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跟我躲貓貓 第24頁

她對自己真的這麼沒有戒心?居然在他面前展現出這麼無辜可愛的模樣,根本就是在暗示他「不必客氣、盡情享用」嘛!

他臉上邪佞的笑容加大,很快地褪下了衣褲,也鑽進那空間所剩無幾的被窩里頭。

沒想到,他才剛剛躺好,都還沒有做出任何進攻的動作,身邊那個熟睡中的無尾熊便又「手腳並用」地纏了上來。

韓宗清渾身一震,突然後侮起自己突起的歹念——

這下,雖然能感受到她那誘人的柔軟嬌軀,但非常可惜的是,就算他真的想做些「什麼」,他的左手相腰部被壓住,根本動彈不得,完全處于看得到、卻吃不到的悲慘境地!

他小心翼翼地往右邊挪了挪,企圖抽出自己受困的手。可是才不過稍微動了一厘米,原本睡得酣熟的無尾熊便發出不滿的咕噥,又教他放棄地停止掙扎。

算了,反正將來這種機會多得是!他悻悻然地安慰自己。為了顧全大局,沒必要現在就急著享用美食……

不知道明天一早,當這女人醒來以後,看見兩人衣衫不整地躺在同一張床上,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一想到她那害羞慌亂、全身紅透的失措模樣,韓宗清不禁露出壞心眼的笑容,突然非常盼望天色快點變亮……

第九章

就如同韓宗清所預料的,第二天一大早,姚賢雨便以沙啞的驚叫聲揭開一整天的序幕……

「啊——啊、啊……」只是,那不大悅耳的叫聲從一半就突然轉成申吟。

姚賢雨捧著痛得像有人拿槌子在里頭敲打的腦袋,揪著一張臉倒回床上。

躺在她身旁的男人忍不住噗哧地笑了出來,趁著她嚴重宿醉的時候,抬起身子在她唇上偷了個吻。

「早安哪!」他神清氣爽地坐了起來,滿臉都是陽光般的耀眼笑意,和一旁頭痛欲裂、差點沒在床上打滾的某人形成極為強烈的對比。

「你、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啊?!」姚賢雨很想狠狠揍他一舉,可是稍稍一動,腦袋就疼得好像會立刻炸開,只奸虛弱地吼道。

「做了什麼?」男人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眸里還閃著惡意的光芒。「你是指哪一件?如果是昨天晚上的話,那應該是‘你’對我做了什麼才對喔!」

「啊?!你到底在說什麼鬼話啊?」

她忍著痛扭過頭去,本想要用最凶狠的眼神瞪他一眼,不料視線才剛瞥過去,她就驚訝得瞠口結舌,什麼話都說下出來——

小小的單人床上,他們孤男寡女的擠在上頭睡了一夜不說,更教她不敢相信的是……那個男人、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內、內褲!

她嚇得魂飛魄散,猛力將薄薄的被單奪了過來,密密實實地蓋住自己。

「你你、你………我……」她結結巴巴,顫抖地指著他的鼻子想要破口大罵,腦子里卻一片空白。

不會吧?難道他們昨天晚上真的……不,他剛剛說是「她」做了什麼……這句話的意思是,昨天晚上是她主動的?!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她是那種酒醉以後會獸性大發的人嗎?

姚賢雨陷入一團混亂,完全無法接受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

好,就算昨天真的是她……她主動推倒阿清好了,他難道不會反抗嗎?干嘛乖乖讓她推啊?!

而且他之前下是還一副討厭她討厭得要命的嘴臉,怎麼會就這樣跟她、跟她發生關系?難道男人真的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看她輕易地就朝自己預料的方向去誤會,韓宗清不但沒有立刻解釋清楚,還火上加油地拍拍她的肩頭。

「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的。」他深情款款地說——只要別去注意到他眸底那熠熠譎光的話。

「什麼負責?誰要你負什麼責任啊!」姚賢雨徹底暴走,她緊抓著被單彈跳起來,跨過他躍下床,動作迅速敏捷地縮到房間的牆角去。

這麼一跳,才終于讓她發現,有某個地方似乎不太對勁……

咦?!等等—她的衣服全都好好地穿在她身上!昨天晚上根本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吧!

