青天霹靂的指控,仲村芽只能有這樣的反應。
她無法相信自己第一回愛上的人是個殺手,更無法相信那個她所愛的人是為了要取她性命才接近她的。
「雅之,就算你是我的表哥,我也不許你這樣說龍。」她堅決的相信自己的看法才是對的,龍是唯一能夠保護她的男人,「我不許你誹謗他,你听到了沒有?」
「這的確是個震撼人的事實,但是你得要面對事實,如果你仔細想想,不難想到其中詭異的地方。你想想,他為何把你藏在地下室中?又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想要取你們的性命?那些人絕對不是你爸爸派出來的,就算你爸爸真的很生氣你逃家,也不可能對你痛下毒手,畢竟你是他的女兒,可是死在地下室的那些人可是如假包換的殺手,包括那個名叫阿洛的也是,我請人調查過了,那個阿洛是殺手集團的人,好幾年前就謊報死亡,一個死亡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地下密室?這你也不覺得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