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說的是 第23頁

嚴靖雲立刻跟著壓了過來,他一手將她的一雙柔荑高舉過頭,一手開始俐落地解開她身上的衣物!

「相、相公,等一下!」梁玉慈驚慌失措地在他身下蠕動掙扎。「你……這是在做什麼?!」

「懲罰!」他笑得很邪佞,讓她有種自己已經被剝光吞下的恐怖錯覺。「剛才說過了,若妳猜不出來就要懲罰。」

這──這就是懲罰?!梁玉慈一張小臉登時燙得幾欲噴出火來。

她當然還記得,嚴靖雲是要問自己,究竟知不知道他搬回新房住的目的,只不過……照現下他們這種羞死人的情況看來,似乎無論她知不知道解答,都只會有同一種下場……

但話又說回來,方才他也承諾了,答對的話就會有獎賞,說不定她可以藉此闢出一條生路!

「我……我知道謎底了!」梁玉慈偷偷將身子往床榻內側挪了挪,企圖躲開他那只正要襲上自己胸口的大掌。「你沒有規定時間,所以現在說還算數吧?」

「喔?妳真的知道?」嚴靖雲忍住笑意縮回手,從她身上退開,好整以暇地?著明顯松了口氣的佳人。

「對,我知道!」箝制一被解開,她便忙不迭地拉好凌亂的衣物,正襟危坐地跪在床榻的內側,跟他約法三章。「但是你說過答對有賞,可不能食言!」

「妳難道不好奇,獎賞到底是什麼?」嚴靖雲沒有對她做出保證,反而慵懶地在外側躺下,托著下顎似笑非笑地瞅著她。

盯著他那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懷好意的模樣,梁玉慈不由得皺起眉頭。

「是什麼?」她順從地問,確實被他挑起了好奇心。

一得到許可,他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卻極其優雅的動作拉下紗帳、攫住她的雙手、扯開她的衣裳──才不過眨眼的時間,一切就又回復到剛才的情況了。

梁玉慈欲哭無淚地瞪著上頭色心大起的夫君,懷疑自己究竟是哪根筋不對,怎麼會傻到讓這只大野狼得逞……

「這個謎題我不猜了!」敵人不講道義,獎賞跟懲罰都是一樣的結果,她也任性地耍起賴來。「不算不算,這個獎賞我不要了!」

其實……她也不是真的非常排斥這種夫妻間的親昵行為,只是、只是還有點害怕嘛!總得要給她一點心理準備啊!

「不猜了?那就算了。」嚴靖雲倒也干脆,一口便答應她。

「你你你──」沒有多久,紗帳後便又傳來一連串的驚叫聲。「我不是說不猜了?!為什麼你還、還……」

「妳說說看,我們是什麼關系?」男人的嗓音懶洋洋地,低沉輕柔得像在唱著催眠曲。

「夫、夫妻……」只可惜唯一听見的人並不領情,聲音照樣給他抖回去。

「這就是了,夫妻之間同榻而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更何況,咱們成親至今,都還沒有洞房呢!」

嚴靖雲的嗓音更加低沉沙啞,極有耐心地向無知的妻子解釋著,間或還夾雜著女人驚呼不依的聲音。

「還有問題麼?」在正式開動以前,他還停下攻勢,彬彬有禮地間道︰「我能繼續下面的動作了麼?」

已經被他玩弄得氣喘吁吁的女人委屈地癟著嘴,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這全都是因為惡勢力太過張狂的關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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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序進入冬季,白晝越變越短,天候卻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教人模不透究竟該不該開始添冬衣。