「你——騙——我?!」她怒極,咬牙切齒地扔下被單,殺氣騰騰地就要沖去掐死那個笑得十分快意的男人,壓根忘了自己剛剛還在頭痛申吟。

面對粗魯地撞過來、正在氣頭上的女人,韓宗清淡淡吐出幾句,就讓她環上自己頸子的柔荑霎時僵住。

「衣服是我後來怕你著涼,才幫你穿回去的。」他笑著拉下她的手,湊到唇邊偷親了一記。「回來躺奸,你的頭下是還很痛嗎?我倒茶給你喝。」

他那曖昧至極的態度、異常溫柔的話語,都讓姚賢雨像泄了氣的氣球,頓時沒了辯駁發火的力量,只能順從地任由男人牽引著倒回床上,接過他遞來的茶水慢慢啜飲。

不會吧?他會突然對自己這樣溫柔體貼……難道……他們真的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一股猛烈的燥熱從心口直沖上腦門,直到這一刻,她才終于有了應該要害羞的體認——

天啊!她怎麼會做出這麼糊涂的事?下次她再也不敢藉酒澆愁了……幸好這次遇上的是阿清,如果是不認識的人,她可能會殺人滅口……

呃,等一下!為什麼她會這麼想?什麼叫做「幸好是阿清」?難道只要對象是阿清的話,她就不會在意自己失去了寶貴的貞操嗎?

「肚子餓下餓?我去做早餐。」韓宗清見她喝完解酒茶,又遞了條溫度適中的熱毛巾,要她擦擦臉。「覺得舒服一點了,就到浴室去梳洗一下,我準備了你的牙刷。」

「喔。」姚賢雨將臉深深埋在溫暖的毛巾里,悶聲回答。

他沒有嘲笑自己紅得像煮熟蝦子的臉相耳根,而且還為她設想周到,這讓她更加困窘。

怎麼辦?一想到他們曾經做過那樣親密的事情,她就完全不敢看向他,只想找個洞把自己藏起來……

包糟糕的是,她發現自己並不覺得厭惡,頂多只是心慌意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可是,到底為什麼啊?因為他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人嗎?如果今早她醒過來,看見躺在身邊的人是宗昊哥或著宗銘哥,她也會有相同的感覺嗎?

她很想說是,但心里卻有個吵鬧的聲音一直在否認……

為什麼她可以接受自己和他發生關系的事實?難不成,阿清在她心里面,已經是個比宗昊哥還要特別的存在了?

好像有某個答案呼之欲出,但門口突然傳來門把轉動的聲音,讓她又把那個隱隱約約浮上心頭的關鍵給打了回去。

「還會痛嗎?」韓宗清推開門進來,見她還坐在床上,表情仍有些迷蒙,不由得擔憂地問道。

他關心的是她因為宿醉而疼痛的頭,她卻想岔到別的地方去——

對了!常听有經驗的朋友說,第一次「做」的隔天,女方通常會全身酸痛,尤其是「那個」地方……

為什麼自己除了額頭以外,其他「部位」都沒有任何異樣?

「韓宗清——」經過一番思前想後,她終于發現自己又被騙了。「你這樣耍我很有趣嗎?干嘛一直騙我?」

「不為什麼。」他將放滿美味早餐的托盤擺在一旁的桌上,緩緩走向床邊,慢條斯理地說︰「我只是在幫你預演未來可能發生的狀況。因為,我不敢保證哪一天會突然把你吃掉。」

他的表情再嚴肅不過,嘴里卻說出調情挑逗的話,姚賢雨難以置信地瞠目瞪著他,一張臉漲紅得像煮熟的番茄。

「你、你亂七八糟的,在胡說些什麼啊?這一點都下好笑啦!」她雖然呵呵地干笑了幾聲,想要把詭異的氣氛導向正常,卻仍是不爭氣地偷偷後退,企圖縮到牆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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