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美,這有什麼好問的,來來來,你先到花園去賞個花,到水池邊去喂個魚,午餐的時候我自會找佣人去叫你。」一手拉起而美,轉眼間便要將她給帶離現場。
「你到底還瞞了我什麼,你全部一次說清楚好了!」當著眾人面,而美咬著嘴唇怒瞪著他。
「我哪有瞞你什麼,從頭到尾我都沒騙你,甚至還說要娶你,用得著听人講幾句包藏禍心的話,就否定我對你的好了嗎?」夏子騫一臉無辜。
這話听得而美半信半疑,但關語繼可不這麼認為。
她秀出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像是獻寶般亮在而美面前。
「他能娶你嗎?這枚戒指可是會讓他吃上重婚罪的證據的。」
子騫一看,差點昏倒,拜托!那枚破水戒不過是他為了打發走這女人,不讓她有事沒事就來纏他黏他,才會答應與她玩訂婚家家酒。
那枚戒指是他花兩英磅在跳蚤市場買的,他記得他還特別聲明,那是假的,而她不但不在乎,還感動萬分,哭著感謝他,說只要有那份心意,東西價值多少無所謂。
這智商為負數的女人,竟就這麼信以為真,直到現在。
「拜托,你腦袋瓜有問題啊,破水鑽也拿來當成寶。」他怎麼這麼倒桅,踫到這種有腦無漿的女人。
「子騫,你跟語?私底下訂婚已屬事實,到現在才來推卸責任,實在令人很難相信你的說詞。」杜可黛尾眉一挑,明擺著是向著關家那邊。
「那不過是一種形式……」這些大人沒有童年嗎?不曉得有家家酒這種東西?
「那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有舉行過訂婚儀式?」而美去繁篩渣,直接問重點。
兩眼瞪如駝鈴,夏子騫徘徊在是非圈叉的十字路口,如同兩條定時炸彈的線路,一紅一綠,只要剪錯其中一條,他將死無葬身之地,尸骨無存。
「快說啊,那枚戒指是不是你親手送給她的?」而美雙眼一瞪,怒視著他。
昨晚的激烈運動讓她到現在還感覺十分疲累,在身心俱疲下,還要被他這樣無情摧殘,她真想速速逃離現場,找個空曠山林,讓耳根子清靜清靜。
「這個嘛……對……對啦!是我送的。」憋著也是痛苦,不如一吐為快。
「我要再相信你的鬼話,我就一頭撞死在牆壁上。」巴掌聲跪在其後響起,接著而美拉長著臉,忍住胸口的悲痛,一個飛奔沖了出去。
頓時,金星全都冒在夏子騫頭頂,幾只小麻雀啁啾叫著,等到他回過神時,而美早就跑了出去。他看著無動于衷的四人,氣得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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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明山上是以霧多出了名的。
況且在這陰雨飄搖的天氣里,走在山路上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憋著一肚子氣離去的而美,有些後悔走得太匆促。
她應該拿件外套,換上球鞋,最後再帶些錢,也好見到計程車時能攔車。
不過照目前這狀況看來,四周草木參天,寒氣迫人,濕氣重得讓人骨頭發酸,再說太子集團總部也因要掩人耳目,將地點設在幽靜偏僻的小產業道路上,平時人車稀疏,一旦天氣惡劣時,人煙更是稀少得恐怖。
就像現在。
餅了一條清澈小溪,回眸一望,太子集團總部的高大建築,已被霧氣給整個籠罩。
奇怪,怎麼半個路標都沒有……
她將頭一抬,白茫茫的一片,讓她不禁心慌起來。
萬一突然間跑出只吃人的黑熊,她一定一口便被它給連皮帶骨吞了下去。
山林里斷斷續續的??聲響,讓她更加毛骨悚然。
像是瞎子模象般,踩著不穩的步伐在濕濘的山路,枯葉偶爾從上頭飄在她的秀發上,幾種怪鳥不停發出難听的啼叫,像是小孩哭聲,又像是夜鬼嗚嗚聲……
