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閻王 第18頁

而貴媛安不但沒有阻止她在他身上點火,反而會輕擁她的頸項,微施些力,引領她前去那些她還未踫觸到的境地。接著,再任她去親、去吻、去舌忝、去吮,甚至咬他,他都去承受那微痛,以及男望在體內燃燒、奔撞、扯裂、想掙月兌而出卻又受到箝制的劇疼。

現在還不行……貴媛安氣喘吁吁的想。在還沒給貴蔚名分前,他不會讓貴蔚沾染性事。他還想替她保有最珍貴的純淨,並為她留下一條後路。

等一切名正吉順,一切光明正大了,而貴蔚也做好準備了,他才會、才會——

忽然,貴蔚伸手去揉弄他的月復肌。他的肌肉在她小掌的握持下,顯得剛剛好,很適合讓她玩撫。可貴媛安發現,這小掌越來越不安分了,她正在往下、往下……不但是手,連那有些炙熱、急促的呼息,也越來靠近他最敏感的地方。

「啊!蔚蔚,啊……」貴媛安一陣緊張,弓起身子,因為即將釋放的力量而虛軟,不知如何阻止。他叫,希望貴蔚停止。「不要,蔚蔚,那里,還不可以……」

可貴蔚被與媚香燻昏了神智,只是很本能地走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斌媛安閉上眼,仰起頭,很想順著這虛軟帶來的舒坦,任自己沉淪下去。可現在還不行,他得控制住體內奔放的獸,為貴蔚守著這界限,等到那最好的時機……

最後,他的理智痛苦地拉扯住他。貴媛安用擁抱箍住她,用雙肢夾住她,然後用盡全身的力量,翻身——緊緊地將這不安分的小人兒給壓制在懷里。

斌蔚嚇了一跳,終于清醒過來。她看到大哥突然放大的臉,滿是紅潮及壓抑。

他的頭發被大汗濕亂了,瀏海濕黏在額上,那雙英挺的眉難得全露了出來。她有些驚訝,那眉竟是皺的,皺得很痛的樣子。「大哥?我、我太粗魯了?」

斌媛安嗤笑。他覺得有趣,現在的角色,是翻轉過來了。

「沒有,蔚蔚。」他說︰「妳做得很好,這個驚喜,我覺得給得值得。」

「可是,大哥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她抽出手去揉他的眉,為他理順濕亂的頭發。他舒服的嘆口氣,閉上眼,讓自己短暫沉淪在她有些笨拙卻可愛的撫模。

「如果這樣讓大哥很不舒服,那我之後……」貴蔚又說︰「不會這麼做了。」

斌媛安猛地睜開眼楮,瞪她。「不可以,蔚蔚,還要!」

「可是大哥會很痛……」

「愛人本來就很痛苦。」貴媛安說得急切。「可就是因為這痛,讓哥哥覺得自己是活著的,活得有感覺的。知道嗎?」

斌蔚點點頭,不過她覺得這樣還是不好,于是又「可是」了一聲。

斌媛安的指馬上抵住她的小嘴,不準她再說。

「隱忍佔有的,對妳付出一切。」他說︰「這就是我真正愛人的方式,蔚蔚。好好記住。我什麼都可以順著妳,可我給妳的一切,妳都要接受,好嗎?」

斌蔚感動的微笑。「好,大哥。」她還能說什麼呢?

「我知道了。」貴媛安也笑了,輕輕點著她的頰。「瞧,蔚蔚臉都熱得紅通通的,好可愛。」』

斌蔚趕緊說︰「大哥也是啊!我第一次看到大哥臉紅。」

斌媛安笑得媚惑。「怎麼樣?蔚蔚還想要嗎?」

斌蔚倒抽一口氣,臉更紅了,她小聲地問︰「可以嗎?」

「可以啊。」貴援安松開懷抱。「蔚蔚肚子不餓的話。」

斌蔚的肚子的確不餓,餓的是那初識的。

不過,開始前,貴媛安不忘提醒。他不知道,貴蔚有沒有把他的提醒听進去。

那桌菜,一整晚都沒動。

一身汗、滿臉紅潤的貴蔚,興奮激動過後,累極地在貴媛安身上睡著了。

還在喘息、忍痛、疲憊至極的貴媛安,也好想擁著貴蔚,就這麼自然地睡去。

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行!他趕緊睜開迷蒙的眼,看著門窗。

今晚,外頭的蛇蠍,一定要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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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理齊整的貴媛安,正朝著多壽院走去。

