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听听這話,霍耀石很頭大,頭很大,套句範頭說的話,原來他們兩個搞不定自己的女人所以將我們全拖下水。
是的,沒錯,不只他們,還有厲撼譽任性訂下婚約的應幸妃,以及邢狂放肆玩下去的那一票女人,大家因為兩位天下一等一任性狂傲分子的愛情,全數撩落去了。
霍耀石只能舉雙手投降,愛情真偉大。
第9章(2)
遠在另一方的邢儲書從來看不見愛情的偉大,他是有追尋過愛情永恆的可能性,可是那個永恆在幾個月前已經停止轉動。
當美麗的空姐梅家琦將雜志擱在他腿上時,照片里的女人還是在一瞬間抽動了他緊緊的心弦,停滯的永恆?這是個殘忍的笑話。
「你要結婚了?」梅家琦美麗的笑容看不出情緒。
他丟開雜志,「那是宣傳,過來。」
梅家琦走過去,跨坐在他身上,「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要。」他撫上女人浴袍里的豐滿,「不過今天是個美麗的早晨,該有個美麗的開始。」
他在女人身上運動男人本能的放縱,可是他很沮喪的是,究竟要多久他才能不將每一個女人都當成她?
雜志上說的是兩家企業的聯姻,這是誰的主意?
她回來了嗎?
厲子鬼看見了沒?
她總是帶給他一串問號,他一向不喜歡問號,他一向明白清楚,可是從第一次遇見她,她就讓他如陷霧里,他想他今天有很多事要問清楚。
問誰呢?
範頭?耀石?
在上報的這一天,他帶著很多疑惑到公司。
沒有想到他還來不及找到範頭,便看見厲姠荷窈窕地走進他的辦公室,他不用懷疑她為何可以這樣自在的走進他的地盤,光看她的笑容,這個世界上沒有她要不到的東西,她像幾個月前一樣美麗,甚至更美。
他撐起下巴,好整以暇等她說明來意。
她看著他,柔柔柔柔的眼光停留在他身上,「听說你要娶我?」她揚揚手上在機場買來的報紙,臉上淨是溫柔的笑。
幾個月前他是,並且認為這個世上只有她該是他的妻。
「今天早上也有個女人問我是不是要娶相片里的女人,我的回答是︰「那是宣傳’。」他面無表情,瞟一眼照片里的男人再看看眼前的女人,冷漠地讓整個情況像是她幻想出來的夢境一樣。
「我希望那不是宣傳。」她咬牙忍痛,盡力不去在意他的話,有女人與他共度早餐?好痛……
邢儲書笑了,躺人椅背里,「你希望什麼?」
厲姠荷鼓起勇氣,「我希望你娶我。」她明淨的眼望著他,看著愛她的他。這男人愛她吧?是吧?還愛她吧?
邢儲書停頓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姠荷,別那麼听話,我說你說不定會來求我娶你,你就真的來了,你這樣怎麼對你哥哥交代?」
「我還沒見到哥,一下飛機我就過來了。」邢儲書往椅子後傾倒,姿態輕松得像是在談今天要吃什麼。
相對于她的緊繃,他像是在冷冷嘲笑她的勇氣。
「那麼你先去和你哥談一談再決定吧,也許你等一下就後悔了。」
「我已經二十三歲,我可以自己做決定。」她堅定的看著她系在心上的男人,她是這麼需要他。
四目交望。邢儲書看著搖搖欲墜的縴細花朵,冷冷低低的出聲將她擊倒。
「可是我不想娶你。」
◎◎◎
厲姠荷一進門就昏倒了。
厲撼譽連對她發飆都來不及,就直接將她送進連月的醫院。
「為何昏倒的是姠荷?!」連月看見他懷中的人問號連連。
「不然該是誰?」