驀地,一道黑影從她眼前閃過,靈活的動作仿如一只精怪的小猴子,沒錯,是只小猴子沒錯。
突然間,那道猴影又????跑過她面前,而美再也受不了這種精神壓迫,放聲大叫。
「救命啊……」她把身子靠向樹干,閉眼大叫。
這時,一記槍聲劃過天際,嚇得野猴紛紛逃躲,不敢再搗蛋。
「對不起,我來晚了,把你給嚇著了!」
迷霧中,一道碩高的身影慢慢出現,黑身逐漸化為實影,清晰的俊美輪廓登時映入眼簾。
「是你,太好了,你終于出現了,剛才真是嚇死我了!」而美沖上前去抱住夏子騫。
「別怕,我會保護你,對不起,讓你受驚了!」他順著她的發,將下巴支在她的發中。
而美突然靈光一現,雙眼直盯盯地看著地,並且立刻將身子抽離,保持在一個人寬的距離。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你回去陪你的未婚妻,記得,結婚時不用發喜帖給我,我是不會包紅包給人家的。」她冷哼一聲,提起濕答答的褲管,一步步朝前走去。
「你到哪里去?」這小女人真愛鬧,精力可真充沛。
「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怕是說出來,這跟屁蟲又要來鬧場了。
「你不知道去哪,但我卻知道要帶你去哪!」一把將她身子扛起,將她架在肩上。
「放開我,你沒有權力這麼做,這是個講求人權的國家,我是生在自由國度的人民……」她不停捶打著他,兩條腿不停來回晃動。
「像你這樣不分是非的人,從今以後,戒嚴時期開始。」既然她解釋不听,他就只好棄做君子,改當小人。
一直到將她推進他的車內,而美還是氣得兩腮鼓脹脹,虎牙拼命咬著下嘴唇。
他將而美帶回了太子集團總部的地下室。
「乖乖听話,我隨後就來。」綁上三條安全帶,外加兩道鏜,最後在她朱唇點吻一記,方才離去。「豬八戒,快把我放開,」
在太子集團總部的地下室,除了蚊子老鼠听得見外,根本就沒人會搭理她。
而夏子騫在乘坐升上BI的電梯後,只見梯門一開,一只還未卸妝的猴臉,便笑咪咪地彎著身子,等著領賞。
「小老板,我演得還不錯吧!」
夏子騫拿出一疊鈔票塞在他手上,嚴肅地下達另外一道命令。
「听好,找出全台北市最好的婚紗攝影禮服公司,並且把頂尖一流的新娘造型師給我找到,一小時後,我要你給我答案。」
「小老板,你……你想結婚了?」
夏子騫無力地瞪著他,似乎在告訴他,你這麼問,豈不是廢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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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醒你,擄人勒贖是要判無期徒刑的,你最好想清楚,一生前途不要這樣就毀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而美,一顆心七上八下,不知他要帶她到哪里去。
「我的一生會坐在你的囚牢里,我寧願當你一輩子的囚鳥。」此話並非信口開河,這回他說什麼都要認真玩到底。
「收起你的金口,我對甜言蜜語早已免疫了。」
「我是說真的,等會你就知道,我的意志有多堅定。」穿上婚紗,然後他會帶她選喜餅、看飯店,最後再來挑選蚌黃道吉日。
「你連訂婚都能毀約,我還敢相信你什麼,把婚姻當兒戲,怎麼給女人保障!」她像個刁頑的檢察官,一點也不讓被告有喘氣的機會。
他把她拉到面前坐下,深吸一口氣後,表情是空前未有的嚴肅。
「听好,關語?這女人根本與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會跟她玩這種家家酒的游戲,是這個女人像水蛭一樣黏到我不行,換作是你,你會不會覺得很煩?」他要她以同理心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