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以後,幸福會被牢牢鎖住,再也不會分離。
全書完
後記
我作了一個夢。
我夢到我在洗頭,接著換上漂亮的衣服,然後對我的家人說︰「今天我下上班,家里要請客。」
接著,這個家變得很大,長桌上擺滿無數的食物,有無數的客人在我家里吃飯,好不熱鬧,還有抱著嬰兒的婦人們走進我的房間,把玩我的收藏品。
這個家還有庭院,我跟著走到庭院邊,看到一部電梯,電梯從地底下升到陸地上,門打開了,出現三個人。正中間是我的舊識,已經往生的F君,他的兩邊站著陰間的黑白無常,我看到黑白無常嚇得當場大哭,我姊姊快速跑到我身邊,握緊我的手,對我說︰「去拜拜喔!去拜拜喔!」
接著周圍的客人對我喊著︰「要拜八種飯喔!要拜八種飯喔!」
然後我就清醒了。
這個夢很不尋常,有好心人替我解夢,說夢到宴客是好的,夢到頭發踫到水也是好的。那些客人不是人,是因為之前我在靈骨塔燒了很多紙錢給F君,這位F君分給了很多陰間同伴,他帶著這些同伴來看我,可是這些同伴是與我們不同世界的人,所以必須由黑白無常帶著他們由地府上來……
听完這段解夢,真是很玄!
至于那八種飯,我想了老半天,應該是他們想吃八寶粥吧!
如果你問我,我怕不怕鬼,答案是我不怕。我自己行得正,而且總認為鬼跟我們一樣也是世界的一份子,只是生活在不同領域罷了。
解夢準不準,姑且听之吧!
有一個姊姊最喜歡問我︰「夙妹妹,妳昨天還有夢到什麼啊?」她總說我的夢準確得不得了,而且可以順道當生活的樂趣。
對啊,下次听夙雲說說夢,不必太認真,當作生活的娛樂和消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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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雲有個毛病,在工作上如果踫到什麼不合理的待遇時,都會直接嚴肅地告知對方,其實沒什麼惡意,這應該也不算是挑剔,只是希望對方能夠多改進一些,變得越來越好。
可是漸漸地,夙雲越來越害怕這麼做是錯的,因為,夙雲總是會听到對方這樣回答︰「夙小姐,這次的錯誤,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不要逼我,我有憂郁癥,等一下還要掛號看心理醫生……」
老天,夙雲逼他什麼?這樣好像都不能說他有什麼錯,難道,千錯萬錯,都是夙雲的錯?
夙雲每一次只要听到人家說他有憂郁癥,就沒轍了,因為怕話說得不對,讓對方病情加重,那夙雲可怎麼辦好?
夙雲的日本同事一直邀請我到她家玩,原本實在不想去,可是她邀請了太多次了,夙雲很不好意思。最近寫完這本小說,剛好她休假要回國,夙雲就順便跟著去了。她家住在富士山附近,夙雲住她家三天,早上一打開窗,千變萬化的富士山就近在眼前,雲霧縹緲,夢幻虛無,那種感受讓夙雲到現在還無法忘懷。
有一天,她帶夙雲到一個地方,淡淡地說︰「我爸爸就是在這里自殺的。」
「為什麼妳的表情看起來--」夙雲婉轉地說︰「嗯……難道自殺不是錯誤的行為?」
為什麼不撐下去呢?夙雲心里想著。可是沒問她。
夙雲反而問︰「當時為什麼不叫消防車來救妳爸爸?也許妳爸爸會有機會活下來。」救他一把,當下或許就能海闊天空啊。
「不可能的,台灣人跟日本人不同,」在上海,她有時也會跟著夙雲看台灣的新聞,她笑笑說︰「台灣人要自殺時,還會在屋頂或水塔上走一走,等著消防車放安全氣墊,然後再跳下來。可是日本人不同,說跳就跳,一點遲疑和反悔的機會都沒有。」
听她說得詼諧,夙雲忍不住笑了出來,卻在心底回應她︰可是起碼台灣人活下來了,不是嗎?
夙雲事業的最低潮是在幾年前離開了很大的公司,那時一度很向往把寫作當成正職,偏偏又不是那麼地順利。把寫作當正職真的很累,壓力大得外人無法想象,夙雲那時很煩,後來還是乖乖去找工作,順利找到現在這家外商公司,可惜要在大陸工作,當時掙扎很久,因為台灣持續的不景氣,夙雲還是去了。
這三年多來,有失有得,夙雲認識很多不同國家來的同事,大家相處得很和氣,增廣不少見聞,當然也免不了失去,那就是親情,因為夙雲幾乎沒有時間陪伴家人。
時光流逝,每一件事都在改變,每個人也會變,夙雲周遭的朋友,有結婚又離婚的,從有錢變沒錢的,當然也有從沒錢變有錢的。這三年來,夙雲很高興自己仍舊對寫作有著極大的熱誠,而且是發自于內心對寫作的興趣,也謝謝讀者的不嫌棄啦!才能持續到現在。
有很多作者把寫作當作正職,夙雲知道那種辛苦,深深佩服她們的毅力。
現在,我深深感到我是幸福的。