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開始變得迷蒙,正當楚楚懷疑自己隨時會站不住腳、而當場醉倒的時候,突然有一雙手把她帶離了會場——楚楚身體軟綿綿的,只能無力的跟著那人走。
朦朧中,楚楚看不清楚這手的主人是誰,只聞到那人身上傳來陣陣濃郁的、令人想吐的古龍水味。
那人把她帶到窗邊一個隱密的角落。
從窗外吹拂進來的涼風、和一只在她身上游移的手——立刻使楚楚的醉意退了不少。
「你想做什麼……是你——」
看清楚那人的臉,楚楚的醉意頓時清醒一-「白雄?!」她實在沒想到會聲這里撞上他。
「嘿嘿嘿……小美人,就是你親愛的哥哥我!」白雄色眯眯的嗅著從楚楚身上傳出來的幽香。
「請你放尊重一點!」楚楚慌張的推拒若白雄不規矩的手。
「尊重?」白雄色眯眯的冷笑,假裝一臉不解的樣子。「你可別忘了,在酒店賣的時候,是誰熱情的蹭著我、巴著我,跟我談價碼,啊?」
「我……」
楚楚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辯駁,雖然過程不像白雄口中說的那般婬穢,但那確實是事實。
「那天夠衰,被靳岩那小子搶走你這個小處女……可惡!你已經被他玩透了吧?」白雄一副吃了大虧的表情,一邊鬼叫道︰「媽的!你這娘們長得這麼騷,看得我就是心癢!沒關系,等到他玩膩了你就來跟我,哥哥我保證讓你更舒服!」
白雄下流的道,心里可是嘔得要死。
那天他不但被白打一頓,美人還被搶走了!回到家讓妹妹白雪發現了這件事,她更是氣得砸了家里不少東西,說什麼他毀了她完美的計劃……但到底是什麼鬼計劃?
白雄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根本搞不清楚他的寶貝妹妹在玩什麼把戲。
不管了,總之現在美人就在眼前,不先把上這到手的天鵝肉,他還是酒國人稱「處女終結者」的白大少嗎?
想到這里,白雄的手可是更加的不客氣了。
「不要這樣——」
怎麼都推不開白雄,楚楚顧不得丟不丟臉,驚恐的就想開口呼救……還好緊接著白雄就被人給拎住後領,一把扯開「謝謝你……」
楚楚好不容易松了口氣,沒想到再映入眼簾的竟是靳告那一張鐵青的臉。
靳岩也沒想到,他才一下樓,就撞見她和白雄的丑事。
「他媽的!你又是誰靳、靳先生……」
氣沖沖的白雄一回頭,竟然看見靳岩那張不善的峻臉,他嚇得倒退兩步,心里沒忘記咒罵倒霉。
靳岩眯眼瞪著白雄,一聲不吭,讓白雄心里直發毛……「噯……靳先生,您可別誤會,我只是在和她談未來的價碼,順手就……嘿嘿,我們都是男人,你應該了解吧?」
白雄謙卑的不能再謙卑了。靳岩的鐵拳他領教過,只要一拳就能讓他滿地找牙、外加一張臉腫成豬頭。
白雄諂媚地接下道︰「妓女嘛!當然每個人都能買,您說是不是——」
一記快速的左勾拳,突然狠狠擊中白雄的下巴白雄順勢飛了出去,正巧跌在餐台上,不但餐台應聲而垮,台上的精美食物全數散亂一地。
這一場混亂引起不少尖叫聲,同時還有多位優雅的仕女,因為受不了這般「驚嚇,全都嬌弱的昏倒在地……無視于現場人士的議論紛紛,靳岩回頭一個用力,拽住楚楚縴細的手腕——「該走了,我的‘妓女’。」
貼著她的耳畔,他低嗄、冷酷地道。
已經呆住的楚楚,任憑靳岩捏紅了她的手腕都不覺得痛……視而不見周遭發生了任何事,此時楚楚的腦海中,只是不停地回藹著靳岩說的她是「妓女」的那句話。
★★★
當晚楚楚又被帶回家、丟上了床同時,她突然想起今天晚上、和在酒店那一晚發生的事,有著殘酷的雷同。
主角三人沒變、故事的發展過程沒變、白雄又被一拳的打倒在地……為什麼這種事會重復的發生在自己身上?
