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問題在她腦子奔來竄去,她猜他是不是那午夜牛郎?猜他是不是還從事那種工作?猜他突然上前認她的目的?可是她根本猜不出原因。
邢孝天暖昧地笑問︰"你決定好要不要認我了嗎?"他猜想舒美江此刻內心在大做掙扎,但也只有這麼做,她這迷糊蛋才會明白她愛上的到底是哪一個人;所以,他只好狠下心來玩一場雙面游戲。
"我該認識你嗎?"舒美江裝傻地反問。
她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承認他?認了將來又該如何向小奮解說一切?
"像我們這種專門服侍女人的人,任誰也不會想承認見過我們或者認識我們的,我不會怪你的。"舒美江被說得不由心生罪惡感。
"哈!那個孩子好可愛哦!"邢孝天繼續玩他的游戲。
他決定把牛郎的角色發揮得淋淳盡致,而第一步就是當個毫不知羞恥為何物的男人。"…‥"舒美江捂著嘴不敢開口。
"那孩子可真像我的翻版。"他又說。
"不可能……"舒美江搖頭否認。
"是嗎?"邢孝天蹙起眉看她,又說︰"我倒覺得很像。""他不是你的孩子!"舒美江一月兌口才驚覺自己失言。
慘了!這下真是不打自招,愈描愈黑了!
"哦!我忘了告訴你,五年前那一夜我根本沒避孕。"舒美江氣急地叫︰"你到底想怎樣嘛!?""我很高興有個兒子。"邢孝天邪笑著。
"他根本不是。""任何人看了都不會相信不是,他太像我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他根本不理會舒美江的激烈反應,幾自說著。
"我——-""我沒告訴你我叫葛天吧?""我管你是誰!"舒美江的怒氣全被挑了起來,現在的他那副嘴臉真令她作嘔;當年她真是病了!競糊里糊涂把自己的貞操交給他,如果來得及後悔,她寧可抹掉那一段!
"何必那麼無情呢?好歹我也讓你有過一夜的快樂,你應該沒忘了那是你的第一一次吧?""下流!"舒美江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我下流的話,你恐怕也不比我好到哪去吧!?"邢孝天冷冷嘲諷著。
"你到底想怎樣?"舒美江瞪著他問,她知道和無賴斗氣是最趕的事,她干脆直截了當地問清他的來意。
"我什麼也沒想呵!"邢孝天無辜地攤手道。
"你實話實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那你以為我要什麼?""如果你什麼都不想要,就離我們遠一點,不要來打擾我們。我們過著很平靜的生活,請你高抬貴手,不要來破壞我們的安寧。""那是你先生?"邢孝天把手指小奮身旁小何。
"呢……"舒美江吞吞吐吐地答不上話。
"應該不是吧?""是,他是!"舒美江慌慌張張地叫。
"哦!"邢孝天暗自竊笑。
沒想到舒美江竟會扯這種好笑的謊,小何才剛退役,二十三歲的大男孩,怎麼看也不像是是她老公。
"我要走了!"舒美江急急地轉身欲離去,她知道自己再撒謊下去,很快就會穿梆,因為她一撒謊就開始發抖。
邢孝天拉住她,挑眉看她,笑說︰"我會去找你。"話畢,他放開舒美江的手,遙先離開了;而他的話一直盤旋在舒美江腦中成了陰影,根本揮卻不去。
廚房傳來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這已是舒美江今天第N次找破碗盤,而每回她都被自己嚇到。
邢孝天走到廚房門口問︰"美江,你到底怎麼回事?"他挪擒道︰"你是準備把廚房的用品摔光嗎?"想也知道舒美江在發呆,而原因自是他扮演的牛郎出現後讓她恐慌,雖明知如此,他還忍不住逗她一番。
"大不了你扣我薪水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天底下大概只有你敢這麼頂撞老板。"邢孝天失笑嘆道。
"了不起讓你開除!"舒美江心想︰反正我都打算離開了,你又能奈我何?難不成真叫征信社監視我?她相信他不會,因為他要女人,隨手可召得一堆,太簡單了!
"你別想激我開除你,你這一招沒用的。"完了!又被識破了,難道她就這麼遜,一點小計謀都想不到嗎?她不信。"你既然有殷茵,又何必強留下我?""女人,你不是在吃醋吧?"邢孝天瞅著她笑問。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才不吃你的醋,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纏我。"舒美江否認著,並說出她言不由衷的想法。
邢孝天走近她,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使壞地說︰"你注定該是我的女人,所以,你不要妄想我放開你。"舒美江掙扎地叫︰"我不是任何人的,不是你的,更不是那該死的葛天的,我是我自己,不屬于任何人!""誰是葛天?""你管不著。"舒美江拒絕回答。
"女人,不要試圖向我的耐性挑戰,惹惱了我,對你絕對沒有好處,現在告訴誰是葛天?"邢孝天一加重手的力道,舒美江的嘴就咧開,感覺像在向他索吻似的。
滿心委屈,受屈辱的感覺讓舒美江控制不住地哭了起來,而且愈哭愈厲害,小像斷線的珍珠收不了般,一顆顆滾落面頰,沾上邢孝天的手。
邢孝天受到很大的震撼,他的心抽痛著,他心疼她,舍不得看她如此傷心,只輕輕一帶,舒美江就被他擁進懷中,他輕輕地撫慰起她。
他愈是溫柔,舒美江愈是傷心地痛哭,仿佛他的溫柔是苛求來的。
"別哭了!"邢孝天俯頭用唇舐去她的淚,他的聲音溫柔得仿若在哄著孩子,最後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
這種抗拒不了的誘惑舒美江羞愧難當,明明是該拒絕他的,卻什麼也做不了,舒美江深感悲哀。
到底是前世欠下情債末還?還是今世注定糾纏?她真的尋不到解答。
偷得片刻喘息,她低喃︰"放開我……"卻是氣力不足地命令不了人。
邢孝天輕輕在她唇上又印上一吻才松開她,在離開廚房前,他霸氣十足地說︰"這輩子我已經不打算放開你了!"像是命令,也像是宣誓,攪亂了舒美江平靜的波心,怕她的心今生再也無法平靜了!
舒美江試圖逃過一回,但才偷拎著皮箱帶著小奮走出邢家大門,她就又被小何拉回屋。
"舒小姐。拜托你別害我了!"小何央求著。
"小何,我拜托你讓我走,你不要拉著我,求求你!"舒美江反過來央求起小何,只差沒下跪。
"邢先生千交代萬交代,教我無論如何不能讓你走。"小何對老板是百分之百的忠心,自是將老板的話當成聖旨般執行。
"我只是管家,他沒權利這麼待我。""如果你有何不滿,請當面向邢先生抗議。""如果見了他,我哪還走得了!?""那就不要走嘛!我和阿美都很喜歡你和小奮,你們留下來嘛!""我不明白,我一定要走,事情沒你想得那麼簡單。""我看是你把事情看得太復雜。""你不懂……""我什麼都懂,我是旁觀者清,邢先生很喜歡你和小奮,而你……我看得出你也不討厭邢先生,那既然是兩情相悅,你還擔什麼心呢!"舒美江泄氣地跌坐在沙發上,她這會兒根本有理也說不通。
"你就別為難我了!如果我讓你走,邢先生回來我交代不了,就只有卷鋪蓋的下場了!你不會想看我丟了工作吧?'小何這麼一說,也堅持不下去了!
她是沒權利因一己之私而連累別人,那她定會一輩子良心不安,既然此計不可施,她只好另尋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