一名婢女驅著小步跟在身後,急著向他報告。「侯爺,小姐都安置妥當了。」

「濕衣都換下了?」貴媛安問。他的腳步急,卻不忘關心這問題。

「都換下了。」婢女答。

「看好小姐,如果她醒來問我去哪兒,說我有急事,出府了。」他面無表情,聲音極冷地命令。「還有,不準她出多福院。」

「好的,侯爺。」婢女低頭再應。這吩咐的聲音讓她恐懼,彷佛在預告,如果沒把事辦好,她的下場會有多淒慘。

閉了個彎,多壽院的門就在眼前,門旁駐著一個小僕,手里端著藥壺候著。貴媛安揮手,要婢女退下,讓小僕跟他進多壽院。當他跨進屋時,臉上卻是帶笑的。

主母朱麗氏斜眼看著他。「媛安向主母問安。」貴媛安微笑地向朱麗氏作了揖,然後在花幾旁的圈椅坐下,面向朱麗氏橫倚的躺椅。

「哼。」朱麗氏不吃貴媛安這套。她看向那僕人安在爐上的壺,不客氣地問︰「那是什麼?」

斌媛安笑說︰「听聞主母秋燥,因此差人上藥街,配了翹荷湯的藥帖。」

「你也知道我秋燥。」朱麗氏冷笑。「你知道我為何心煩?煩出病來嗎?」

斌媛安笑得眼彎彎的。「媛安明白。」他說︰「便是為兒子之前在婚宴上做出的瘋狂舉止而煩。」

「還有!」朱麗氏用力地指著外頭,尖聲地罵︰「你不但大刺刺地把那婬女帶回來,還跟她躲在那多福院里頭,干盡沒人知曉的骯髒事!」

婬女?貴媛安瞇著眼,隱忍著眼里的肅殺,表面上還是溫溫順順的。

朱麗氏見他安靜,再罵︰「你們把我這當家主母放在哪兒?你們把德清這個正室看成什麼?你們是兄妹,兄長從妹夫那兒搶了妹妹,這、這成何體統?!你們怎麼可以不要臉……」說到一半,氣有些喘不上,朱麗氏話說得斷續,卻還是堅持要說完︰「毫無羞恥到……這般地步……這是啊——」

斌媛安站起身,來到爐邊,將壺里的藥湯倒進寬口瓷碗里。

「是,媛安知錯了。」他雙手捧著湯碗,以謙卑的姿態來到朱麗氏身前,像個孝子一樣,侍奉她用湯藥。「所以今晚才會來多壽院,向主母請罪。」

「請罪?」緩過氣後,朱麗氏嘲笑他此刻卑微的模樣。「非要搬出三司使才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你也知道怕?我以為我偉大的兒子,永遠不知道懼怕為何物。」

斌媛安腰彎得更低,使那碗湯藥更靠近朱麗氏。朱麗氏以為他在求取原諒,其實他只不過是想藏起眼中的笑意。他們都以為,他今日前來,是因為搬出了三司使的名堂,他害怕了?想到這兒,貴媛安真的無法不笑,但他竭力忍著。

「欸!」朱麗氏不耐地揮著手,想把貴媛安揮開。「我不喝!不喝!拿開!」

「主母,媛安都向您認錯了,您還是不肯原諒嗎?」貴媛安放軟聲音,哄著主母。「媛安只是希望主母可以活得健健康康的。」

朱麗氏垮著嘴,鄙夷地由下而上地打量著氣勢軟下的貴媛安。她總算把這孽子的囂張氣焰給壓下來,成為她掌中最美麗的一枚棋子,日後都可以憑她使喚利用。

不過她不讓這得意太早暴露,依然裝得勉為其難的模樣,說︰「你知道你錯在哪兒嗎?」她像個嚴母一樣,教訓著不成材的兒子。「你站在這兒,好好地給我說一遍!然後今晚一定要睡在多子院,不準去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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