想到這里,楚楚可悲的笑起來。
「好笑嗎?」用力的將領帶給一把扯下,今晚的靳岩顯得格外的冰冷。
「你不認為自己太過急切了?合約都還沒到期,就急著找下一個恩客了?」他嘲諷的道。
靜靜的看著靳岩的臉,楚楚的眼楮閃著盈盈淚光。她不想解釋,可是他的誤會和他的話……是那麼傷人。
「你誤會了……我沒有主動找白雄,是他——」
「我沒有信任你的必要。」
眯著眼,靳岩把長褲月兌下,隨意扔在地上。
粗魯的將她的大腿拉開,再扯下她的內褲,靳岩完全不理會自己的動作,在她細致的腿上所留下的瘀痕。
「不要這樣對我,靳岩……」她疼的皺起眉頭,眼淚無聲的滑落。
為什麼?
為什麼他總是要對自己這麼殘忍?
就算沒有愛,他連做夢的權利都不給她……
★★★
「媽媽……」一句句的呼喊聲,從靳岩緊咬住的牙關中逸出。
「不要走,媽媽……」
被一陣囈語的聲音吵醒,楚楚睜開迷蒙的眼楮,意外的發現,身旁的靳岩正痛苦的低喃著。
他的表情是如此的痛苦,縱然他昨夜的殘忍還記憶猶新,楚楚縴白的小手仍然不忍的撫上他汗濕的臉頰……「SHIT!」溫柔的觸感,讓驚醒的靳岩反射性的緊握住那只溫暖的小手。
「痛……」腕上傳來的痛楚,讓楚楚疼得呼喊出聲。
皺起眉頭,靳岩的意志漸漸清醒,他慢慢松了手,闐暗黑眸突然睜開,仿佛若有所思似的,直直看入楚楚的眼楮。
哀著疼痛的手腕,楚楚怔怔地盯著靳岩,他看著她的眼神包含著復雜……以及某種受傷的、教她心悸的、一閃而過的「脆弱」
而「脆弱」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靳岩身上的——至少是她認識的靳岩。
「你……夢到你媽媽了嗎?她……她人在哪里?」怯生生的,楚楚遲疑地開口。
靜默了仿佛一個世紀之久,久到楚楚以為得不到回應。
「我十歲生日那一天,她跟別的男人跑了,沒再回來過。從此,我不再過生日。」突然開了口,他神情淡漠的瞧不出一點情緒。
縱使他偽裝的很好,楚楚就是能感覺到,他無動于衷的語氣里有一股深深壓抑的痛苦……仍繼續在蔓延著。
第一次,她了解到,在他那張冷酷無情的臉孔後面,有著什麼樣的痛苦回憶往傷害著他……才十歲的孩子呵!
生日當天被自己的母親拋棄了,這對一個孩子而言是多大的傷害!也因為這樣……所以他不相信女人?這也是他不能夠敞開心胸,相信自己的緣故?
楚楚突然間理解了他對自己的鄙視是從何而來。
一股油然而生的心疼涌上心頭,含著眼淚、楚楚沖動的、小心翼翼地伸手撫模靳岩的臉——這次靳岩只是由著她,沒有推開她。
大膽的、心疼的吻上他冰泠的唇……她像呵護一個受傷的孩子一般,緊緊的把他摟在懷中、撫模著他鐵石一般鋼硬的面孔……男人回抱她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緊得不能再緊的擁抱。在這一刻,楚楚幾乎迷失了……該怎麼做呵?
懊怎麼做才能讓他撤去心底那道牆?
雖然他傷害她、鄙視她,可當他施舍自己這麼一點點的溫柔,她心頭所有的、所在乎的,竟然全是這個男人,全然忘卻他曾經給過自己的傷害……」
「睡吧!」
突然推開楚楚,靳岩僵硬地轉身,忽然恢復冷漠、無情地推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