「不該是你或是邢狂嗎?」今天是什麼日子她豈會不知道?要不是排不到休,她早逃之天天讓他們兩個瘋子去廝殺了。
見連月迅速處理與分派工作,厲撼譽忍著一肚子問號,退出讓專業醫師診斷,直到安頓好厲姠荷,確定她沒事,他才有辦法抓了連月來問。
「看來你和姠荷很熟?」
連月擺爛,「還好啊。」厲撼譽臉色很難看,「所以今天報上的消息你也是早就知道了?」
連月裝蒜裝得很像,「是今天嗎?你看了嗎?」她一向不怕死,「拜托拿來借我瞧瞧,別說報紙,我連家門都已經十天沒見過了,快。」厲撼譽連動都沒動,一張臉酷得比北極還要冷,原來這群人全知道。
「瞞著我這麼有樂趣嗎?」
連月聳聳肩,「有沒有樂趣這就要問當事人羅,至于我們只有知的權利但沒有告知的義務不是嗎?」
去他的權利與義務!「姠荷是我妹妹!」他咬牙切齒。
「所以不可以談戀愛?好神奇喔,現在是二十一世紀耶。」她的諷刺得很徹底。
「談戀愛要看對象!」連月白他一眼,「我看不出來邢狂哪兒不好,和你很像啊。」
「哪里像?!」厲撼譽的眼珠子快要凸出來,「以他玩女人的速度,他沒得病算他幸運了,還是他早就得病了,你沒告訴我們?!」連月听不下去動怒的男人如此口不擇言。
「如果他有病,姠荷也活不了了。」要比狠,大家都不用客氣,再來啊!
氣氛僵凝幾秒,連月知道厲撼譽氣瘋了。
厲撼譽噴火,「謝謝你的提醒,馬上幫我辦轉院。」
連月一點都不怕地笑笑,「歡迎來到急診室,姠荷還不到住院的程度,稍微躺一下等點滴打完就可以走了。」她瞄見躺著閉眼打點滴的美麗女子流出淚來,決定還是讓當事人自己來解釋。「麻煩你照顧,我去忙了。」
離開現場的連月也是一腦子問號,姠荷這次又昏倒了,還……流淚。
看來凶手沒別人,一定又是邢狂,瞧瞧姠荷本來是怎麼說的?她按開手機里的簡訊。
連月姊,儲書比做菜更值得爭取。我決定回台灣爭取了?
姠荷
明明是一個大笑臉的,而且同時學會人生第一件事與第二件事,多聰明多好,結果怎麼會是這樣?她本來還比較期待看見邢狂的,至少這樣代表他站出來為了姠荷而戰,怎麼……他該不會還醉生夢死在那些自投羅網的女人香里吧,過去也沒見他多理會過那些女人,怎麼現在來一個收一個,他是在和厲子比幼稚是吧!
她氣怒未平,直撥幼稚男人電話。
「連月,找我有事?」今天真熱鬧啊。
連月咬咬牙,「沒事,只是跟你商量一件小事。」她的口氣里無一絲笑意,相信邢狂听得出來。
「說。」他今天心情也非常差,口氣也是冷得想殺人。
「已經兩次急救被你弄昏倒的小女孩了,先跟你商量一下,湊三次就送七天六夜日本北海道之旅如何?」
她昏倒了?!
shit!他握緊手機只差沒將手機當成自己的脖子。
听他一句話都說不出,連月無情地掛上電話。讓他去緊張死!就不信這男人放得下姠荷!
但她真的很忙,一通電話已是仁至義盡,這死黨夠聰明就去自己想想辦法,接下去已經不是當事者以外的人可以插手的事了。
厲姠荷不願睜開眼面對哥哥,可是眼淚像是決堤一樣,要把過去忍下來的全流光,安安靜靜的流。
厲撼譽越看越抓狂,明白妹妹會掉淚多半是與那個欠扁的男人有關,他低低的嘶吼,「離他遠一點。」
厲姠荷閉著眼點頭。
「那就別哭了。」他伸出手幫妹妹拭去眼淚。
厲姠荷睜開濕紅的眼,「哥,我想比賽。」
「比什麼?把身體顧好比較重要,搭個飛機回來就昏倒,還有什麼事可以做的?學校那邊都有辦妥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