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也是人,總要讓他入土為安。」關鎮山說著。
小船遠去後又緩緩的回到原點,然後所有人手忙腳亂的把人給拉上船,可是片刻後卻有人大叫,「死了!」
只有個小小的聲音在說著,「沒有。」。
說話的是落入凡間的天使——安琪拉,因為她有特異功能,所以她說的話可信度是百分之百。
「安琪拉,你確定他還沒有死?」
「他的 吸很徽弱,但我確實可以感覺到他的氣息還在,他的腦波也還在活動。」安琪拉蹲子,以期更確定自己的看法無誤,她握住被救上來的龍邵附的手。感應著他的一切,然後告訴眾人,「這個人的求生很強烈,而且……」接下來感應到的令她嚇了一大跳。
靶覺到安琪拉的不對勁,她的老公唐皓廷靠向她詢問︰「怎麼了?你是不是感應到什麼?」
「這個人是……」
「是什麼你怎麼不說?」眾人急促的問。
「我怕說出來會嚇到大家……」
眾人聞言不禁失笑道︰「唐家的人有那麼膽小嗎?」
連惡魔都對付過,還有什麼可怕的?「說吧!」關鎮山催促著。
安琪拉不得不開口。卻仍以小心翼翼的語氣宣布著,「他是個殺手。」
「殺手?」眾人果然受到驚訝。
在安琪拉感應到龍邵剛求生的主因以及他懸崖勒馬誘騙博士到山崖的過程後,關鎮山堅持要收留從海上救起的龍邵剛,而且決定要給他一個新的人生。
「這不好吧?這可是犯法的……」
一旁贊同的沒有幾個人,反對的倒是挺多,因為這畢竟是法治的社會,一個殺手就算理由再怎麼充足,也不能主宰別人的一生,壞人自有壞人的下場。
只有安琪拉認同關鎮山的看法,她主動要求幫忙,
「我們沒道理救了一個人,又把他送到死亡邊境,如果我們不幫他,那還不如把他丟下海,那對他還好一些。」
今天的安琪拉不太一樣,通常她都堅持不過問凡間的事的,怕的是欠缺公平的心,可是今天卻主動發表感言,眾人覺得太奇怪了。
「安琪拉,你確定你沒有被嚇壞嗎?」唐皓廷略顯不安;怕自己的老婆移情……
他都還沒有想完,就挨了一記白眼,安琪拉蹬者他說︰「如果你繼續胡思亂想;我就回天上!」
「沒,我沒亂想」‘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絕對百分之百支持你的決定。「
必鎮山開口問︰「安琪拉,你打算救他嗎?」
「我的確得要救他,因為他命不該絕。」
「你的天帝允許你那麼做嗎?」
「他已經死過一回,重生的他將不再是那個殺手,天帝會同意我的看法的。」安琪拉下意識的看向天際,那里只是一片白茫茫,但唐家人都知道,那是她和天界在進行溝通。
「好吧!那幫幫忙,把他挪到床上,總不能讓他在這里曬成魚干吧?」
于是,一群人費力的將長得高大的龍邵剛給抬進了船艙。
第八章
被父親帶回小島後,仲村芽所過的日子都是一成不變的,要不是發呆,就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這天她打開電視,用遙控器無意識的把節目轉來轉去,卻不曾專心的注意過電視演出的內容,只是讓自己像個自閉癥患者一樣,完全不與外界接觸。
可是,突然打出的字幕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專注的听著記者平穩的報導——
警民合力搗毀殺手集團總部,九日上午,警政單位收到一封匿名傳真,上頭清楚的畫出殺手集團總部的所在位置……
十日上午,警署發動大批人馬趕到地圖所繪地點,果如匿名人士所言,此乃殺手集團總部,因此警方一舉拿下數十名殺手,不過不見殺手集團的首腦博士的蹤跡。
而今天下午,博士的尸體被發現于海上不遠處,據分析,博士是由山崖上落海,以致頭顱撞擊而導致死
亡,另外,于他手中發現一小塊沽血的碎布,經分析比對,那塊碎布很可能是殺手集團之中一名叫龍的殺手的,警方判這名殺手很可能也一起落海,目前海上巡邏隊正積極的尋找他的下落,如果有民眾發現,請與當地警局聯絡……
仲村芽听到這里,思緒已經無法集中,她整個腦子不斷想著龍邵剛此刻下落不明的事實。
她其實已決定要就此忘記龍邵剛的,但是當她看到他的名字出現在電視里頭時,她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忘記」這兩個字,而當她又想到他並不是因為厭惡她而故意不眚而別,她已經不像前幾天那樣對他充滿了不諒解,反而迫切的想要得知他的生死。
因此她迅速跳下床榻,沖出房間大嚷著,「給我準備船!我要出去。」
她的大叫聲驚動了所有人,一會客廳里頭聚滿了人,個個用擔心的眼神望著她,而最會演戲的莫過于藤本青與青本太二,藤本青以親姊姊似的關心語氣問著,「芽子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青本太二則以情人的跟神關懷的詢問,「如果你有什麼想吃的,我可以幫你去買,還是你覺得悶,我可以陪你去四處逛逛。」
仲村芽無視于兩人偽存在,筆直的走到仲村雄也面前說著,「請馬上給我一艘船,」
「仲村雄也不解的問︰」有什麼用途?「
「我要找人。」,「
「找什麼人?」
「我所愛的人。」
她大膽的表態嚇壞了眾人,而最為受到驚嚇的就數青本太二;煮熟的鴨子快飛了,他自然憂心如焚。
「芽子,你忘了我們有婚約在嗎?」
仲村芽轉頭,只瞥了他一眼,就又轉回頭說︰「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她當眾宜布,「我已經結婚了,新郎當然不是他。」
這無疑是投下子一顆炸彈;但最火大的,當然是她的父親。
仲村雄也一聲令下,仲村芽就被拎進書房,所有人
都被關在書房外,連青本太二也無法例外。
「你給我交代消楚廣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你說的結婚是怎麼回事?那個野男人是誰?」
仲村芽生氣的指正。「龍不是野男人,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她當然知道說出這麼露骨的話一定會惹火她爸爸,可是如果不這麼做,他必然會逼她嫁給青本太二。
「我已經嫁給龍,我也成為他的人了,所以我不能嫁給青本先生。」
仲村雄也被她氣得雙手顫抖,「你休想給我為所欲為!」
「這是我自己的人生,當然得由我自己來作決定,不管您同不同意,我都已經嫁給龍,這是今生今世都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那個家伙哪里好?只是個窮小子,而且我听說他是個殺手,你以為我會任你任性下去?」仲村雄也暴躁的吼著。
「你以為自己選擇的人就很好嗎?」仲村芽拼命的
反駁著,甚至不惜拿出自己最不願意說的最後一張王牌,「青本先生和藤木小姐一直都在一起,您難道不知道嗎?」
「你胡說什麼?」
「是不是胡說,你不妨問問拓實,他幫我跟蹤了青本先生一陣子,如果您想要看證據,我也可以拿給您看,但只怕您看了會氣得吐血。」
「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仲村雄也一臉氣憤之外還多了尷尬,想自己閱人無數,竟被青本太二給甩得團團轉,一時險些氣得腦中風,「我去叫那小子進來問清楚!」
「不急于現在吧?可以給我一艘船了嗎?」
「你想都別想,讓你去跟了那小子;豈不是讓你隨著他一起去死?那家伙得罪的人可不少,我豈可以跟睜睜看著你去做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