梁玉慈蹲在小小的爐子前,全神貫注地盯著爐上的湯藥,就怕一個不注意,藥會被燒干。

這幾日節氣即將變換,冷熱不太穩定,嚴母原本就有哮喘的老毛病,加上心里又積壓著郁悶憂愁的事情,因此近來身體微恙,已經躺在床榻上休養好幾天了。

梁玉慈小心翼翼地留意著爐子的火候,看看湯藥也已經熬煎得差不多了,便將之裝在湯盅里,以食盤慢慢端到嚴母所住的廂房。

其實煎藥這份差事交給丫鬟們去做就行了,但她總覺得婆婆會宿疾復發,有泰半的原因都在自己身上,于是一肩挑起照料嚴母的工作。

她一邊走上彎彎曲曲的長廊,一邊穩住手不讓盅里湯藥潑灑出來,要是不小心將藥灑在地上,回頭可是還得重新熬上兩、三個時辰的。

遠遠地,她的陪嫁丫鬟春屏便慌慌張張地奔了過來,伸手便要接過她手中的食盤。

「?,別別別!我自個兒來──」梁玉慈連忙抓緊了食盤的邊緣,就是不讓丫鬟代勞。

「少女乃女乃,都說了熬藥這種事由我來做就好,妳怎麼又自己……」春屏搶不下湯藥,只有跟在主子身旁叨叨埋怨。

「娘會病倒都是因為氣惱我,我當然要加倍努力,讓她快快消氣,身子才會好起來。」她恬靜地笑了笑,對熬藥這種麻煩又必須花費許多精神的事情一點也不以為苦。

春屏癟癟嘴,很不以為然地道︰

「還不是因為她的腦袋硬得跟石頭一樣?那麼多入親眼瞧見盛姑娘做的壞事,她居然還死都不肯相信!」

「春屏,妳說話真難听!」梁玉慈責怪地瞪了丫鬟一眼。「好了,別念了,去幫我敲個門報信吧!」

心不甘、情不願地喔了一聲,春屏上前敲敲嚴母房間的門板,待里頭的丫鬟回應,她才幫兩手都端著食盤的主子推開門、掀開通往內室的簾子。

「娘,湯藥已經熬好了,您趕緊趁熱喝了吧!」梁玉慈緩緩地踏入內室,將食盤放在桌上。

半臥在床榻上的嚴母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從鼻子輕蔑地「哼」了一聲,旋即轉過臉去不理人。

昂責服侍嚴母的丫鬟銀釧也看不下去,開口為梁玉慈說好話。

「是呀,夫人,這湯藥是少女乃女乃特地去鋪子替您抓來的,還細心熬了好幾個時辰呢!您快喝了吧……」

「我又沒親眼見到,天曉得那會不會是她叫丫鬟們去弄,再冒充是自己辛辛苦苦熬的?」嚴母忿忿地打斷銀釧的話,回過頭惡狠狠地瞪著一旁的媳婦。「再說,誰又能保證,那不會是她抓來毒死我的藥?!」

春屏實在忍無可忍,就要跳出來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夫人,您怎麼這樣說話?那真的是──」

「春屏,」梁玉慈及時阻止心直口快的丫鬟,歉然地道︰「娘,這帖藥方是到城里文和堂去抓的,听說是專治哮喘的,您趁熱快喝。」

「我不要喝妳拿來的東西,妳立刻給我端走!」嚴母再度撇過頭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說這話時已經將臉扭向內側,又說得極為小聲,梁玉慈根本沒听見、也讀不到唇語,只看到嚴母耍性子似的拿後腦勺面對自己。

暗暗地嘆了一口氣,她端起湯盅坐上床緣,舀了一匙湯藥,好聲好氣地勸婆婆喝下。

「娘,這帖藥對身子很好的,您喝個幾口吧!」她柔聲勸著,還幫嚴母把微燙的湯藥給吹涼。

「別煩我!也不要叫我娘!」嚴母還是不願看她,冷漠地拒絕。

「娘,您剛剛說什麼?」梁玉慈還是沒听見她含在嘴里的嘟嚷,仍試圖讓她喝下一、兩口藥。「您不想看見我的話,那麼,我讓銀釧來服侍您喝好了……」

都已經說了好幾次拒絕的話,這女人還不死心地在自己耳邊嗡來嗡去,像只惱人飛蠅似的!

嚴母耗盡了最後的一點耐性,忍不住伸手使勁地揮開這只不停騷擾自己安寧的蟲子──

「都跟妳說了別來煩我,妳是听不懂呀?!」一個不小心,她揮中了梁玉慈端著湯盅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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